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威严的质问声响彻在宣乾殿各个角落,撞击进了文武大臣的心里。
“父皇!”赫连明重重一磕,“父皇息怒,这……这分明是有心人造谣生事啊!”
“无风不起浪!”成元帝稍稍平复了情绪,阴晴不定地看了眼匍匐在地的赫连明,“就算这是造谣,那你也是有让人误会的地方!赫连明,这一个月,你就待在你府上好好想想吧!这朝,你也不用上了!”
匍匐在地的赫连明一个哆嗦:“儿臣遵旨!”
成元帝广袖一挥:“退朝唐砖!”
玉潇然下了朝,直奔军营,欢天喜地带着长驻军营的众将士们草原狩猎去了。
第四日,玉潇然与众人畅饮舒怀……
第五日……
第六日……
……
身在军营的纨绔阔少都说:
“我们将军啊,真好!”
“我们将军啊,那跟我们是兄弟!”
“我们将军啊,有情有义!”
……
那位军营上下推崇传唱的将军,此刻正偷着懒,在将军府内后院品着香茗,翘着小腿,对着场中大汗淋漓的四人指指点点:“站好站好,你,头歪了,你,手放平,你,脚叉开……”
“是你教还是我教!”一声不冷不热的声音打断了某个偷闲人的喋喋不休。
玉潇然慌忙放下手中香茗,并亲自斟了一盏递了过去:“您教您教,阿苍师父辛苦了,来,喝杯茶,润润喉!嘿嘿,难得今日不用去军营,太过兴奋了,嘿嘿!”
“老大!”场中一人悠悠开口,“歇一会儿吧,手都酸了!”
这四人,赫然便是玉姑娘的四个小弟,杨之帆、王信、周全和赵宗申四人,自从上次被劫杀,玉潇然深刻体会到让四人学武的必要性,于是,青慎显然成了玉潇然挑选的良师益友。
不仅这四人要学,就连她自己,每天早上也是比以前提前一个时辰起床,与青慎对手,青慎也是从不手下留情,每次都把伤痕累累的玉潇然送去青谨那上药,害得青谨每日为自己浪费在玉潇然身上的伤药而抱怨连连。
玉潇然瞥一眼场中开口那人瑟瑟发抖的腿,漫不经心拨了拨茶叶:“我说周全,这个不归我管,问他!”说着,下巴朝一旁精心打坐的青慎。
青慎被玉潇然点到名字,眼睛微微一睁开,轻描淡写看了看了周全一眼,未说话。
被青慎看了一眼的周全立刻有种飞霜降雪的冷冽,立刻紧紧抿住了稍稍有些偏大的嘴巴,一副我什么也没说的表情。
忽然,玉潇然拨着茶叶的手一顿,眼中精光掠过那拱门处贼头贼脑的身形,青慎则立刻恢复了孩子应有的表情和姿势,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待那影子已经退却,玉潇然放下手中茶盏不轻不重道:“看来我这府中的人,该清理清理了!”说着,示意青慎附耳过去,在其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玉潇然刚一缩回头,青慎便“咻”地一声消失在了原地,玉潇然岿然不动,对着场中有些莫名其妙的几人道:“我说师父不在了啊,但是,我可在,所以你们别想偷懒!”
不到一刻钟,青慎轻如蝶翼般飘回原地喝了口茶,对着玉潇然点了点头。
玉潇然放下茶盏,伸了个懒腰:“哎呀,早上起来太早,我回去休息会!”说着,在四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施施然向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将军府中的所有人被招至了正厅的庭院门口。
玉潇然高据于正门口正中太师椅之上,身旁坐着漫不经心的青谨和青慎,身侧站着杨之帆四人,一行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台阶下站着地瑟瑟发抖的下人和婢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