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却也不得不认命,千般回转之后,终究不过一场空梦而已,他抬眼看着神色清明的女子:“那你对我有没有过一点点动心?哪怕是你被修改了记忆的时候?”
玉潇然看着他俊朗的容颜,眉宇之间不似初见那般光彩夺目,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悲伤和失落,昔日神采飞扬的光芒全都不见,让人于心不忍,但是,她终究是狠了狠心回道:“有动心,但不是对你!公子与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一场朋友而已,即便潇然曾经对公子有过丝毫念想,也不过是因为公子曾舍身为潇然的感动罢了,感动,并非感情!”
上官凌云本也是聪慧之人,她的回答,想必他也已经猜到,但不听她亲口说出,总也有几分念想而已,沉默良久之后才勉强一笑:“姑娘心意,在下明白了!”
“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公子曾真心相待的情意的!”玉潇然真诚道。
“姑娘不怪在下?”他微微一愣,有些诧异。
她轻轻一笑,如吹散阴云的和煦清风:“对于真正的朋友,潇然向来是只记好不记坏的!”
上官凌云面色一喜,心中豁然开朗,能见她开怀一笑,自己也就莫名的心安了,终于重整心情道:“对,朋友!能做姑娘的朋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既然是朋友,便也不必姑娘姑娘的生分了,你永远都是潇然的上官大哥!”她见他眉宇之间心结散去,心头也慢慢松了一口气。
上官凌云递来手中提着的包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是你的东西,那时我怕……”
“我明白!”玉潇然伸手接过,打断他的解释,心中释怀几分,“过去的已然过去,就让他随风而去好了!”
上官凌云舒心一笑,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飞扬一般,而后正了正神色道:“凌云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玉潇然了然,自包裹中掏出一把带有尊字的令牌:“你是想问这个?”
上官家族富甲天下,并非只在钱财之上。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夜微阁最具权势的令箭,想来你也并非夜微阁的人,是如何有这个令牌的?”上官凌云皱了皱眉。
玉潇然看了一眼手中的精致令牌:“是夜微阁二阁主所赠!想来是受一位故人之托!”
“故人?”上官凌云面色古怪,“多年前,我与夜微阁二阁主曾有一面之缘,虽不曾深交却也知这令牌的存在,可以说是夜微阁的命根子,是什么故人有如此大的颜面,能让二阁主将这令牌交由你?”
他如此一分析,玉潇然也有几分疑惑,却无法说清楚秦秋身份,只得说:“这位故人和夜微阁阁主颇有渊源,但究竟如何,我也不是十分清楚,照你所说,这令牌如此霸道,倒不至于让二阁主相赠,如今想来,倒也是有几分蹊跷!”
“夜微阁向来神秘,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往后你还是小心为上,这令牌还是安置妥当,万不可……”他说到这里,面色一红,接着道,“万不可如此事这般轻易让人拿了去!”
“我本也不愿接受此物,只不过二阁主执意如此,我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她听他如此说,原本只以为这令牌十分重要,却未曾想竟重要至此,心中打定主意还是早些还去为妙。
上官凌云想了想:“那在此之前你可曾与他相识?”
“从未见过!”那日她心中便已奇怪,如今再想,便愈发蹊跷。
“那时我游历在外,偶遇夜微阁这二阁主,被他经天纬地之才所折服,那时我并不知他的身份,也是后来周折辗转才得知的,此后却失了踪迹,如今细细想来,只怕这人不常在夜微阁现身,会不会是常年不在夜微阁而隐姓埋名在世间游走?”上官凌云低首沉思,“我也只不过是猜测,总之你还是多注意一些为好!夜微阁太过错综复杂,这浑水还是要触及的好!”
她点了点头,又与上官凌云寒暄几句,便匆匆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