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世诺走上前,细细打量一翻南宫忱,就他的这一身锦衣,已是价值不扉了,在月城,在他印象中,并没有一个姓南宫的富人,他温声的说,“公子自称姓南宫,可想而知,不是月城人了,怎么也有兴趣来月城闹一下元宵了。”/p
南宫忱收起折扇,扬起笑脸,在他身上,仿佛与生俱来就有一种优越,“公子说对了,我不是月城人,不过,别说月城,就算是天下,也有我们南宫世家的人。”/p
“原来是南宫世家的后人,失敬失敬了。”君世诺说这话一点都不掺假,同时他也说,“不过,南宫家大财粗,不是尔等可以高攀的。”/p
君世诺说完,正准备和着众人离开,南宫忱伸手拦了下来,“公子请慢,这蓝田玉本是你们应得的,还有,这蓝田玉和我们南宫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受朋友之托,与文会友,仅此而已。”/p
南宫忱把蓝田玉交到夏暖燕手上,“姑娘可否稍息片刻,等我的兄弟回来。”/p
“我是冲着这玉来的,萍水相逢,不足让公子记挂。”夏暖燕答得果断而明确,只是萍水相逢。/p
似乎一个南宫忱,不动声色的打断了他们所有人游街的兴致,他们在一家茶馆的二楼坐着,放眼下去,还隐约可以看到南宫忱刚才站着的地方。/p
“王爷,南宫世家,是怎么一回事?”夏暖燕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像是突然的就说出这样的话。/p
“南宫世家,是一个神话,是一个传奇,南宫的人,也是一个英雄!”君世诺想了想,最后觉得用这些词来说明南宫世家,最合适不过,神话,传奇,是外人说的,英雄,是君世诺自己的想法,的确,不敢说南宫世家的每一个成员,都是一个英雄,至少,南宫庄子,是一个英雄,刚才南宫忱这么直言不讳的说,他便是南宫世家的人,如此直言,只有一个原因,他便是南宫少宫主。/p
“世诺,可不可以说得清楚点。”楚应天头一回头到君世诺这么夸赞一个人,突然对这个南宫世家,有了很大的好奇之心。/p
“传闻,南宫剑法,独步天下,江湖人都敬他们七分,另外,南宫世家,商迹遍天下,可以说,一个地方,如果有十家商行,那么,有三家是南宫世家的,他们什么都做,又什么都能做,幸好,南宫庄主,都是有一颗侠骨仁心,热衷于天下不平事。”/p
石惜兰纳闷了半天,“这么说来,南宫世家,还真是个好人,那为什么,刚才你要急着走呢?”/p
夏暖燕抬眉看了一眼君世诺,淡淡的说,“那是因为,有功,必然就有过!”/p
“哦?”/p
“南宫世家,家大财粗,富可敌国,天下人都敬他七分,这么一个人对朝廷来说,是个威胁,南宫世家一动荡,天下也会为它而摇晃一下的。所以,和他们做朋友,是可以,可是,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王爷,这朋友,就不好做了。”/p
“你头脑还挺清楚的,不过,有一点你没猜着。”君世诺啖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着,然后看着夏暖燕,“历来南宫庄主,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比众高,对外宣称,要猎尽天下财色,财,他是有了,可是色呢,层出不穷,所以,他们也就,冠与了一个,好色之徒的烂名,凡事看到美女,都会想尽办法娶回家中的。”/p
君世诺说,好色之徒是南宫世家落下的,烂名一个,的确说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南宫家那里夫人姨太,就比得上一个后宫了。/p
一个人,能安身立命天天下,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南宫忱的过人之处,便是懂得欣赏如花美眷,有些东西,如果到了手上,就失去了那诱人的美丽,夏暖燕目前,在南宫忱的眼里,只适合用来欣赏,毕竟,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君世诺和楚应天,明眼也看得出,非寻常人。/p
然,君世诺不这么想,南宫忱看着夏暖燕那款款深情的目光,或是肆意的目光,都让他心里不踏实。/p
众人还在说着关于南宫世家的碎事时,一个侍卫走进来,附在楚应天耳边说几句话,楚应天脸色一凝,摆手让侍卫退下去。/p
石惜兰握着楚应天的手,关切的问,“应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p
“那老家伙,暗地里,提早了行程,说是三天后才到的月城,其实,明早他们就可以到了!”楚应天看着君世诺说。/p
“他们?”/p
“来报的人说,他这次是带着儿子,女儿一起来的月城,你说,赵同那老家伙,他想做什么呢,是想举家搬进月城吗?”/p
君世诺冷笑,“要是举家搬进月城,那我们也就真省心了,可是,他不会这么做的,真的不会的。”/p
“与其这么猜疑,不如看这两天,他在月城做什么,有什么举动,不是更好么?”夏暖燕打断他们的话,既然谎称三天后才到,那他早到两天,总得有动作的,总不能说,他是来玩的。/p
楚应天突然发笑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来早更好,有动作总比没动作的好,没动作,我们还不知他玩什么把戏呢,再说,有其父不一定有其孩,小的时候,他们那两兄妹还挺好的,不是吗?”/p
“那我们就静观其变!”/p
元月十六,赵同率领一队人马,以经商名义,掩人耳目进入月城,却只住进城外的白云寺。/p
赵同虽年过五旬,身体还算硬朗,一个横征沙场半生的老汉,除了一身傲骨,还是一身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