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捏了捏总监大人的腰,示意他帮忙说话。
裘洛知道母亲大人的意图,想要开口解围就被母亲大人抢白,“认床啊?没事,床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抱着你的小球球睡呗。”
徐淘淘:“……”
被逼共处一室,共睡一张床的徐淘淘哭了,她不敢大声说话,一百四十平米的套间,她要是在总监大人的房间里高声责骂,间隔一个客厅距离的两位长辈肯定能够听到。
“小球球……咳咳,总监大人!你老实告诉我,令堂是不是律师?”周玲女士多腹黑啊,段数多高啊,显然不是总监大人形容的家庭妇女啊!
裘洛从衣柜里取出两件衣服,他把他很久以前的米色长款睡衣递给手足无措站在床沿的徐淘淘,很平静地解释,“我妈是法官。”
徐淘淘两腿一抖,一个踉跄,下意识抓住裘洛的手,才阻止了自己摔跟头的趋势,她哭丧着脸看他,“总监大人,你事前怎么没告诉我?我要是知道你母亲是法官我肯定不接受这票私活啊!我会不会因为撒谎被阿姨抓住开庭教育?”
裘洛嘴角抽了抽,松开她的手,把手里的睡衣放到她怀里,“想太多,我爸妈房间里有卫生间,你去外面共用的卫生间去洗澡,洗手池下的柜子里有一次性牙刷,拖鞋……就用我的,蓝色的那双。”
“别呀,我现在哪有心思洗澡啊?”徐淘淘把睡衣随手丢到床上,继续抓着他的手腕,“总监大人,要不你替我放风,我自己一个人回家好不好?或者你们家有客房吗?我偷偷睡到客房去行不行?”
裘洛微微叹气,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拍了拍她的肩,“没用的,既然我妈发话了,她肯定把大门和客房的门都锁上了,我常年不住在家,家里的钥匙早被我妈没收了,你节哀顺变。”
徐淘淘:“……”
节哀顺变的徐淘淘花了十分钟就洗漱结束,她委实不习惯在陌生的地方慢慢洗澡,至于贴身的内衣换洗问题,她继续穿着胸罩,内裤……换下来洗了,她现在穿的是裘洛的……这家伙竟然把未拆封的内裤包装袋夹在他的长款睡衣里,她在卫生间天人交战了一分钟,决定穿上!
穿总比不穿的好。
经历人生从来没经历过的狗血的徐淘淘呆呆地坐在总监大人的床沿,连偷窥总监大人的房间都提不上兴趣,一心向着待会总监大人洗过澡回来睡哪。
房门被人推开,她一哆嗦,抬头看向走进来的裘洛,“这么快?”
裘洛关门,没有上锁,也用不着上锁,他走到床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坐下,继续用干毛巾擦拭头发,“已经半小时了。”
半小时了?
徐淘淘一愣,郁闷地哭了,她白白浪费了半小时!
裘洛没理会一副郁闷之极模样的徐淘淘,他把毛巾随意放到边上的椅背上,从书桌上拿起手机,连上自家的无线网,点开网址,回忆了片刻,开始输入几个英文字母。
徐淘淘回过神来,看到他一副事不关己,还有心思玩手机,顿时火冒三丈,刚想飙脏话就意识到隔墙有耳,立马憋着火气,低声问他,“喂,待会怎么睡?”
视频跳转出来,裘洛按下暂停键,让视频缓冲,他拿着手机从沙发上起来,走向徐淘淘,从容地擦肩而过,走到另一侧,往床上一躺,“一起睡。”
一起睡?!
徐淘淘这吓到了!
她脑仁疼得厉害,她硬生生忍着想要把他掀翻下床的冲动,深呼吸,深呼吸一分钟后,她转身,苦口婆心地劝道:“总监,我还是黄花大闺女,我们睡在一起于理不合,你有没有多余的被子?我可以打地铺的!”
裘洛靠在床头,对徐淘淘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边上,“我没有多余的被子,你就安心睡在我旁边,我不会碰你,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
职业操守?这和职业操守有啥关系?
徐淘淘百思不得其解,她在原地踌躇了片刻,又把他的房间打量了半天,她实在没有勇气睡地上,单人沙发就更别提,她不想第二天起来上班僵着身体,好吧,床就床吧,就当总监大人是个大抱枕好了。
徐淘淘做完心理建设,抬脚走到另一边,往床上一躺,背对着裘洛,不要枕头不要被子,就这么干瘪瘪地侧躺而睡。
裘洛一直静静注视她,见到她的自我保护,笑了,他把身下的枕头递过去,“喏,给你枕头,自己把被子盖上,明早起来着凉,不就是穿帮了吗?”
徐淘淘想想也是,翻身爬起来接过枕头,掀起被子盖在身上,也没去管他没有枕头会怎么办,硬邦邦地道了一声晚安,“困了,关灯。”
裘洛依言关灯,他取消暂停键,开始播放视频,他把音量调到最大,之后把手机搁到床头柜上。
室内安静,唯独视频里女人的声音不断传来,一声高过一声,听得人热血沸腾,肾上腺素激增!
徐淘淘大囧,很快就明白总监大人的用意,她转身看向黑暗里的模糊影子,“总监大人,我求求你了,你能别放了吗?这声音明显不是我啊,叔叔阿姨不会相信的啊!”
“要不你自己亲自来?”裘洛没动,依旧靠在床头,他不是圣人,听到这种声音,身体某处逐渐发生变化,他可不想吓坏小丫头。
徐淘淘立马摇头,而后想到就算她摇头,他不一定看得清楚,“我不干!”
她是黄花大闺女呀!她哪里会这些啊!这不是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