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丞相见此,心下暗暗赞赏,不卑不亢,好。又见此人举止不凡,是个人物,以为是哪家公子,道:“不知余公子父亲是哪家望族啊?”
玉潇然见此,这是在查问底细了。忙道:“在下来自清河镇,世代在草原上做些草料生意,奈何一次家父外出遇到一路马贼,不幸遇害,家母听此噩耗是夜追随父亲而去,留下我兄弟三人和一些产业,此番来永宁便想投靠亲人,一打听,谁知一年前已远走他乡,无奈,在下只得先在京城落脚再做打算。”说罢,还一脸悲戚。
还未等宋相发话,他的女儿便不满了:“爹爹,人家余公子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又非要是哪家名门望族才好吗?爹爹无故问此,勾起了公子的伤心事,爹爹真是的。”
“噢,说来是本相失礼了。”宋相并不怀疑玉潇然的话,待明天叫人查上一番便是。眼中精光一闪,宋相心道,很好,家底干净,并不属于任何势力,却不知品行如何,“如此,余公子想来并不缺钱,余公子救了小女不知想要什么?”
然而,还未等玉潇然开口,宋婉真又不愿意了:“爹爹,人家余公子不是那样的人!”话毕还没等玉潇然开口,便凑到宋相的耳朵边耳语了一番,只见那宋相边听边打量着玉潇然,心道,若果真如婉真说的那样,那此子果然是光明磊落的人,而且当街自报家门敢作敢当,打退那武功不弱的裘渡,可见此人必定不凡,如能为我所用……
玉潇然见宋丞相连番打量他,面色虽然不动,心中却暗骂,死狐狸,别以为不知你心中打得什么算盘,跟我斗,你还差了点,我可是在狐狸精身边长大的,你这勉强算得上狐狸的人还嫩点无上武法。玉潇然见父女二人咬耳朵完毕,便立即躬身道:“相爷客气了,在下来此,并非想要什么,而是为将小姐送回,相爷既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说罢抬脚欲走,脸色还有些微微气愤,似乎是在气愤这丞相看低自己,以为自己有所图谋。
宋相看着玉潇然那愤慨的神情,赞赏之心又起,不错,果然如婉真所说,不惧权贵,不贪钱财,要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就喜不自胜了,哪里还能有这种神情。当下便打定主意了要留用此人,想到此,宋相立刻哈哈哈大笑道:“余公子留步,公子果非常人之辈,是本相唐突了。”
“丞相客气,是在下小家子气了。”玉潇然不卑不亢。
见此,宋相更加赞赏,不错不错,进退有度,是个可造之材。
玉潇然宋相合不拢嘴的嘴巴,便知,目的,就快达到了。
果不其然,片刻,便听到宋相道,“既是小女救命恩人,那余公子又初到永宁,西厢房那还空着,余公子便住下来让本相一尽地主之谊吧。”
“不敢,在下在鸿鹄街已有住宿,是以不敢叨扰相爷。”玉潇然道。
宋相见此眼神愈发明亮,笑容愈发灿烂:“哎,余公子,救命之恩大过天,余公子怎可说叨扰呢?”
“小子不敢居功自傲。”玉潇然继续。
“余公子,”宋相见此,加深了语气:“莫非余公子看不起我这区区相府才不愿入住吗?”
“余公子,你就留下吧,爹爹是诚心实意相邀的。”那宋家小姐见此也不免着急道。
“在下万万没有此意,相府儒雅之地,在下只是恐怕这粗俗小民不懂规矩而已。”玉潇然忙解释道,一脸正派之色。
“哎,哪有那么多规矩,余公子和令弟只管当这是自己家,先住下便是。况且余公子此番若是回去,必会受到那裘渡的报复,老夫虽不才,但自问还是我这相府安全一些。”宋相见玉潇然似被说动,连忙又接着说。
未等玉潇然开口,那宋家小姐说话了:“余公子,你就安心住下吧,爹爹是诚心实意相邀的。”
“既然如此,那在下与舍弟便叨扰了。”玉潇然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
“哈哈哈,好好好。”见玉潇然答应宋相立即大喜,连忙令人收拾房间。
如此,玉潇然三人便名正言顺的在北牧相府住了下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师姐是想通过那宋世涵查出当年真相吗?”刚安顿下来,青谨就迫不及待的问。反正有青慎在,也不怕有人偷听。
“是,也不是。”玉潇然神秘一笑。
“嗯?”闻之青慎也也有些疑惑。
“这只是当前打算,以后路还长着呢,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据我今天观察,这宋相和裘将军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可是个好机会,不利用就不是我玉潇然了。”玉潇然道,“慎,今晚要麻烦你了。那宋相要留下我,必然会派人打探我所说是否属实,最迟明早就会派人。慎,今晚麻烦你了,拿着这个玉佩去清河城,找到叫醉清秋的酒楼,将玉佩拿给酒楼主人看,让他帮忙在清河城制造一个假的身份给我们。”
“好。”接过玉佩,青慎听了听四周的动静,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师姐,这不是那天我们临走时天行太子塞给你的玉佩吗?可信吗?”青谨见青慎走后道律政女王,我爱你。
“没办法,我们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了,只有选择相信,况且,他也没有理由要骗我们。”
说到这,玉潇然想起那日临走前,龙延拓塞给她一个玉佩,道:“醉清秋酒楼是我的地方,北牧许多城镇都有,到时候你拿这个玉佩前去,可找那里的老板帮忙。不许说不要,你若是不想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