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诗佟摇摇头,急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肘说:“王爷,你相信我,我没有杀她!真的没有杀她!”
名沧月让她冷静下来再低声问道:“那你手背上的伤怎么来的?”
兰诗佟诡秘的眨了眨眸光再看向两个宫女说:“刚才我随着她们到这里来,途中,闵婉追上来了,还嚷着是我杀了姐姐,我们一下子争执起来,她抓伤了我的手就跑了。”
名沧月再看向两个宫女问:“王妃说的都是真话?”
她俩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宫女上前一步说:“回王爷,兰大千金的侍婢的确追上来了,只是王妃让我们先走一步,所以,奴婢们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一会儿,王妃神色匆忙跑上来,她的手已经被抓伤了。”
名沧月轻叹了一口气再转向兰诗佟说:“为什么要把人支开?这样很难说明此事与你无关。现在所有一切都对你不利,你还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我……”兰诗佟犹豫了一会儿,她拧紧眉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两个宫女。
“你们先退下去。”名沧月挥手说道。
两个宫人退下后,兰诗佟蹩蹙眉心抬起头来说:“陛下可以为我作证,我根本没有时间杀人。”
名沧月微怔了一下,站在外面的夜凝夕也跟着紧了紧眉头。
兰诗佟垂下眼眸说:“当时,我接到顾斯艿的纸条出去找她,结果,却没想到是一个局,她在我的酒里下了药,陷害我跟恒王有染。陛下当时很生气,碍于太皇太后的盛宴,才把事情押后再审,我回到沁芳园,惊魂未定,就传来姐姐出事的消息了。”
“顾斯艿陷害你?”名沧月虽然知道她俩的暗地恩怨,但还是问,“她为什么陷害你?”
“我不知道!我跟恒王真的没有苟且之事!”兰诗佟摇摇头再急切抓名沧月的衣袖说,“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陷害的!”
名沧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放心,如果你是清白的,本王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兰诗佟低想了一会又忙说:“顾斯艿跟夜凝夕是一伙的,一定是她们想要对付我!上次王府的事情,肯定又是她们的苦肉计,为的就是在我身边抢走您!”
“本王自有分寸,如果这是跟她们有关,绝不姑息。”名沧月信誓旦旦说。
名沧月和夜凝夕静静行走在夜下,沉默了好一阵子,名沧月扭头看向她说:“如果此事真的跟顾斯艿有关,本王会公事公办,绝对不会因为她痛失亲人而法外开恩。”
“杀人偿命,这是当然的。”夜凝夕淡若应声,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说,“凶手可能是个男子。”
“若是五弟……”名沧月低念了声,又苦涩摇摇头笑说,“他已经走入歧途了。”
“你先回那边看看他们找到其他线索了没,我去南苑看看。”夜凝夕紧接着说,“待会你再过来吧。”
名沧月点点头,到了转角处两人就分开了。夜凝夕独自走了一段路,突然听到前边有些奇怪的声音。
她扶着宫墙小心翼翼向前走去,转过宫门借着昏暗的灯笼探眸看去,她猛吃一惊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喊了出来。
夜凝夕放眼看去的那一刻,正巧看见名俊熙抓住顾斯艿的手腕,把她推压在墙上再强行吻上她的唇。
夜凝夕顿时脑袋一轰——他俩什么时候好上的?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斯艿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使劲推开名俊熙,大喊一声“不要!”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就看见站在宫门处的夜凝夕,顿时吃了一惊。
追上来的名俊熙看见站在门槛处的夜凝夕,也跟着大吃一惊。
顾斯艿躲了躲她的眸光继而退后几步,她退到名俊熙的身后,垂下一双满载依赖的水眸,双手扶在名俊熙的手肘上。
夜凝夕手腕上被蛇要过的伤口忽而作痛,她不可思议扫看了一眼他俩,再把目光落在名俊熙的身上问道:“你……你到底是多可怕的人啊?”
“凝夕,你听我解释!”名俊熙说着连忙甩开顾斯艿的手急步向夜凝夕跑去。
说时快那时迟,看似柔弱的顾斯艿竟跑到了名俊熙的跟前扑入他怀里,再转向夜凝夕像叫嚣一般宣喊:“他是我男人!”
“……”夜凝夕惊乍扬起眼眸,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兰诗佟不可怕,名俊熙不可怕,这个顾斯艿才是最可怕的,她所说的一切做的一切都是谎言吗?
“闭嘴!”名俊熙叱喝一声随即把缠在怀里的人儿一个巴掌狠狠甩到地上。
“吖……”顾斯艿直接扑到地上去再扭头看向他,委屈低念,“若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嫁给瑞王?为了她,你就可以把我们的情意抛得一干二净吗?”
名俊熙垂下一双狠毒的目光凌厉警告:“我让你闭嘴!听到了没?”
顾斯艿哽咽了一下别过脸去没有再说话,她的眼圈通红,像是早就哭过了一阵子。
夜凝夕只觉脑袋轰然,这顾斯艿竟比每一个人都会演戏。
她跟名俊熙是一伙的,从一开始她就是演戏,她并不喜欢女人,甚至她是讨厌夜凝夕这个女人。
“凝夕……”名俊熙急切上前一步想要握住她的手。
夜凝夕本能扣住他的手腕,厉目一扬,旋即从他的腋下跨过去继而将他重重摔倒在地上冷声警告:“别再惹恼我。”
“咳……”名俊熙捂着胸口难受咳了声。
“俊郎!”顾斯艿急切喊了声,连忙爬过去扶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