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燕震惊之余,思绪却很清晰,“爹,你实话告诉我,汗父为什么要给我这东西。”/p
夏业故作玩笑,“我们的暖燕真的长大了,开始学会揣度我们的心思了。”/p
“爹,我有权知道,求你了,告诉我,好吗?”/p
夏业深吸口气,平静的看着夏暖燕,“暖燕,相信爹,爹所做的一切,都是想你开心,有些事,如果会阻碍你快乐,无论如何,爹也不会让你知道的,先王临终也说了,他给你这东西,只是想让你心里踏实,就算他不在了,他一样有能力让你开心快乐,大汗可是用心良苦的对你好,你得珍惜,而不是揣测。”/p
夏业说得那般真诚,又那般为难,夏暖燕本是想执意问到底的,可是,转念,夏业的言外之意是,有些事情,一旦揭开了,便覆水难收,她那仅有的,可怜的快乐,也会消失,既是如此,也就不便再追问。/p
时间,总会让那些血淋淋的伤口结痂,伤口虽在,却不再疼痛,经过几日的调理下来,夏暖燕已经从丧父的悲痛中走出来,再次踏上月城的归途。/p
放目望去讫立在闹城中央的夏府,夏暖燕心里百感交替,夏业等人站在那里挥手,夏暖燕温目标浅笑,“王爷,我现在就只有爹一个最亲的人了,可不可以答应我,将来无论如何,如果我爹有什么事,你第一个站在他身边,可以吗?”/p
有些点头,一诺一生!/p
出到凉州城外,夏暖燕忽感胸口沉闷,掌心渗着虚汗,君世诺见夏暖燕脸色不尽好看,关切的问,“暖燕,你没事吧,脸色很难看。”/p
“我胸口很闷,有点恶心想吐。”/p
君世诺拉过夏暖燕的手,冰冰凉凉的,眉头浅浅的皱了一下,“这样吧,我们去看看大夫,大叔,我们先去附近的医馆看看。”/p
“好嘞,大爷,我知道前面就有一个远近驰名的好大夫。”驾车的大叔吆喝着,掉头,直往百草堂。/p
百草堂不像一般的医馆,倒像一座民居大宅,只有一位中年男子开方把脉,男子五十来岁,面慈目善,一旁还有专人熬药。/p
大夫给夏暖燕把完脉,和颜悦色的看着夏暖燕,“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最近太伤神了,作息不好,吃副药,调养一天,就好了。”/p
“那我们不适宜赶路吧?”君世诺温声问着。/p
大夫捋着胡须,“其实,尊夫人没什么事,如果你们急着赶路,也行可以,不急的话,休息一天,更好。”/p
“暖燕,我们找个地方住下,歇一天再走吧。”/p
“也好。”夏暖燕点头。/p
大夫看了一眼夏暖燕,像是无意,实是打量了她一眼,“两位若觉得方便,就在舍下住一个晚上就好了,也好方便夫人吃药。”/p
“大夫如此盛意,暖燕就却之恭了。”夏暖燕话才说完,君世诺就反对了,他扶着夏暖燕双肩,“大夫是对每一位病人都如此盛情吗?”/p
“哈哈,公子误会了。”大夫对上君世诺的双眸,浅浅笑意,突然变得阴晦,“百草堂从来就是为百姓开方便之门的确,我辛世仁从来不做亏心事,更不会对两位有任何歹意,只是,尊夫人刚才一进门,隐约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难免就热情多了。”/p
“故人!”夏暖燕好奇的问。/p
辛世仁喃喃,“故人,即已故之人!”/p
君世诺隐隐约约在辛世仁身上,看到了一股隐伤,又说不上个所以然,辛世仁,这个名字,好像曾经听过,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忘了,似乎,举足轻重,又似乎,只是一个陌路人,不值一提。/p
“世诺,辛大夫如此坦荡,我们就住下吧,一个晚上,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夏暖燕淡淡的说着。/p
“嗯,听你的!”君世诺应声,抬目看着辛世仁,“辛大夫,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了?”/p
“哈哈,见过我的人,多的比我这白发还多呢,说句实话,这些年,我楚国靖国来回跑的,救了多少人,我也数不清了,如果真见过,那公子一定是我的病人。”/p
“可是,我没生过大病!”君世诺打趣的说,言语间透着一股玩谑,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p
有些人,你见过,不重要,所以没有过目不忘,有些人,你没见过,却因为某些原因,他也会在我的记忆里,烙下印记,即便,素昧平生!/p
辛世仁端着药碗站在夏暖燕的房门外,清幽的月光映着夏暖燕的身影,夏暖燕坐在窗前,弹着琴,唱着曲,清脆温婉的语调,入曲三分。/p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p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p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p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p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p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p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p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p
曲尽,夏暖燕手指划过琴弦,轻轻舒口气,辛世仁才敲门进来。/p
“夫人,药好了,趁热喝了。”/p
夏暖燕连忙招呼辛世仁到一边坐,“怎么劳你亲自给我送过来了,快坐。”/p
辛世仁看着夏暖燕,“这么好的歌声,绕梁三尺,这药,送得值了!”/p
夏暖燕用手搅动着药,并没有看辛世仁,“辛大夫,实话说,这把琴,我一碰就知道,是把上好的琴,是由千年古木所铸而成的,辛大夫若是惜琴之人,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