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有纸巾吗？”/p
空空看着书，头也没抬的把抽屉里的纸巾拿到桌面上。/p
其实不喜欢的话，她本可以不理他的，可是她还做不到那么冷酷无情。/p
班里的同学开始筹备起篮球班赛，不过大部分人好像对这个没什么兴趣，都觉得自己又不会打球，这事儿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而且准备地这么仓促，夺冠无望，也没什么好期待的。/p
体育委员在讲台上吼了很久，但下面的人也没怎么动，最后只能无奈地动用自己的人际关系。通过找和自己关系好的男生和女生，也勉强组建起球队和后勤。/p
“我希望比赛的时候大家都来观战，并为我们的队员加油鼓劲，谢谢大家了。”/p
最终，体育委员站上讲台，臭着脸讲了这段话又下去。带这帮没有热情的队友真的很心累。/p
空空全程低着头。/p
她肯定是要去看球赛的，因为老疯子必定上场。/p
早上的时候韩枫送了她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上穿着两个金属环。帽子的尺寸有一点点大，不过无伤大雅，空空绑一个高的马尾就可以撑住了。/p
他送帽子来就是为空空看球赛准备的。之前空空抱怨的时候对他说很怕去人多的地方，有种类似于社交障碍的感觉。回去后韩枫就想到了帽子。/p
这个帽子是老疯子最低调的款式了，压在箱子里很久都没戴过，刚好可以送给空空。空空试过后也觉得戴上帽子真的很有安全感，如果有个面具或者口罩就更好了。/p
她打算就戴这个帽子去看篮球比赛。/p
下午吃完饭，她就径直去了篮球场。比赛还没开始，自己班的同学也没来几个，韩枫和他的队友正在一边热身。/p
看见了熟悉的帽子，老疯子就停下来快步跑过去。/p
“你怎么来这么早啊？还没开始呢？”/p
空空低着头，手里抱着两罐红牛，瞥到韩枫身上穿着的蓝黑相间的球服，编号13。/p
“这个是给你买的，听别人说要喝这个，我也不懂，不知道你喜不喜欢。”/p
老疯子堆着满脸笑，接过饮料。/p
“你等会儿站过来吧。”/p
“啊？”空空抬起头，没听懂韩枫的意思。/p
“你就站在靠近我们班这边，可以看清我。”/p
“嘁——谁要看你。”/p
空空翻了个白眼，从韩枫旁边走过去，老疯子勾起一边嘴角笑了下，就转身追上去。/p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比赛才正式开始。/p
场上的局势一开始就很明显。/p
一班的平均海拔就就高，而且有两个身材比较壮硕；相比之下三班的队伍就显得单薄了很多。再加上一班的经验和实力充足，之前也集中训练培养出默契，整个队可以用“虎狼之师”来形容。/p
再来看他们班的拉拉队。首先由一班班主任坐镇，他要求全班必须到场否则按旷课处理。整个班级的加油口号洪亮而有气势，完完全全压过三班稀稀拉拉的人群。/p
整个比赛一班打得很是轻松，简直就像是在玩游戏。/p
空空在一旁观看得很克制，她想给韩枫加油，却不能在场边大声喊出来。/p
想到初二的那场篮球班赛，她可以在一旁放肆笑、尽情尖叫，可以穿过场去送水，可以递毛巾给他擦汗。可她现在连这样做的勇气也没有。/p
比赛没有悬念的落幕。/p
一班在狂欢后一起回教室，三班则叹息地各自退去。而空空和韩枫都默契地留在了最后。/p
当空空靠着篮球架玩手机时，突然有个姑娘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转头看过去，是班里一个很文静的姑娘。/p
“包……哦不，对不起。空空，我给你看个视频。”/p
空空一头雾水地接过手机，点开发现里面是她。/p
视频拍摄于今天早上晨读课下的时候，当时空空很累就趴在桌子上睡熟了，整个班里也几乎都是趴下的。而坐在她前桌的男生却转过身来。/p
他面对着正在睡觉的空空，做着一些动作，很细微的，空空一时还没看出来。/p
他手上拿着一根笔，小心翼翼地撩拨着空空的头发。/p
整个视频有三十多秒，他就一直在进行这个行为。/p
“这个是我发现后才拍下来的……他……实际上还要更久。”/p
空空看着这个视频，肚子里一阵反胃，两个眉毛都快要皱在了一起。/p
“包子小心！”/p
两个女孩儿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没有看到旁边飞来一个篮球。韩枫大喊着跑过来，挡住后将球扔了回去。/p
“想什么呢！都没看见球！”/p
老疯子喘着粗气，有点生气。/p
“……”空空的脸色很不好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p
韩枫注意到了旁边这个女孩儿和手机，又看看空空的表情，大概知道了她们刚才在干什么。/p
“妹子，可不可以借给我看一下。”/p
那姑娘看出了韩枫和林空空的关系不一般，就把手机交了出去。老疯子就静静地看完全程。/p
“什么时候的事？”/p
“今天晨读课下。”/p
“这男的是谁？”/p
“李子恒。他和我们班的同学都走的不是很近，我也不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p
“好的，谢谢你了。”/p
韩枫将手机还给了那个姑娘，后者拿到后就跑回教室去自习。/p
空空也想走，却被老疯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