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下意识惊呼出声,差点以为自己上了黑车,在看到傅辰渊晦暗不明的眼神后立即捂住嘴,同时又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傅辰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一惊一乍,之后敛起淡淡的笑意,严肃地责问她,“你连我的车牌号都不记得?”
沈梦一头黑线,她习惯性地扒拉自己的卷发,辩解道:“我搭你的顺风车统共才几次,不记得车牌号也很正常。”
“强词夺理,”傅辰渊喜欢她的卷发,不由自主地扯了扯,“你一个女人大半夜下楼,没看清车牌号就过来,就不怕意外?”
沈梦头皮一痛,拍掉他的手,抽回自己的发丝,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你叫我下楼的,而且你的车灯对我释放了信号。”
傅辰渊一顿,片刻冷着脸叮嘱道:“下不为例,关于我的一切,你必须都要记熟。”
“……”
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大晚上跑到她家楼下就是来和她讨论车牌号的事?真是浪费她的时间。
她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还坐在他的腿上,晕死!刚才她就这样不顾礼义廉耻与他闲扯?oh,宝贝儿子,妈咪对不起你,霸占你的爹地还隐瞒着你!
沈梦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腿上下来,“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傅辰渊握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弹,匀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眼神危险地眯起,“刚才在电话里叫我什么?”
沈梦被迫昂首看着他,对上他不可捉摸的眼神,莫名其妙道:“傅少啊。”
傅辰渊臂弯一个用力,怀里的人儿更加贴近了自己,他松开她的下颚,改为摩挲着她的脸颊,音调也更为低沉,“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的手肆无忌惮地侵犯她的脸,一会儿撩拨一下,一会儿弹几下,好像把她的脸当成了琴键,在上面弹奏钢琴曲。
沈梦第一次感觉到了危险,来自于男人天生散发出来的危险,致命又极具吸引力的危险。如果她继续唤他傅少或者傅总,那么结果会怎样?
她思忖片刻,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低眉顺目地瞅着他,特真诚地叫了一声,“傅辰渊。”
“嗯,我在。”
他竟然当回事地应了!
沈梦无言以对。
自那日起他的性格突变,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变成了腹黑强势,而且脸皮也越来越厚,该打击她的时候照样打击,让她一会儿水深一会儿火热。
“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何苦和自己的嘴唇过不去,它的使用权不属于你。”傅辰渊勉强满意她的称呼,准备放她下来,然而眼神一扫,在看到她唇上的细小伤口时微微一顿,伸手摩挲她差点咬破的唇,眸色越来越深。
沈梦被他的眼神和动作撩拨地一哆嗦,脑子无比清醒地借势离开他的禁锢,一个璇身坐到他的旁边,“这么晚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要快点上去,还要给帅帅洗澡。”
这女人说谎也不打草稿,身上明明有沐浴乳的香味,她没有洗澡,发尾处却潮湿,那么明显是帮沈帅洗澡不小心沾上的水汽。
真当他不会拆穿她么?
他的眼神让她不自在,以为被他看穿,沈梦咳嗽了一声,“亲爱的傅先生,说啊。”
“我更喜欢你献殷勤时得那种叫法,”傅辰渊从前面椅背后抽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她,另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盒点心和一个纸袋,“给,打开看看。”
沈梦好奇地接过三样东西,先打开了文件袋,里面竟然是水榭江南的房产证,赫然是她现在租赁的这一套,产权拥有人是他。
她不解地看着他,太阳穴隐隐发跳,但愿不是她想的那种,“你什么意思?”
“反正不是你想的意思。”他睨着她隐隐发怒的水眸,云淡风轻地解释,“养女人,你也不是我想包养的人。”
沈梦被他的话戳中心窝,犹如一根针在挑她的经脉,一刺一刺的,疼。
她甩掉这微妙的感觉,盯着他,“说人话!”
傅辰渊认真地看着她,“简而言之就是我是你的房东,我从原房东那里买下了这套房子,从下个月开始,你每个月房租打给我就行,当然我给你友情价,价格在文件里自己看。”
沈梦像是听天方夜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与手里的文件,价格果然很友情,是现在房租的一半。
“傅辰渊,我不需要你这么做,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与设施,我有高薪工作,我可以自己养活我和儿子,你现在这么做完全是在歧视我!”
“你想多了,我是看在帅帅的面子上。”
沈梦心里一咯噔,他知道她的秘密了?
就在她忐忑不安、提心吊胆之际,她听到他慢慢解释,“沈梦,帅帅明天开学,我想你和你的家人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相应的礼物,作为他的忘年交,我今天给他带来了好吃的点心,另外就是这份房租租赁合同。”
沈梦哭笑不得,被他这个一本正经的理由给打败,一时语塞。
原来她是自作多情了?
“当然,我非常喜欢小家伙,爱屋及乌,欣赏他的妈咪直至喜欢上也很正常。”
他不咸不淡地抛下一颗深水炸弹,炸得她差点魂飞魄散。
傅辰渊伸手合上她因为惊讶怀疑而微张的嘴,不由分说把她再次抱在怀里,贴着她耳边低语,“我以为我的吻已经够明显,也给你逃避考虑了一个星期,昨天又很大方地不去打扰你和你的老板,你要知道,我没上去找茬已经够给你面子,现在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