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便有人前来拿她和钟怀仁,她一把躲开,眉眼俱冷,双目犹如钉了钉子:“大长老,你若让我和朋友分开,我必誓死不从!大长老,想必我的为人你也清楚,向来是说一不二!”
大长老在她定定的目光中沉吟良久,最终他摆了摆手:“将这两人关在一起,好生看管!”
大长老的妥协,并非玉潇然以死相挟,而是她这话刚说完,玉潇然便传音道:“大长老若是不想让你没有找人来替我朋友看病的事情公之于众,最好还是答应我的要求,反正如今我已经落在了你们手里,不如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大长老在众人面前答应替钟怀仁找大夫,事后却将之置之不理,想必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此事,这也是她能与之交换的最后筹码,果不其然,大长老的面子和威严,还是十分重要的。
玉潇然和钟怀仁二人被安置进了九浮楼一处小院内,由左右护法亲自看守,玉潇然被喂了一颗药丸之后,身上的内力尽数被锁,连带着手脚也有些软绵绵的,刚一落定,她看着床榻之上气息微弱半醒半昏的钟怀仁,对着那冷冰冰的护法道:“去把大长老请来,就说我有事相商!”
那人迟疑了片刻,一人才幽幽转身而去,不一会儿,大长老便风尘仆仆赶来。
“把大夫给我请来,这我告诉你族长玉佩在哪!”玉潇然张口便冷冷道,“要最好的大夫!”
以他对这人近一天的了解,她不信,这人会对族长玉佩无动于衷,从她至始至终都未曾见过九浮楼族长来看,纳兰一族,应该是没有族长只有长老的,至于没有族长,原因就是当年纳兰族的先祖将玉佩放入了禁地中。
大长老微微沉吟,似在思索,之后道:“我怎知你不是骗我,亦或是玉佩根本就不在你手中!”
“我就在你手中,大夫来后,我会告诉你藏玉佩的地点,如果你找不到,再把大夫请走也不迟!”玉潇然冷冷道,“亦或是,你直接杀了我们!”
“你在威胁我?”大长老微微眯了眼。
“我来的时候,给我国振国大将军留了一封信,七日之后,若我还不出九浮楼,北牧的百万大军,便会强攻!”玉潇然面色平静,“我自然知道你九浮楼阵法重重,可若一把火烧了这山林,虽然损失巨大,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如今傲苍的皇上,也被你们堵在了九浮楼之中,至于他手下的大军会如何,那我便不知了!”
“你……”玉潇然漫不经心的话,使得大长老呼吸一窒,“飞凰帝的伶牙俐齿,老夫今日算是领教了,左护法,叫人去族里请大夫!”
有人得令而去,不一会便有一老者的背着药箱而来,大长老道:“勤叔,给他治伤!”
“哎,好好!”那老者一看床上躺着的钟怀仁,先是一愣,而后毫不迟疑上前查看起伤势来。
大长老目不转睛地盯着玉潇然,玉潇然嘴唇一动,藏玉佩的地点便传入了他的耳中,话音刚落,他便匆匆离去。
“大夫,他怎么样?”玉潇然待大长老走后,连忙偏过头来问道。
那老者看了玉潇然一眼,手上动作却是不慢,一根根银针刺入钟怀仁各个要穴:“你是逸轩的朋友?”
玉潇然声音一顿,眼底划过喜色:“对,我是他的朋友!”
那人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玉潇然声音一紧:“怎么,逸轩的伤……”
“无妨,只要把针尽数取出,把血止上,就无事了!”那老者低下头去,“只是方才他费了心神用幻术,这才会昏厥,要慢慢养辉精气神才行!”
“那您为何叹气!”玉潇然紧追不舍,从这老者问她与钟怀仁的关系时,她就觉得钟怀仁与这人的关系匪浅。
岂料那老者却是低首不再言语,低下头去,认真给钟怀仁治伤,而后拿出工具,一颗一颗地将钟怀仁体内的玄铁针取出,他动作极为小心翼翼,取一针,上一次药,待所有针取完,他已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