大长老失去族人的援助,立刻变得孤立无援,有些疯疯癫癫道:“愚昧啊,无知啊,懦弱……”
四长老趁机上前,一把捋开大长老的袖子,鲜艳夺目的梅花斑从手腕一直蔓延到手肘,他面色一变道:“你果然偷习了禁术!”
“哈哈哈……。”纳兰维癫狂一声笑,一把甩开抓着自己手腕的大长老,“我练了又如何!哈哈……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练到第九重了,我看这天下还有谁能阻我!”
他说罢,便满目癫狂地向玉潇然几人看来,身上隐约泛着白光,单是这白光,竟生生将他身侧的众位长老逼退了数步,惊恐地看向了大长老,右护法一把阻拦在他面前,厉喝一声:“大哥!”
“滚开!”
下一刻,右护法便被一股大力掀开来去,跌落在一旁,吐出一口鲜血,神情悲悯,左护法忙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玉潇然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功夫!”
右护法功夫如何,她岂会不知,比起慕容修文和龙延拓,那是差不了多少,可如今,却被纳兰维这么轻描淡写的一比划,就身受重伤倒地不起,如何不令她震惊,纳兰一族太过神秘,这禁术,竟然如此可怕。
“见不得人的功夫!”龙延拓漫不经心地答道,同时却身形一恍,便站在了玉潇然身前。
与此同时,慕容修文亦是如此,两个人同时护在她身前的动作,使得二人互相对望一眼,而后默不做声地移开了目光。
一旁的纳兰逸尘,拍了拍秦秋的手,生硬道:“照顾好逸轩,等我……回来娶你!”
他的话,让本是漫不经心浅笑的秦秋微微一顿,眼底刹那间光芒攒动,她重重点头:“好,我等你!”
她话音刚落,纳兰逸尘下一刻,便站在了龙延拓身前,冷冷道:“我们纳兰家的事,不劳二位插手!”
“逸尘,大长老修了禁术,你不是他的对手,不得胡来!”纳兰勤疾言厉色道,以为纳兰逸尘报仇心切,赶忙劝阻。
“勤爷爷是吧?”秦秋一步上前扶上纳兰勤,甜甜叫到,“我常听逸尘说起你,说你是九族中最疼他的人,勤爷爷,你放心,逸尘想做的事,我们选择相信他好不好!”
纳兰勤见秦秋亲切可人,方才已听见她与纳兰逸尘的对话,不禁心生喜欢,面色缓和了些许,但依旧是放心不下,刚欲开口说话,便听钟怀仁道:“勤爷爷,相信我大哥吧!”
纳兰勤定定地看了钟怀仁一眼,而后无奈道:“你们都选择相信,那我也只能如此了!”
那边龙延拓见纳兰逸尘阻拦在前,也不僵持,漫不经心耸耸肩:“你们纳兰家的事,朕当然不愿意插手!”
说完,便后退了一步。
而慕容修文亦是皱眉看了一眼神色未明的纳兰逸尘,默默退到了玉潇然身侧。
纳兰逸尘朗声道:“纳兰维,昔日之仇,今日便了结了吧!”
“桀桀”一声阴笑,纳兰维面色诡异地可怕,他双目通红射向纳兰逸尘,犹如实质,使得他一晃之后才稳了下来,纳兰维道:“开得正好,正好送你去九泉之下见你父亲!”
纳兰逸尘“刷”得一声亮出长剑,咬牙切齿上前,一剑劈了过去:“你不配提我父亲!”
这力达千钧的一剑,集快、狠、准为一体,犹如实质的闪电劈下,却在触及大纳兰维之际被他轻描淡写一比划,纳兰逸尘立刻后退了数丈,面色有些惨白,他受了内伤,被纳兰维手上诡异的白光击中,一招比试,已见高下。
玉潇然心紧了紧,手指紧紧扣着腰间,那里,正是虹争所在,她担忧地看了一眼秦秋,却见她只不过是默默替钟怀仁处理着身上的伤口,看也未看纳兰逸尘一眼,似乎极为淡定,但她僵直的脊背,却出卖了她的心情,她无奈收回了目光,手腕却被人轻轻从腰间拿下,耳边那人的声音如春风拂柳那般旖旎:
“黎明前的最后一场暴风雨而已,这么紧张作甚!”
她被这温软的指尖触碰,仿佛柳叶拂过心底那般荡漾,是她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看着前方一个光芒闪动一个一袭黑衣的两人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的身形,心中豁然开朗一片,既为禁术,厉害归厉害,那也必然有其弊端之处,纳兰维虽然霸道,但是一上来就使用了如此强劲的力道,只怕是后劲不足,所以他才故意说话激怒纳兰逸尘,而纳兰逸尘显然也是明白了他的用意,所以此刻不再与之硬拼。
“我族的禁术,不仅仅因为太过霸道而禁止族人修习,而是因为……”钟怀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此术乃极阴之术,所以习者每在月圆之夜极阴之时饮一碗至阳之体的童子的血液,否则必定阴毒攻心,七窍流血而死!物极必反,每施展一次禁术,身心必定会加受损,看纳兰维这身手,很明显是急于求成了!”
钟怀仁的话音刚落,连邪便浑身一紧,低首问道:“何为至阳之体?”
“至阳之体,就是阳年阳月阳阳时出生的人!”钟怀仁看了连邪一眼,顿了顿,“每日以五毒喂之存其阳体,并且,为了防止阴气侵袭,放在冰棺中静养,是最好的选择!”
钟怀仁话音刚落,连邪便浑身一颤,而后身形一动,动作并不怎么慢,刹那间却被玉潇然按在了肩头,阻拦去了来路,连邪眼泪簌簌而落,朦胧的双眼看向那一团白光之处,似乎可以听到银牙相撞的声音:“放开我……我要去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