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潇然回到房间,斟起一杯茶若有所思,一刻钟以后,小黑自外面回来了。
“姑娘!”小黑行了个礼,“这个杨敛,是两个月前被送进宫的!”
两个月前?想起那时的牢狱之灾,玉潇然拿着茶杯的手一抖:“是赫连明吗?”
小黑沉默片刻方道:“他是被人弄进宫做太监的,这个人,正是内务府总管娄山,而据我所知,娄山,与赫连明走得较近笔画仙诀!”
“啪”地一声,玉潇然砸碎了手中的杯子,心中颤抖不已,赫连明,好狠的心,两个多月前,那不正是自己被他陷害进天牢的时候,也正是那时,自己认识了杨敛,而赫连明,一定以为自己将计就计识出饭中有毒是因为杨敛的提醒,所以便心肠歹毒地将之送进了宫里做了太监,不仅如此,还让其饱受欺凌,好,赫连明,你好!
这笔账,暂且记下了!
傍晚时分,玉潇然几人正在用饭,却突然听见门外传来止澜焦急的声音:“哎,你慢点走,慢点走!”
皱了皱眉头,刚放下手中碗筷,门口便出现了止澜扶着一瘸一拐的身影,玉潇然边起身走过去边道:“姑姑,怎么了?”
“哎呀,公主!”止澜眼中尽是不忍和焦急,“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刚一能走动就记着要见你,我拦都拦不住!”
止澜话音刚落,杨敛便扑通一声跪下了,惊得玉潇然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奴才有事相求!”杨敛磕了个头,神色哀戚。
玉潇然伸手去扶杨敛:“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做什么下跪!”
“奴才……奴才想出宫去看看我娘!”杨敛一边起身一边抹了把眼角的水渍,“自从我进了宫,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娘了,我……”
“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玉潇然打断杨敛的话,“不就是出宫吗?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便带你出宫!”
“真……真的?”杨敛顿时喜出望外。
玉潇然点点头:“恩,你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便带你出宫!”
“哎,好,好,我这就回去休息!”杨敛连连点头,由止澜扶着回去了。
但是玉潇然却是不知,出宫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小事,因为她本就来自宫外,成元帝又对其极为放纵,所以便也就赐了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但对于太监宫女来说,他们除了一年一次的省亲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与家人相聚的机会,更遑论是被赫连明特别关照的杨敛了。
第二日,玉潇然带着小黑和杨敛向宫外走去,因是玉潇然平日里都带着小黑,此刻身边却突然多了一人,便猝不及防被守宫门的守卫拦了下来:“公主且慢!”
玉潇然脚步一顿:“怎么?”
“敢问公主,这位是……”守卫行了个礼后,上下打量了玉潇然身后一身普通服饰的杨敛一眼。
玉潇然面色不变:“这是我宫里新来的,怎么,这也需要你来过问?”
“啊,不不!”守卫连连摆手,“公主莫要误会,只是出入宫门有规定,必须要验明身份,否则不予以通行!请公主体谅奴才们!请这位公公出示腰牌!”
玉潇然听到公公二字,心中一紧,却依旧是不动声色按下来,看着杨敛一脸担忧之色地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那守卫。
“亦尘巷?”那守卫看过腰牌,“亦尘巷是包揽后宫杂事的地方,怎么会是公主殿中的人?”
“放肆!”玉潇然摆出公主架子,“本宫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本宫说过了,这是宫中新来的,还没来得及办新的腰牌,难道本公主还会骗你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公主息怒万族争霸!”那侍卫连连行礼,“奴才也是秉公办事,这位公公不得出行!”
“父皇已经准许我可以自由出入,那我要非出不可呢!”玉潇然侧目。
守卫脸色一变:“那属下也只好得罪了!”
“笑话!”玉潇然一声冷笑,“你以为就你这区区几个人,也妄想拦住本宫?”
那侍卫脸色一变,方想起面前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公主还曾是北牧风云一时的大将军,被这一喝,顿时有几分胆怵,但若是私自放人他也是不敢,顿时有些两难起来。
“公主,要不算了吧!”杨敛小声在玉潇然身后道,一脸失望之色。
“不行!”玉潇然一脸坚决,“我答应过你,说带你出宫就带你出宫,岂有出尔反尔之理,大不了,打出去就是,就这几个人,我还打不过吗?”
玉潇然话音刚落,四周守卫立刻剑拔弩张起来。
“姑娘不可!”小黑小声劝说,“姑娘进宫不久,若落了人口舌,那便不好收场了!”
“怎么回事?”正在此刻,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四周守卫看到来人,立刻单膝着地行礼:“见过王爷!”
玉潇然立刻心神警惕起来,看着那慢慢走来一身华服的高大男子,再看着一脸恭敬的守卫,心中立刻明了,嘴角翘起一抹招牌式浅笑:“二皇兄这是要进宫?”
来人正是玉潇然恨得牙根痒痒的赫连明,他一副兄长皇子的模样:“哦,皇妹啊,为兄正要进宫给母妃请安。这是怎么回事?”
玉潇然心神一转,上前一步,装作亲昵的样子道:“二皇兄,皇妹想带一个人出宫,可是这些守卫不让走,二皇兄您看能不能帮妹妹这个忙?”
赫连明眼中光芒一闪,不动声色看了身后杨敛一眼,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