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燕定定的看着清风,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她曾用名说过,在对待君世诺的这份感情里,她是当局者迷,果然,外人把她的感情分析得头头上道,她听上去,却觉得,只是一席空话。/p
“清风,理智真好,记住我今天和你说的话,千万不要轻易爱上一个人,即便,那个人曾经许你白首不离,除非,你确信,他已经爱上你了!”/p
清风愣愣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有点哀怨的看着夏暖燕,即便曾经许你白首,夏暖燕说得那般深怨,那样委曲,给人一种受伤的假象,是的,清风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假象!/p
夏暖燕站起来,从清风手里拎过草药,“清风,我帮你把药拿过去给言小姐吧。”/p
“这,不太好吧。”/p
“怎么,你觉得,我会欺负她?”夏暖燕略带玩意,“这么小的事,王爷都要你亲力亲为了,说明王爷对言小姐挺上心的,我若是招惹她,不是自讨没趣了。”/p
“王妃,还是……”夏暖燕没等清风把话说完,人已经转身,往望月阁走去,清风站在那里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觉得,得让君世诺知道,夏暖燕正在冷战间,她觉得,不应把两个女人放到一起。/p
千环正在为言望月削苹果,看到夏暖燕的时候,手颤了一下,明显的惊了一下,自从上次夏暖燕说,主之过,她首当其充后,千环打从心底,害怕夏暖燕,见着她也毛骨悚然了,然,言望月没有。/p
言望月端坐着,目也不抬,“王妃这回来,该不是挑我的错了吧。”言之淡淡,口里虽称夏暖燕一句王妃,语气上,没有半点卑微。/p
夏暖燕把草药放到桌子上,“给你送药来了。”/p
“哟,受宠若惊了,王妃,有事直说吧。”言望月敛起眉心,冷冷的看着夏暖燕,这恣意,仿佛,她才是真正的王妃,而夏暖燕只是一个寄住王府的过路人。/p
夏暖燕慵懒的耸耸肩,“千环,你先出去,我有事和言小姐单独聊聊。”/p
千环木讷的放下手里的刀,乖巧的出去,并带上门,夏暖燕突然笑了,狗仗人势,仗的不过是一时,狗终怕恶人。/p
言望月抬目,自下而上的看着夏暖燕,片刻,她懒洋洋的说,“王妃,前些天的事,你就当是我说醉话,当我没说过。”/p
“醒人说醉话,可能吧,况且,那晚,你滴酒不沾。”夏暖燕对上言望月的双眸,淡然的说,“再说,你想把它不当回事,我却把它认真了一回,今天过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事的。”/p
言望月削苹果的刀一搁,站起来,平视夏暖燕,“王妃的意思是,你同意放手了?”/p
“恰恰相反,我今天就是想和你表个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就算到了最后,我对王爷的这份爱,棱角都被磨光了,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坚持,因为,从来没有人能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就算是王爷,同样不可以。”/p
夏暖燕的一席话,让言望月脸色突地沉下去,她妖娆一笑,“你确定,要和我争下去了?”/p
“确定,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赢我的资本,为何不争。”/p
“那好,我就让你看看,谁比谁更有资本,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言望月勾起薄唇,在夏暖燕猝不及防时,拿起水果刀,往自己的肩上刺下,鲜红的血渗入她的大紫衣裳,没了痕迹,只有渗在刀外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p
此时,言望月是笑的,笑若盛开外耀目,夏暖燕是震愕的,一下子震惊得已忘了言语。/p
言望月掀起桌子,歇斯底里的呼叫,“救命,救命,来人,救命啊!”/p
千环闻声赶来,推开门,一片顾不及一片狼藉,走过去扶着言望月,震惊之余,她用一种凄绝目光看着夏暖燕,颤抖的说,“王妃,你怎么可以伤害望月小姐,她是无辜的。”/p
“我……”/p
“耶律暖燕!”君世诺随着清风赶来望月阁,看到这一切,双目布满血痕,不问青红皂白就咆哮如雷,“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望月这样弱软的女子,也下得了狠手。”/p
夏暖燕转头,坚定而决绝的说,“我没有,不是……”/p
君世诺没等夏暖燕把话说完,举起手,想也没想就掴了百夏暖燕一个耳光,“来人,还不去请大夫。”/p
脸上的痛,远不及撕心痛,夏暖燕捂着脸,冷然的看着君世诺,“君世诺,总有一天,你要让你为这巴掌感到后悔的。”/p
若是情深,定是苦长,千愁万缕,有时候,不及情思难理,万丈红尘,有时候,不及想思难舍,夏暖燕那天离开望月阁,在外面遛达半天,最后发现,除了庄王府,她竟然,没了一个容身之地,然,她偏偏不愿屈居他人屋檐下,隔墙如隔仇。/p
最后,夏暖燕进了宫,在石兰那里住下,石惜兰清晰的记得,那天夏暖燕见着她,僻头就说,“凭什么君世诺就可以支配我的情绪,不就仗着我爱你吗?”/p
说这话时,夏暖燕眼神是哀怨的。/p
石惜兰禀退所有宫婢,和夏暖燕背靠背,席地而坐,石惜兰推推夏暖燕的背,“还有两天就过年了,你还是执意不回去吗?”/p
夏暖燕只是摇头,一言不发。/p
“可是你这样,就不怕让人家笑话吗,毕竟家丑不外扬,这样,你让庄王爷在满朝文武面前,把脸往哪里搁呢。”/p
“家丑,他都不介意,我介意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