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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兴师问罪的关德琳和想要在第二日早晨去接人的费迪南德,一前一后地在辉星军团充满了迅雷之势的强硬作风下吃了瘪。
而除了时间上的有所不同之外,二者之间的还存有的区别是女会长在明,老委员在暗。
在收到了辉星军团亲卫队和oa维促会执法队之间所起争执的信息后,费迪南德直接叫了自己的二儿子前来商议。
西奥多·奥法里斯在单独和父亲相处的时候,身上已经褪去了他在昨天晚上那股明显外泄而出的挑唆反叛之意。
这固然有他颇受父亲管教严格的缘故,但更多的是出于在昨日的家族聚会上想要控制住话语权的目的。
奥法里斯家一向都是改良派,若是按照西奥多的意愿借这个机会轰轰烈烈地谋反一场,就必须在决定家族航行舵向时下一剂猛药。
“你怎么看这件事情,”老奥法里斯看了一眼西奥多,心中所想的是若是大儿子还在的话,对这个天生就有反骨的二儿子所能形成的牵引或者说桎梏,就能更牢固一些了。
“议会已经起了疑心。”西奥多眸光里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虽然他对此已是尽力地强加掩饰,但在面对父亲时却仍被太熟悉他的老人一眼就看了出来。
费迪南德把目光看向遥远的天际,在那里的尽头依稀可以看到一颗反射着冷光的人工卫星。
——是那四颗拱卫着首都星的巨大要塞之一。
“没错,”费迪南德叹了口气,“这是我最担心的情况……没想到最终还是发生了。”
“锡德里克应该不是我们的朋友,但暂时也不会是我们的敌人。”西奥多语气肯定地判断着,“而且他这种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军人,根本无法完全发挥出军队的潜力。”
“是潜力,更是生命。”费迪南德不赞同地看了儿子一眼,提点他道。
西奥多立刻点头称是,然而却在父亲转过视线之后,在眼睛中闪过一抹不以为然的轻视。
“我倾向于这次只是个意外,而不是锡德里克的‘站队’之举。”再次抬起头来,西奥多的眼神已经回复了之前带着兴奋的光彩,“他甚至可能不会去想议会对荆棘军团或是奥法里斯家态度的可能转变,以及转变原因……但这并非是个坏事。”
男人侃侃而谈的态度自信极了:“艾登想要拉拢锡德里克已经很久了……温世顿是雅各布的人,我亲爱的侄儿又一向不怎么搭理他。就剩下一个只会死板地遵守命令、替联邦四处征战平息革命烽火的锡德里克,还能让艾登看得进眼里去。而我认为,与其探究艾登对锡德里克的态度,倒不如说雅各布对他的态度更为重要:如果他此次借这个事件打压了辉星军团,那说明他离最后想要迈出的那一步还有些距离要走,我们或可争取到一些残喘之机;若是他这次任由甚至推动艾登卖了锡德里克一个人情,那说明我们就必须加强警惕了。”
费迪南德凝神思考了片刻,最后仍不得不认可了儿子的推断。
老人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掌心里纵横深刻的纹路像是皲裂的老树树皮……他慢慢收握紧了左手,像是在为自己打气和鼓起豪情一样。
历史的流向开始跌宕起伏起来,只是不知道等在他们前方的——
到底是惊涛骇浪,还是死水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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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艾登接到辉星军团亲卫队和oa维促会执法队起了争执的消息,要比费迪南德·奥法里斯还要早。
虽然早的不过是分秒之数。
这个消息是雅各布亲自前往德尔加达堡,在议长办公室里和颜向艾登透露的。
正因为民调结果未能达到预期而恼火的议长大人,在刚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发了一通邪火。
他一把推开显示着那一连串让自己烦心不已数字的光屏,当即就阴沉下了脸色:“锡德里克?他想干什么?是想做‘鲁道夫第二’吗?!”
这句话完全是他在气头上脱口而出,说出后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便生硬地转过了话题:“……一个两个的,身为联邦的将军,却完全不拿政府的命令当回事儿!你们军部这样一意孤行下去真的对得起联邦的信任吗?!”
雅各布掀了掀眼皮,凉凉地看了议长一眼。
但等到艾登想要探究他这个眼神背后的含义时,却发现国防部长的眼睛已经回复到了此前波澜不惊的惯有状态。
——之前一掠而过的凉意,就像是窗外飘落的树叶投射入室内的阴影带来的错觉一样。
“议长大人有些言之过重了,”雅各布端起了手边的青瓷茶杯,“锡德里克不过是关心自己的伴侣心切……葛兰的身体不太好在军政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
“不过是个叛徒后代,”艾登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慢慢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也值得他去这样地上心?”
“他不肯另娶一位新的配偶,到现在又只有一个oa女孩儿。当然会对他夫人肚子里怀着的这一个宝贝到不行,何况葛兰上次怀孕时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雅各布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并不急于去喝杯中的茶水,“别说要请一个维促会的首席医师,就是让他去把自己的老丈人起死回生,有法子的话他也一定会去做的。”
“绝不能任由他这样没有规矩、没有法纪下去!”艾登恨恨地说,“如果我们不是在一开始对鲁道夫那样纵容,他也不会恣意妄为到这般地步!”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