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燕摇头,哑声说,“王爷,如果我天天受伤,是不是,你就天天都对我那么温柔了。”/p
君世诺双目一凝,举着的手搁在半空,胸口一堵,明显,他想不到夏暖燕说的会是这么一句话,“傻瓜,别糊思乱想。”/p
“不是吗,王爷从来就没对我温柔过。”/p
“暖燕,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呢?”君世诺伸手抚上夏暖燕的额发,他曾想过,夏暖燕千万次的说句软话,或者说,他更想过,如果夏暖燕没有那倔的话,会更好,只是,夏暖燕如此说软话,就只是一句话,就堵在他的胸口上了,难受得无法呼吸。/p
夏暖燕浅言浅语,“我也不知该怎么做了!”/p
“暖燕,对不起!”良久,君世诺从只能从咽喉里挤出这几个字,除了对不起,他不知该说什么,尽管,是夏暖燕一厢情愿要嫁给他,可是,夏暖东的确,是放弃了一切,嫁到楚国的。/p
夏暖燕敛过一丝寒笑,对不起,她要的,从来不是他的对不起,“王爷,你知道吗,我最不想要的,就是你的对不起!”/p
两人沉默半晌,夏暖燕直接转了话题,“王爷,之前我从来就不关心是谁想要我的命,现在,我想知道了,你可以帮我查吗?”/p
“我一直在查,可是,查不出一点端倪来,你有没有想过,会是什么人?”/p
夏暖燕肯定的摇头,“刚才那人说的话,也让我糊里糊涂的,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的是,这一定与靖国无关,他说是因为我的身份,还有,他很谨慎,就算到了最后,也不肯吐露一点什么。”/p
君世诺连连点头,“他做事真的很谨慎,几乎让我们无从下手,像是受过专门驯练的。”末了,君世诺半认真半玩笑的说,“他的作风像清风,做事都是细心谨慎的!”/p
送走夏暖燕,君世诺长夜难眠,陆云那句话犹如在耳,他说,夏暖燕嫁给他,要的是重生,而他给她的,只是另一个,无穷无尽的深渊,对于他和夏暖燕这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一直觉得,是夏暖燕亏欠他多一点,他一直理直气壮的薄待她,以为这样,才能让她那气焰得到平息,只是,君世诺着实没想过,要弄到个两败俱伤,想到两败俱伤时,君世诺把眉纠得紧紧的,是两败俱伤了么,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p
夏暖燕要的是重生,君世诺想,会不会是自己在恰当的时候出现而已,她便把他当成了溺水浮木,这个人,是谁,一点都不重要。这么想着,君世诺的心莫名的烦躁起来,拉过被子,强迫自己入眠。/p
梦里,君世诺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竹林,情景一如当天那样,他受伤坐在地上,红衣小女孩骑着白马,离他远云,最后一抹残红,渐行渐远,最消失在他的视线,君世诺想追,却怎么也动不了,他激动着想追,挣扎着就醒了。/p
睁开眼,君世诺片刻才反应过来,手心一手虚汗,心情恍惚,最近总爱做这个梦,梦醒后心情总不能平伏,好像有座山压着心口,挺难受的,然后辗转一夜,便到天明。/p
月城街头,人迹攘攘,夏染柒骑着俊马,在街上乱窜,好不惬意,一群调皮的小孩看着夏染柒的穿衣打扮,和他们不同,便知是外地人,起了兴弄的心,在马蹄上拴上一窜鞭炮,点起鞭炮,俊马受到惊吓,狂奔起来。/p
骑在马背上的夏染柒拴不住马绳,从马上摔下,在接快接地的时候,被人抱起,在空中旋转一圈,安全着地,不受一点伤。/p
夏染柒深吸口气,才看清够她的男子生得挺俊俏的,温雅的笑笑,“染柒谢公子出手相救,敢问公子家住哪里,好让我改天登门道谢。”/p
“不用了,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看姑娘这身打扮,不是月城人吧。”/p
“难道公子嫌弃外人,不肯让我登门道谢?”/p
“姑娘严重了,在下君世诺,很喜欢像姑娘这样毫爽的朋友。”君世诺爽朗的笑着。/p
夏染柒喃喃,“君世诺?这名字听上去,怎么那么熟悉,在哪里听过了呢?”/p
“也许同名不同人呢,我敢确定,我们从未见过,姑娘改天要是想到府里作客,随时欢迎,前面不远处的庄王府。”/p
君世诺话还没落下,夏染柒像得到意外法宝一样,高兴得张着嘴,半天才合上,“原来是庄王爷,一表人才不止,武功又了得,怪不得三妹死活也要嫁给你,要是我,我也嫁了。”/p
君世诺被夏染柒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一脸无辜,“姑娘你这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了。”/p
“哦,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从靖国凉州来的,我叫夏染柒,我三妹是夏暖燕,这回,王爷该懂了吧。”/p
“原来是大姐,世诺歹慢了,请到府上小住。”/p
夏染柒不高兴的说,“我才十七,也就比三妹大三个月,你这大姐,把我叫老了。”/p
“那我就叫你染柒了。”君世诺一时应答不过来,夏染柒洒洒脱脱,比夏笑歌更直来直往,“染柒要到府上和暖燕小聚吗?”/p
“当然好,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只是,不知道那丫头,想不想见我。”最后一句话,夏染柒说得很小声,不过耳尖的君世诺还是听到了,只是,他装作没听到。/p
世间万情变,最是姐妹亲!/p
这姐妹情深,用在夏暖燕身上,会不会是件很好笑的事呢?或者,血,始终浓于水吧!/p
自从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