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然,佛门之地,深更半夜的吹这靡靡之音,我想,也正经不到哪里去。”司徒男子笑意甚浓,颇有戏味:“不过,你们这一前一后的吹着,我想起了地句古话,迟暮是美女的宿命,没路是英雄的坟冢,少习兄,你意气风发,没路就和你关联不上了,何必强说忧愁。”/p
“你就是一点情趣都没有,除了女人,你就什么都不懂了,有机会真想认识一下这吹曲人。”/p
“你啊!自认爱才,迟早被才所累,咱还得赶路,这不正经的姑娘,认不认识也罢了。”司徒男子扬起马鞭,朝男子的马背上打下,黑马长啸一声,绝尘扬去。”/p
听着马蹄声渐近而远,夏暖燕垂眉一笑,心情宛如好了点。/p
石惜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来到夏暖燕身后:“王妃,睡不着吗?”/p
夏暖燕回头,耸耸肩:“我习惯了,吵到姐姐,倒是不好意了。”/p
“哪里,这么动情的曲子,让我耳目一清,少睡一点,也是值得的。”/p
夏暖燕噗嗤一笑,拉起石惜兰的手,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姐姐,你就笑我吧!反正,我不否认,我是想他了。”/p
石惜兰轻叹息:“其实,你和庄王爷的事,我也有多多少少是听入耳了,王妃,就当我好奇,庄王爷虽是不错的人,可是?你也不差,为什么就会对他,死心塌地了。”/p
“说给你听也无妨,姐姐就听听就好了。”夏暖燕敛眉,温言浅语,眉睫颤动,垂眸再抬眸间,已柔情万丈:“十岁那年,我和王爷曾有一面之缘,是他说过的,要我以身相许,然后我就信了,你说,我多傻,十岁,那时还不懂什么情情爱爱,却只知道,把世诺当成我这辈子,最后的依靠,非君不嫁。”/p
“那庄王爷为何又?”/p
“道他无情,却又有情,他已经把言望月当成当年的我,定要迎娶过门,七年痴守,一心寄白首,他这般对我,你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恋着他什么?偏偏,又舍不得离开,总要让他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这就是我七年期盼么?”/p
夏暖燕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把这些心殇说出来,说得云淡风轻,说得好像事不关己,而事实上,石惜兰看得真真切切,一个骄傲的人她,为了爱君世诺,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了他,只为博得他的一目温情,如今,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对夏暖燕来说,其然,是一种毁灭性的伤害,而君世诺却,目无所示。/p
“情爱之事,本就是甘心情愿的一件事,不是你说你付出了太多,别人也一定得以相同的来回报,所以,王妃,如果你觉得累了,也许可以换个方式,比如,和庄王爷摆明当年的事。”/p
夏暖燕抬目,倔强而忧伤:“如果为了一记承诺,要他假装喜欢我,这爱,我宁愿不要也罢。”/p
“可是?你这样,只会让爱你的人,心痛。”/p
“爱我的人么?”夏暖燕深深的抿着嘴唇,石惜兰说的,是爱她的人么,天大地大,真有爱她的人么,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经深信,这天下,总有一个人在无时无刻的记挂着她,所以,无论别人如何漠视她,或是以白如月的原因爱着她,都不重要,只要可以和君世诺白发齐眉,其他的,不重要了,一点都不重要了,如今,爱她的人是?/p
夏暖燕深思片刻,君世诺的那翻话犹如在耳,君世诺说,没有她,他和言望月或许才会过得更好:“石姐姐,说句实话,我想过了,等湘州的事完了,我想回凉州一趟,至于还要不要回来,我还不清楚。”/p
“你舍得吗?”/p
“舍不得,至少,这样世诺会过得开心,不过,我不甘心,因为言望月不配,她配不起世诺的一心一意,她不配。”/p
石惜兰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吞了回去,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也是明白的,夏暖燕的确如外人所说的,心高气傲,嗟之而来的爱情,她宁可不要,与其纠缠不清,不如平静转身,让君世诺幸福快乐,这是大爱,这样,可能,在很久以后,君世诺还能忆起,有这么一个人,成全了他的幸福。/p
可是?七年长守,或是穷尽一生的思念,只换得君世诺的偶然忆起,这,真的值得吗?这对夏暖燕,又公平了吗?/p
然,细想,在这份爱里面,夏暖燕从来就未得到公平,缘起,是君世诺的一句戏言,夏暖燕长守七年,七年期间,君世诺已认定言望月,对夏暖燕不闻不问,她只好放下矜持,但求和亲,如今,夏暖燕还要背着深思怨念,远回凉州。/p
杨英早就率兵驻守城门,夏暖燕她们才入城,未及湘州,浩浩荡荡的队伍,早就为迎接她而把城门围得水泄不通。/p
夏暖燕有想过得晋王通知,杨英会事先做点功夫,却没想到,他会劳师动众,为的就是迎接一个到此游玩的王妃,虽有吃惊,她并无表现在脸上。/p
杨英上前跪拜,卑躬谦迎:“下官八府巡案杨英,恭迎王妃到此,实是湘州的子民之福。”/p
石惜兰目不斜视的看着杨英,心里的涌浪翻腾,悉数映在眼里,低头跪拜的杨英,并没有注意到。/p
夏暖燕端倪杨英,浓眉大眼的,方脸白净,也算个俊伙子,要楚笑歌那里,怎就成了癞蛤蟆,这么说他,未免太冤了,想到这里,她轻轻的笑了:“杨大人先起来吧!我妇人之家,就抱着玩的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