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月白的衣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让来人那俊美温润的五官更加夺目迷人,眼底光华依旧,却有种悲哀的感觉浮出,衬着背后被夕阳拖得修长的影子也透出几分萧索,这样温润如玉的男子,让人无法对他冷言冷语,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玉潇然按下不适,扬起一抹浅笑,施施然理了理衣衫起身:“容王殿下有礼,我是北牧公主捧月!并非潇然!”
慕容修文浑身一震,长垣山涧,她眉目冷冽,唤自己王爷,说她是余冉,皇宫大内,她浅笑疏离,唤自己殿下,说她是公主,不同的是,那一刻,她眼中净是别扭愤怒,这一刻,她不愠不怒,却更让自己心慌,对着小黑的方向微微侧目:“你先下去吧!”
玉潇然略一敛眸,看着小黑恭敬走至一旁,默不作声。
“潇然!”莫容修文目不转睛看着依旧笑得疏离的女子,眼中划过一抹痛色,随即一步上前低首喃喃,“为什么躲着我?”
玉潇然浅浅一笑:“我想殿下是误会了,我没有躲任何人!”
“呵呵……”慕容修文看着那面目无懈可击的女子,瞬间哑然失笑,在少女诧异的目光中一把将之按进怀中,无奈出声,“你呀,真傻!”
玉潇然重重跌进温软的怀抱,鼻息间钻入熟悉的男子气息,一时间缓不过神来,一直以来,她所认识的慕容修文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就算是往昔两人关系一日千里时,亲密相拥也是情之所至,从来没有如此霸道唐突过,待回过神来时才想起要挣扎,奈何无论是体力还是功夫又哪里敌得过慕容修文,只得疾言厉色道:“你放开!再不放开,我叫人了!”
玉潇然话音刚落,头顶便传来一声轻笑:“你可以叫,最好把你父皇也叫来,到时我直接求你父皇赐婚!”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无耻了!”玉潇然见挣扎不过,只得放弃,心底却有些诧异慕容修文的做法,但依旧开口冷笑,“赐婚?容王殿下,我可没有五万战马的嫁妆!”
“我什么时候说我想要什么战马了?”慕容修文轻笑开口。
玉潇然一愣:“你不要?那你来干什么?”
“我的潇然在这里啊,我为什么不能来?”慕容修文答得欢快。
“胡说!”怀中少女一愣之后愤然开口,“你既是来寻我,那你来北牧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慕容修文无奈一笑:“我去找你,你会见我吗?”
“不会!”玉潇然答得斩钉截铁,“我不仅不会见你,还会让慎把你揍得鼻青脸肿,让谨把你毒得面目全非!”
慕容修文又是一阵轻笑,同时也暗呼一口气:“这么狠啊,那我更不敢去了!”
玉潇然气得直跺脚:“我一次不见你两次不见你,你不会十次八次地来啊,一点诚意也没有大神,诱拐有礼!”
“哦,原来潇然是想让我多找你几次啊!”慕容修文戏谑一笑,“那我以后记住了,以后若你不愿见我,那我就站在你门前不走了!”
怀中少女一听,抬起头恶狠狠瞪着头顶笑得有些晃眼那人,同时也恶狠狠说道:“以后?你还想有以后?”
男子亮如星辰的眸中闪过一丝喜色,抬起手重新将女子按上胸口:“不敢了,我的公主殿下!”
埋入慕容修文干净清爽怀中的玉潇然喃喃道:“跟谁学的,这么油嘴滑舌!”
“句句皆是肺腑之言!”慕容修文低首嗅了嗅女子的发香,将她又向胸口处按了按,嘴角翘起一抹满足的微笑,“你就在那里,难道没有感觉到它的真挚?”
怀中女子紧绷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顿时如释重负,心口一堵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斜阳下,蓝色的衣衫和月白的锦缎缠绕飞舞,倒映在波光潋滟的水中仿佛水乳相融般分不清彼此……
离小黑不远处,一袭紫衫在夕阳下迎风飞舞,颀长的身影洒落在一丛密集的海棠花里,邪眸深邃如深不见底的湖水,嘴角依旧噙一抹未明的微笑,身后小侍卫却不知主子这笑从何而来,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主子,都抱在一起了,你还笑得出来!”
被小侍卫打击的男子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发怒,嘴角一抹浅笑在斜阳下熠熠生辉:“玄彬,你什么时候见你主子会去打一场没把握的仗!”
“难道主子……”小侍卫玄彬惊恐地盯着笑如狐狸一般的主子,突然面露惊恐,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龙延拓双眉一挑,声音漫不经心,落入玄彬的耳朵里却冰寒刺骨:“难道你认为主子就是一个只会背地里是阴招的无耻之徒?恩,玄彬?”
“啊……不不不!”玄彬感受着如刀割般的余光,连连摇头,“主子英明神武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方正不苟……哎,主子,您等等我啊!”
“还未等到我出手,慕容修文的麻烦就自己寻去了!”龙延拓幽幽的声音隐约传入小侍卫耳中,“我还真有些担心他这一次抉择错误啊,那我再想寻一个对手,那可就难了啊,哎,怪只怪本太子太过优秀……”
战战兢兢跟在主子身后的玄彬耳聪目明,一个踉跄差点与北牧皇宫的大理石来了个亲密的接吻……
那日,玉潇然哼着歌回到了星辰殿,青谨和青慎二小私下里交头接耳,一致认为皇宫家宴上自己师姐得了便宜才会这么开心,可是有什么便宜会让师姐乐开了花呢?
踌躇了许久,二人决定去问小黑姐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