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佩云一回到姚家别墅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晚上用餐时间都没有下楼,餐厅里只有姚耀州一人在用餐。
姚守正回来看到餐桌边就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奇怪道:“爸,怎么就您一个人吃饭?佩云和倩羽呢?”
姚耀州眼都没抬,对三儿子的问话浑若未觉。
姚守正吃瘪,正愁没台阶下,边上的管家开口回话,“夫人自艺术展回来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晚饭前我特地上去问过,她说没胃口,倩羽小姐呢,则说她减肥不吃晚饭,还在房间里钻研资料呢。”
姚守正听完管家的解释,顿时拉下脸,“这像什么话?怎么能让父亲一个人用餐?爸,您先吃,我上去把母女俩叫下来,她们也太没规矩。”
姚守正气咻咻地说完就丢下公文包,转身大步上楼。
姚耀州依旧不说话,兀自低头用餐,倒是一旁的管家自言自语道:“这三爷就是心软,把夫人和小姐惯上了天……”
姚守正先去闺女的房间,看到正在伏案看书的女儿,刚才在父亲面前起的火顿时没了,“闺女,怎么不吃饭?爷爷一个人在楼下用餐,冷冷清清的,你也不知道下来陪一陪。”
姚倩羽闻言连忙放下手里的文献,抬头看向父亲,“爸,妈呢?我以为她在楼下陪爷爷一起用餐。”
姚守正看了一眼书名,是博恩集团的资料史,他伸手合起了书,“你妈不知道怎么回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呢,你赶紧去劝劝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发作,我先下楼陪爷爷用餐,你们娘俩快点,别让老人家有意见。”
姚守正哄了一辈子曾佩云,早就发腻,现在女儿回来,当然把妻子丢给闺女,自己乐得逍遥。
曾佩云在房间里生闷气?
姚倩羽愣住,她一心负债资料上,到真的没留心母亲的饭菜,她随姚守正向门口走去,“妈下午去看了艺术展,怎么会生闷气呢?我去看看。”
姚守正和曾佩云住在二楼,姚倩羽住在三楼,父女俩人一起下楼,姚守正告诫女儿去了博恩后要努力工作,别让其他人看不起我们姚家,姚倩羽认真聆听,谨记父亲的话。
姚倩羽在爸妈房门口站定,敲了敲门,“妈,是我,我肚子饿了,您陪我一起用餐如何?”
姚守正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才悄声离开,对女儿使了使眼色,就先行下楼。
姚倩羽等了一分钟,曾佩云打开了房门,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担忧地问道:“妈,您怎么了?好端端地去看展览,回来后怎么不高兴了?”
“你进来,妈妈和你说件事。”
曾佩云把闺女拉进房间,母女俩坐在床沿悄声细语说了会话,姚倩羽越听越心惊,连忙打断母亲的话,“妈!这事要不得!”
曾佩云绷紧了脸,眼光一下子变冷,声音也不由自主拔尖,“你要是不同意,就别再认我这个妈!”
“妈!您别这样行不行?”姚倩羽无奈地看着曾佩云,母亲诚然是为自己好,可是此种做法未免太小人。
曾佩云气得站起来,口气也更加严厉了些,指着一回来就被她剪碎的礼服裙子,大声埋怨道:“你知不知道那小贱人是如何当着傅家小子的面讽刺我们的?你知不知道那小贱人穿得多么骚包,把在场的男人眼光都勾了去?那姓沈的女人仗着什么?无非就是她那张脸,你长得比她好看、有气质多了,凭什么就被她比下去?周六晚上,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办,生米煮成熟饭后,我看那女人还能得意多久!”
曾佩云的话,姚倩羽只能相信一半,她上午见过傅辰渊,傅大哥比三年前更优秀更俊朗,他的眼光不会差到哪里去,料想沈梦说出刺激母亲三人的话,肯定是母亲她们先前给人家上眼药了。
“妈,这事不行,这事肯定不行,傅大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万一被他发现,傅家肯定要和我们姚家断绝关系,届时,爷爷那里也抹不开面子。”
姚倩羽说完就冷静地给曾佩云分析厉害关系,她不能让母亲因为一时上火、头脑发热就做下弥补不了的事。
曾佩云哪里听得下去,早几年她就把闺女和傅家小子婚约的事告之了自己的整个朋友圈,前阵子傅辰渊和那女人漫天的绯闻传出,圈子里,她早已变成了笑话,连带着自己的闺女也被人说三道四,这口气怎么能让她咽得下去?
“我已经联系了礼民,他周六那天会把药送来,你和傅辰渊坐在一起,比较方便动手,不然我也不会提前告诉你这事,你要是敢把这件事告诉你父亲和爷爷,你就别认我这个妈!你要是敢打电话和傅辰渊告密,我就当着你的面跳楼!”
姚倩羽不敢置信,曾佩云竟然会拿母女情分要挟自己,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竟然会拿自己的性命威胁自己!
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己一直欣赏的傅大哥,她该怎么办?
周六上午的食材来到水榭江南,“呐,昨天你说你想吃羊肉火锅,所以我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羊肉和蔬菜。”
沈梦关上大门,帮着把食材提到厨房去,“太感谢花花阿姨了,说吧,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海花跟着踏进去,自来熟地把东西放到料理台上,“给我设计一件里面穿的羊毛衫,独一无二的,不要千篇一律的黑色,我不胖,不用遮挡缺点。”
“这个要求太简单了。”沈梦把袋子里的食材一一取出来,分别用菜篮子装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