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眉自然知道他指的什么,脸色乍红乍白,身子却僵着不动。/p
许一鸣轻哼,探手一把将她拖住,猛的向怀里一带。/p
袁青眉“啊”的一声低呼,整个人扑入他怀里,要待挣扎,却已被他剪了双手,牢牢压在怀里。/p
只这一下,整个马车已跟着晃动,外边立时有随从唤道,“相爷!”/p
许一鸣道,“无事!”/p
便闻另一个随从声音低声道,“多事,问什么?”/p
许一鸣淡淡一笑,俯首注视着怀中的女子,低声道,“看来袁姨娘还是不知道自个儿的身份,要本相好好教教你!”/p
说着放脱一只手,拉着她的衣领大力一拉。“嘶”的一声,厚实的棉衣已被撕裂,露出内里月白的中衣。跟着手臂力掼,直将她身子甩上车壁,牢牢压住。/p
这一下的动静,较前边更大,却再没有随从相问,却隐隐听到几声轻笑。/p
袁青眉羞惧交加,只得求道,“相爷,求你……”/p
“你自己来?”许一鸣扬眉,一双眸子离她不足一尺,定定向她注视。/p
袁青眉脸色变幻几次,终于轻轻点头。身体的桎梏解去,她慢慢坐直身子,迟疑着解去自己衣衫,俯身过去,替许一鸣扯去袍下束带……/p
马车轻轻摇晃,偶尔传出莫名的声音……/p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声音终于消散在空气中,马车里已只剩下一缕奢靡的气息。许相爷衣衫半解,仰靠椅中,双手轻抚着坐在他腿上女子的身体,轻声道,“你放心,你好好听话,本相自然会好生照应,不会令你吃亏!”/p
女子静伏在他怀里,努力平稳呼吸,双眼茫然打开,却是不应。也许,当真如娘亲所言,今后,她只能依附于这个男子,只有取悦了他,她才有好日子过罢!/p
早在纳妾第二日,许一鸣便已差人回城禀告秦氏,一来是得她知道,二来是请她替袁青眉安置住处。秦氏闻后,自然是又惊又怒,前门未拒虎,后门又进狼,这里一个樊香儿有孕还不曾解决,却又来了一个袁青眉。但闻说是皇帝所赐,又不能发作,只得命人收拾屋子。/p
这几日,秦氏整个人坐立不安,一时深悔自己没有同去,一时又庆幸他纳妾时自己不在跟前,免得受那般挠心一样的煎熬。/p
等到黄昏时分,前边来回,说许相爷的车子已经快到府门,秦氏呼的站了起来,向外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咬牙切齿,等着瞧许一鸣如何向她交待。/p
隔了片刻,闻到府门那里传来人声嘈杂,小厮来回,说相爷已在府门前下车。/p
秦氏一忍再忍,终究没有忍住,还是拔步向府门迎了出去。/p
一出府门,但见许一鸣浅浅含笑,望着身后正在下车的女子。秦氏但觉脑袋“嗡”的一响,一股怒气已直冲顶门。/p
虽然是皇上所赐,袁青眉也左不过是个妾,怎么会与老爷同车而回?这份恩宠放在众人眼里,又会是怎样的地位?/p
中郎将袁冠顺与秦天宇本来颇有些交情,秦氏与袁夫人也素来交好,是以当初袁青眉会背后抵毁许乐乐,其实也是有这一层原故。而如今,秦氏瞧着袁青眉被丫鬟慢慢扶下车来,只觉得那娇美的容颜,纤细的蜂腰,修长的双腿,处处都是狐狸精的样子,哪里还有往日的一点欢喜?/p
袁青眉被许一鸣折腾一路,此刻但觉腰腿酸软,扶着丫鬟的手刚一下车,脚下便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阶上瞧着的秦氏顿时沉了脸,凌利目光向许一鸣扫去。/p
许一鸣却似毫不在意,只是淡淡道,“袁氏,见过夫人!”/p
袁青眉抬头,便见秦氏高高在上向她俯视,眼皮一垂,低声道,“夫人!”福身行了一礼。/p
秦氏冷哼一声,要想发作,又碍着门口许多的奴仆家人,便转向许一鸣道,“相爷一路劳累,快些回去歇歇,妾身已命人备了相爷喜欢的碧罗春!”终究是没有理会袁青眉。/p
许一鸣见状,微皱了下眉,终究碍着她是当家主母,不好当着姨娘下她的颜面,便点头道,“好吧,让袁姨娘先给你奉了茶,再去安置罢!”当先进府。/p
姨娘只有给主母敬了茶,才算正式进门。/p
秦氏抿了抿唇,闷哼一声,抬头见许乐乐、许云乐二人也已在阶下立着,冷冷扯出一抹笑意,说道,“想来二位小姐玩的热闹,也无心顾着家里!”虽不曾明言,自然说的是许一鸣纳妾的事。/p
许云乐噘嘴,不满道,“女儿纵想管,怕也没有人听!”说着向许乐乐横去一眼,突然续了一句,“那天姐姐随着一同入了林子,云乐因为年幼,并不曾去,母亲有事,倒不如问姐姐罢!”说完也不等秦氏和许乐乐进府,蹬蹬的几步跑上台阶,当先奔进门去。/p
虽然是有心栽脏,却也不算冤枉。/p
许乐乐好笑,淡淡道,“家里的事一切有母亲做主,女儿自然便省心些!”福身一礼,说道,“母亲辛苦!”也不等她应,款款起身,袅袅婷婷的步上台阶,进府而去。/p
秦氏被她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狠狠向阶下的袁青眉瞪了一眼,冷哼一声,这才转身进府。/p
袁青眉微微垂目,一手扶着年妈妈,一手扶着碧荷,一步一步向台阶上行去。台阶走尽,府门前停步,慢慢回身望来。深知这一步跨入,再要出这相府,便千难万难,这府外的自由天地,也再也没有她停留的空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