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阀,贵女,身上有胡风的装饰,气息悠长,有着不错的内功。综合这些特点来判断的话,她就应该是那位留名于历史之上的平阳公主了。/p
嗯,不对,现在的她还没有平阳公主的封号,李渊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正式称帝,不过纵然为女儿身,她也必然是现在的李阀之中能独当一面的人物。/p
能够上席的客人除了李秀宁之外,还有一名英俊青年和几个同样有武艺在身的随从,那几个明显是李阀从江湖上招募来的高手暂且不提,那名青年身材挺拔,气派高雅,衣着华贵,同样有一股不输于旁边女子的气派在身,从他和李秀宁的相处模式来看,想必就是历史书上记载的,她的夫君柴绍了。/p
客气的寒暄了几句,虽然在回礼对答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怠慢,但神态之中始终存在着一股傲气,这股子贵族气派可并不怎么招人喜欢。/p
不过他和李秀宁之间的交流确实相当融洽,在交谈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对柴绍眉目传情、口角春风的神态,再瞧着她对柴绍含情脉脉的视线,就知道两人现在的感情相当不错,虽然从头发上来看还没有正式成婚,不过之间的关系应该早就定好了。/p
徐子陵作为做菜的大厨,这一次并没有上桌,他并不希望引起李阀之人的注意,而是准备在暗中观察他们获取情报,要是他们准备去做一些对飞马牧场不利的事,那就最好了!/p
只是事不随人愿,在品尝过他精心烤制的熏鱼之后,在深感其美味的同时一定要见见烹制这道菜的大厨,她要把这道菜学会之后做给家人吃,看架势,旁边的柴绍才是这道菜的主要品尝者。/p
岳松则是运筷如飞的很快就把自己喂饱了,此时正端着茶饶有兴味的准备看着接下来的景象,旁边李秀宁带来的两名随从李冈和窦威则时不时的和他交谈两句,言语之中见缝插针的在打探他的来历,岳松也就是随口应付两句,倒是让那两人一直摸不清楚他的深浅。/p
过了一会儿,徐子陵便穿着一身庖厨所用的粗衣过来了,来到席旁面向李秀宁,神情木然地垂手呆立。/p
李秀宁依旧保持那雍容高雅的闲静神态,对右旁商秀珣微笑道:“这位师傅怎么称呼呢?”/p
坐在她左旁的大执事商震本想回答,但在商秀询以眼神示意之后还是闭上了嘴,最后还是徐子陵自己答道:“在下徐子陵,不过是个寂寂无名之辈,多亏了场主收留才有容身之所。”还是把真名说了出来,按照徐子陵的想法,现在兄弟寇仲或许有些名气,他就是个普通的无名之人,说出真名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看商场主的表情,她并不打算揭穿他真实的身份。/p
李秀宁听了这个名字之后果然没有什么神色上的变化,旁边的柴绍就更不用说了,以他的身份,如何会把一个烧菜的下人放在眼里呢?商秀珣则是挂着一张笑脸说道:“小陵,秀宁公主和李纲、窦威两位大人均对你们的熏鱼赞不绝口,推为天下无出其右者,还不多谢赞赏?”虽然话说的没什么问题,但岳松却能清楚的听出其中的揶揄之意,便再次举起茶杯饮了一口。/p
徐子陵心中苦笑,无奈下行礼道谢,只是他虽然穿的是普通的下人衣服,内气也深藏于体内不露于外,但长生诀真气带来的细腻外表和潇洒风姿却是掩饰不住的。/p
李秀宁身边的李纲为人精明,见他仪容出众,所知人中,竟是只有自家的二公子,大将军李世民可以比拟。于是便试探道:“以徐小师傅的资质人材,无论选择哪种行业,必可出人头地,为何独钟情于厨艺呢?”/p
徐子陵漠然道:“这叫时也命也,若是太平盛世,我们兄弟或会设法谋取功名,为平民百姓做些好事。”/p
窦威惊讶的说道:“小师傅谈吐不俗,语带深意,但为何语调荒寒,是否有些伤心往事?”/p
徐子陵神态自若,不紧不慢的说道:“之前我在厨房下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故乡,只是那熟悉的村子已经毁于战火,所以生出感触,窦大人切勿见怪。”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了之前所见的义军洗劫村子的惨状,徐子陵说出的话自然是情真意切,完全看不出丝毫破绽。/p
李纲点头向座上各人道:“天下大乱,首当其冲的总是平民百姓,就像现在私铸钱大行其道,便对老百姓的生计造成极大的破坏,原本一千钱重二斤,现在私铸钱一千钱竟不到一斤,甚至铁片、皮纸都冒充当铜钱使用,这情况若继续下去,真不知会如何了局。”/p
一谈到钱,在场众人的兴致便都上来了,纷纷发表各自的意见,连岳松都被邀请的说了两句,他见推辞不过,便随口说了两句钱币作为一般等价物的作用,强调只有一个强有力的统一政权才能规范货币。/p
这些话为岳松迎来了几句赞扬,旁边的人则迅速把话题转移了回去,二执事柳宗道便说道:“只要大唐能一统天下,自可革除弊端,天下太平。”/p
李纲则呵呵笑道:“这还须场主不吝襄助才成。”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牧场如果和大唐联合的话会有怎样的前景,直接把徐子陵这个小小的厨子忘到了一边,让他低着头旁听着一言一语。/p
商秀珣不置可否,妙目一转,向意识保持着微笑的李秀宁道:“公主不是要亲口询问他熏鱼的制法吗?”/p
李秀宁保持着和善的姿态道:“秀宁想过了,还是明天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