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她日后又与贵妃串联么?”萧清婉坐了起来,让穆秋兰上来替自己脱了外袍,才道:“本宫往昔的一些私密事体,她知道的太多。虽是本宫并没把柄在她手里,但真个送到掖庭局去,把她逼急了,嚼出些什么话来,听到的人多了就不好收拾了。论起来,她本也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心气儿太高,又被贵妃拿住了家人。如今她家人都到了本宫府上,恩威并施,再着人暗地里看着她,也不怕她再做出些什么来。且本宫留她,还另有别的用处。”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幽幽道:“到底,她也跟了本宫近十年了,真要到了这个时候,本宫还是有些下不了狠手。再者,她并没将本宫那些极要紧的私事儿说与贵妃,只看在她心中尚存往日恩义的份上,这一遭,本宫就饶她一命。”穆秋兰听了,也就笑道:“娘娘是个重情义的,但论这一点,贵妃娘娘便及不上呢。”
萧清婉冷冷一笑,道:“贵妃只知用强,拿捏别人的软处,本宫瞧她早晚得倒在这上头。且贵妃此人,生性多疑,她既要扣着青莺的家人,却又怕他们靠不住,私通消息。竟只是将他们一家子安置在了城郊的一处院子里,倒叫本宫母家轻易就查了出来。若是贵妃将他们都放在他哥哥府上,还真要多费一番手脚呢。”穆秋兰听着,便问道:“眼下青莺与明月两位姑娘已是翻了脸了,娘娘可要叫她们分开来住?”萧清婉道:“不必,还叫她们在一处住着。”说着,竟连打了两个呵欠。穆秋兰忙道:“闹了这么一出,这都将近五更天了,娘娘赶紧歇下罢。”言毕,就侍奉萧清婉睡下,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