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姐!”
电话是我大姨妈打来的。
“嗯,我们在半路上出了点事。”
“还在山道上。好好,麻烦你了大姐。”
我妈挂了电话后,对我们说道:“大姐说,等下叫大姐夫开车来接我们,叫我们去前面的凉亭等他。”
“那好,我们先过去。”我爸说道,然后我们一家人继续上路,没走多久我就看到了山道旁的一座凉亭。
进入凉亭我们在一张石桌旁坐下,我刚坐下的时候,鸡又在我身旁出现了。
我不想跟鸡说话,爸妈看不到鸡,如果我这时候跟鸡说话,在他们眼里我就跟空气说话一样,又在这种荒凉的地方,又是一个黑夜,他们会以为我见鬼了或者被鬼附身了。
为了不让他们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跟鸡说话。
这时鸡坐在了我们旁边的石凳上,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对我说道:“没事,你说话吧,我已经对他们动了幻术,你就是跟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又蹦又跳,在他们眼里你只是安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伸出手,在爸妈眼前晃了晃,如果他们没有发生任何异常,我才转过头对鸡说道:“刚才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厉鬼要害我们?”
鸡说:“我刚才去打听了一下,正好我的一个老哥们住在这座山里,他说他看到了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
“鬼面人?又是他,他到底要闹哪样啊。”我说:“难道他要完成我哥的遗志,来取我的xing命吗?没想到我哥死了以后,还认识了一个关系这么铁的哥们。”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鸡说完这句话后,又消失不见了。
“嘟嘟。”山道上响起了一阵喇叭声,两束灯光照来,原本一片漆黑的山道被照得一片通明。
望着那辆银se小车,望着车头那个马自达标志,我知道是我大姨妈的老公大姨夫来了。
大姨夫将车停在凉亭旁,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对我们喊道:“妹妹,妹夫,快上车。”
我们一家人上了车,还是我爸坐在副驾驶室,大姨夫一踩油门,车开动了。
这时大姨夫开口说道:“我早就说嘛,无论到什么地方,还是自己开车比较放心,哎呀,我差点忘了,你们没有车。”
大姨夫,今年五十七岁,不过他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前些年开了个工厂,赚了点小钱。他跟我们家很少来往,听说他好像自以为自己有钱,瞧不起我爸跟我小姨夫。
我们一家人听了他的冷嘲热讽,都没有开口回他的话。
这时他又自言道:“怎么样,我这车还行吧?其实也不贵,就个三十来万什么都办下来了。”
得瑟,接着得瑟。
“其实啊,这钱赚来就是花的,你们说是不是?我辛辛苦苦这几年,也该享受享受生活,享受享受人生了。我跟你们大姐说好了,下个月我们就去三亚旅行。”
你妹的,我真想这时候鸡显显灵,把他这破车给砸了。
“其实啊,我有时候倒也挺羡慕你们的,光上上班,拿拿工资就行了。不用像我这样,厂子倒是越来越大了,钱也越来越多,可是啊,这烦恼也多啊,这几年我白头发都长出好几根了。”
啊,出现吧鸡!
没想到我在心里这一召唤,鸡真的在我旁边出现了。
召唤兽?
我伸手我在我面前晃了晃,看到我妈没任何反应,知道鸡已经对他们施了幻术。
我问鸡:“我能在心里召唤到你?”
“召唤你妹啊,你以为老子是召唤兽啊!”鸡没好气地说道。
呃……刚才我还真以为他是召唤兽了。
我问鸡:“那你怎么又出现了?有什么事吗?”
鸡说:“我刚才回去检查了一下那个司机的尸体。”
“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尸体,他死了啊?那你有没有什么发现。”我问。
鸡点了点头,一脸凝重地说道:“死者双眼瞪得很大,面部扭曲,可以看出他死前受过极度的惊吓,而死者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致命伤,由此可以推断出,死者是受了惊吓而死。”
我问:“还有呢?”
“没有了。”鸡回答道。
“你妹啊!你就不能搞些实质xing的东西啊?谁要你这验尸报告了。实质xing的东西,懂吗?比如查出鬼面人到底是人,是鬼,还是妖,我们好分析出他的弱点应付他。”我说。
鸡听了我的话后摇头,说:“这个比较困难,我跟鬼面人打过两次,都始终无法辨别出他的身份。一般来说,妖鬼人魔我光靠他们身上的气息就能辨别出来,可这个鬼面人是个例外,应该是他身上有特殊的法宝可以掩藏他的气息。”
“哎…这样也太被动了啊。”我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他在暗我在明,上次连你都说他是偷袭高手,还差点被他偷袭得逞了。要是下次他再来偷袭我,你再那么稍一不留神,我不就死翘翘了。”
鸡听了我的话后,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吧,这种事情我是绝不会让他发生的。我那一次之所以差点被他偷袭挂掉,那是我对自己的生命根本毫不在乎。而作为无为道最忠诚的护教神兽,我保证,只要我鸡还生存在这世上一天,我就是与敌人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有任何生命危险。”
如果我相信鸡这鬼话,可能有一天我连自己怎么死掉的都不知道。刚才在凉亭里,是谁叫我自求多福来着?
我开始为自己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