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到如今却是一向少见了。”蒋太医连忙回道:“娘娘言重了,微臣学艺不精,不配来伺候娘娘。娘娘自然少见微臣。”萧清婉又问道:“如今蒋太医见居何事?”蒋太医回道:“不过看着武美人、简美人两位主子的脉息,并无别事。”萧清婉点了点头,说道:“蒋太医医术精妙,只看着两个美人的脉,未免委屈了。”蒋太医不明她此言何故,也没接口。

萧清婉又笑道:“本宫近来颇为不适,时常胸闷乏倦,原本要请王太医给瞧瞧。偏生赶上皇上要去游园,本宫不好添乱,只得暂且拖延了。如今王太医又到园子里去伺候皇上了,本宫要寻个可靠的人来看看,可巧就想起你来了。”蒋太医闻说,不信这等鸿运竟会砸在自己头上,赶忙回道:“娘娘厚爱,微臣惶恐。微臣不敢说医术高明,只是尽心竭力罢了。”

萧清婉见他恭谦,只是一笑,便望了青莺一眼。青莺会意,将软枕、锦帕等物取来,将萧清婉一手去了镯子,放于枕上,又安好帕子。萧清婉方命这蒋太医上来伺候。

蒋太医躬身上前,伸指搭于皇后脉搏之上,却是双目下垂,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并不敢四下乱看。须臾,他收回手去,当即满面堆欢,道贺道:“恭喜娘娘,娘娘是有了喜了!”萧清婉也做出满面欢悦的样子来,笑问道:“哦?这倒是好事!几个月了?”蒋太医捋须沉吟道:“依微臣所见,大约得一个多月了。”萧清婉又问道:“可稳么?”蒋太医回道:“目下瞧来,倒是稳的,只是还需仔细调理。”

萧清婉微微一笑,忽而转言问道:“素来与惠妃请脉的刘太医,你们可相熟?”蒋太医不明所以,只据实回道:“略有同僚之谊。”萧清婉问道:“那依你所见,这刘太医为惠妃调养了这么多年,惠妃的病情竟无丝毫的好转,却为何故?”蒋太医微一沉吟,便答道:“臣并不敢妄言,往日臣曾看太医院记档,惠妃娘娘身子体质虚寒,早年小产又失了调养,元气大损,这等病情若非调养得宜,极易反复,故而刘太医为惠妃娘娘医治多年,娘娘却仍缠绵病榻。”

萧清婉笑道:“如你所说,惠妃身子不见好转,竟是他医治不利之故?既是这般,惠妃却为何只用他一人?”蒋太医一时语塞,半日才低声答道:“据微臣所知,刘太医曾祖曾受林家的救命之恩,惠妃娘娘是信极了他,故而只用他一人。”萧清婉笑道:“这等说来,惠妃竟是个糊涂人了?这等不中用的人,怎配留在宫内任职!”说毕,便向他吩咐了几句。

蒋太医乍闻皇后言语,惊得面色煞白,他本性忠厚老实,从不曾参与这宫廷内斗,因而到了这把年纪还在太医院的三四流里混着。今见皇后要他行事,竟不知如何是好,既不敢推拒得罪于皇后,又不知此事行得行不得,一时竟没了主意,呆若木鸡。

萧清婉又淡淡说道:“本宫听闻,你家第二的公子,如今在大理寺任职?小小一个书簿该当不会限了他的前程罢?”


状态提示:第二百四十章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