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五日后,玉潇然与赫连成、高悬大军共汇聚于永宁十里之外,三军已达八十万之众。
赫连成大军姗姗来迟,最后赶到,想必是因为塔雅思身怀有孕的缘故,时节已近夏末,日头还是相当有威力的,却有一行人站在高处望眼欲穿。
“哎呀,怎么还没到,可急死我了!”一身戎装的高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转个不停。
玉潇然收回望眼欲穿的表情,负手而立,数月的征战使她绝美的容颜之上更多几分坚毅,声音促狭:“高主帅倒是比本宫还着急!”
“嘿嘿!”高悬挠了挠头,“末将这不是急着想看看未来的小侄子吗?自从得了这个消息可把末将乐坏了,可整日里总是书信交流不曾亲眼所见,那就跟打仗却只拿下了一座空城似得让人闹心,我们哥几个可跟着王爷不少年了,多年来一直未敢开口问王爷为何不曾娶妻,私下里问楚关,公主您也知道,楚关就是个木桩子,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末将嘴皮子都磨出血了他也哼不出一个字来,你说说如今王爷要后后了,末将怎不兴奋!”
玉潇然却无视于高悬越说越兴奋的表情,挑出了他话里的字眼,不动声色道:“侄子?塔雅思肚子里的孩子若成了你侄子,那本宫岂不也要问高主帅你叫叔叔了?”
高悬微微一愣,连连摆手,明知她是开玩笑但还是惊出一头的冷汗:“公……公主,末将……末将胆子小,这若是让三军的将士们听了去那还了得,公主您还是别跟末将开玩笑了!”
“不开玩笑也罢,那你把昨日跟我打赌输得那十两银子还来!”玉潇然伸出手去,斜着眼去看高悬。
高悬又是面色一变,似乎比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随即不可察觉地伸手摸了摸腰间,继而嘿嘿笑道:“昨日啊,昨日末将只是与公主开个玩笑而已,再者说了,公主您贵为千金之躯,怎好意思要我这下属的银子,您说对吧,杨将军?”
他这最后一句,乃是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杨之帆求救。
一旁静默不语的杨之帆不悦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道:“昨日是谁说我走不过十招来着,怎么今日到好意思叫我帮着说话了!”
“额……”高悬碰了一鼻子灰,却是也不尴尬,呵呵一直笑着。
说起这银子那要说高悬昨日初来与玉潇然会和之际,在校场中看到青慎对杨之帆的指点,便摇了摇头惋惜说这人在青慎手下十招也过不了,却恰巧被身后的玉潇然听见,便与之做了个赌,一人压十招一人压二十,结果杨之帆竟在青谨手下走过了近三十招,倒是让他刮目相看,记得数月之前杨之帆三招都不过,如今用突飞猛进四字已然不能赶上他进益的速度,连连感慨的同时突然想起自己输了银子,谁知这厮却脚底抹油开溜了,今日一早见了玉潇然只字不提昨日之日,这脸皮当真也是厚到家了。
她不提,并不代表玉潇然也不好意思提,若比脸皮那也是丝毫不曾逊色的人物,要起银子来大言不惭,见高悬在杨之帆那里吃了瘪接过他的话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本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嘿嘿……公主,您看看您这手下的八十万大军,不仅雄赳赳气昂昂,而且还膘肥体壮,可见公主您是富可立国了啊!”高悬面上尽现谄媚之色,尽力恭维玉潇然,“就这十两银子,多了它您也养不了一个军队,少了它你也穷不了,但末将可就不同了啊,这十两银子可关乎着末将的家计营生啊公主!末将向来知道公主您是个大公无私体恤下属的好公主,所以末将相信为了末将的家和万事兴,公主您一定不忍心向末将伸手要这十两银子的,是吧,公主殿下?”
“家计营生,此话可解啊?”玉潇然嘴角噙一抹愈发戏谑的笑意,明知故问。
高悬一脸痛心疾首:“公主,公主您仗着官大欺压人,你明明知道末将家中有位河东狮,公主还回回只坑末将的银子,末将这十两银子若是不见了,那……”
“那等高主帅凯旋回了边关,只怕是要独守空房了吧!嘻嘻!”青谨接过话来,笑得幸灾乐祸。
“去去去!”高悬推攘着身侧阴阳怪气出声的青谨,对四周人的哄笑十分懊恼,“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独守空房,去去去,一边玩去!”
“这可是高主帅自己说得,往后将士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来找我这小孩子,哼哼……”青谨哼哼两声,似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提醒着某个想拿软柿子捏的某人。
“啊哈哈!”高悬这才想起自己大呼小叫这人的神医身份,连忙换上了愈发谄媚的笑容,“青谨小哥,您看您,小将这是说您年轻呢,像我这么大年纪的人,那对您可纯粹是羡慕嫉妒啊,您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有这皱纹……”
玉潇然鄙夷地看了一眼谄媚之色的高悬,正要出声打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软糯的奶声奶气的声音,脸上立刻换上了一片温软的春光:“小湛儿,你怎么来了?”
“姐……姐姐……。要姐姐……”远处颤颤巍巍走来一个小人,浓眉大眼的模样十分可爱,指着玉潇然的方向喜笑颜开,口中不停地叫着姐姐。
赫连湛已经八个月大,战火中成长的婴孩似乎比普通的孩子更加强健,赫连湛本就聪明,如今已经能够独立走路和叫人了,只不过行动还是有些笨拙,口齿不是十分清晰而已。
一行人本带鄙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