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个老家伙,明明就出气多进气少了,本宫要他说出玉玺在哪里,他却是死鸭子嘴硬,一个字也不说。”皇贵妃恼怒无比。
她翻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有找到玉玺在何处。
“娘娘,这有何难?听说,皇上最是疼爱孝贤公主和皇太子,娘娘若是以这两人性命为要挟,想必,皇上不得不说。”
皇贵妃笑了笑,“这倒是,本宫怎么忘了?皇太子呢?找到了吗?”
心腹脸上僵硬,“回禀皇贵妃娘娘,皇太子暂无消息。”
“没有消息?”皇贵妃恼怒的站起身,“不是说在苏府,怎么会没有消息?难道他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娘娘息怒,皇太子的确是不在苏府。奴婢打听了,苏府内只有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为苏相的私生女,其他与皇太子年岁相仿的孩童,便再也没有了。”
“小女孩?你确定?”皇贵妃一脸狐疑。
心腹重重的点头,“奴婢确定,那小女孩与皇太子并无半分相像。”
“咦?爹,你在我脸上做了什么,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爹你是神仙吗?”拓海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惊奇。
圆圆可爱的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粉嫩可口的樱桃小嘴,活脱脱一可爱的小姑娘,哪里还有半分小男孩的影子。
苏芩笑了笑。
她只是在拓海的脸上做了一些细微的化妆和改变,脸还是原来的那张脸,可是化了妆之后却是会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苏芩摸了摸拓海的脑袋,“你就当我是神仙好了。”
拓海一脸兴奋,有些期待,有些紧张的道:“那,爹,你可以让容嬷嬷活过来吗?”
苏芩脸上笑容渐渐退去,“小宝贝,人命只有一条,没了就是没了。你要记住,若是往后做了皇帝,一定不能随便杀人!”
拓海神情有些难过,“也就是说,我以后都没有办法见到容嬷嬷了。”
苏芩点头。
“杀人好可怕,爹,我答应你,以后若是当了皇帝,一定不会随便杀人。”拓海仰起脸,稚嫩的脸庞,一脸坚定。苏芩所埋下的,名字叫做宽容和仁爱的种子,悄悄地在拓海的心内成长着,经过时间的洗礼和岁月的沉沦,必定会长成参天大树,真正的福泽与民。
日子转眼便是过去了两日,随着吴王离京城的距离越来越近,皇贵妃纷乱仓惶的心,也越来越放松了。
这日,她带着心腹去了御书房。
被重兵把守的御书房,好似成了一座监牢,里头关押着西凉最为贵重的两个人。
一个皇上,一个皇后。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皇贵妃笑着道。
“皇贵妃,你来干什么?”静妃问道,一脸怒容。
皇贵妃笑着瞟向她,“你可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若是你够聪明,这个时候就不要来招惹本宫,滚开!”
“你……”
“静妃姐姐,”宛嫔走上前,悄悄地拉住她。
“还是宛嫔识趣。”皇贵妃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嘲讽的道,让心腹推着,慢慢的朝着拓翼所在的方向而去。
一个人拦住了她。
“皇后,你不让开,小心你的皇孙没命。”
“你敢对皇上无礼,我绝不让开!”皇后毫不退让,一脸沉寂。
“呵呵,看来,皇孙在皇后的眼中也不过如此。本宫怎么会对皇上不利呢?若是有这份心,你们也不会活到今日了!皇后,还不让开吗?”
皇后身子未动。
皇贵妃怒了。
心腹上前,几下将没什么力气的皇后给拉开。
被囚禁的这几日,皇贵妃没要她们的命便是不错了,更别说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她们!
“皇上……”
终于来到拓翼床边,皇贵妃握住他的手,柔声道。
拓翼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睛里迸发出无尽的杀意。
皇贵妃抖了抖身子,不是害怕,却是兴奋。
一头快要死的狮子,谁还会惧怕他?
“皇上,快告诉臣妾,西凉的玉玺在哪儿?”
拓翼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这个恶心的女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夺他皇位的,竟然是后宫里被他视之为玩物的工具。
他好恨!
“皇上,大势已去,您还是不要倔强了。想想您的孝贤公主,您若是不说,臣妾可是不保证她会是如何模样……”
闭着眼睛的拓翼不为所动。
皇贵妃皱了皱眉,不是说孝贤是皇上最为疼爱的公主吗?现在看来,皇上哪里是疼爱她,压根就不是不管她的死活!
一直站着没有说话的宛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啊,孝贤是无辜的,孝贤是无辜的啊,还请贵妃娘娘开恩……”
她一个劲儿的在地上磕头,“砰砰砰”的声响听起来好生吓人,因为用力过度,不多时,额上便是破了相,淌满了一片鲜红。
皇贵妃好笑的看向她,“宛嫔,你求我做什么,你应该求的人,是皇上。”
宛嫔看看皇贵妃,又看看躺在床上的拓翼,一路跪到床边。
“皇上,臣妾求您看在臣妾伺候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可怜可怜臣妾,救救孝贤吧……”
拓翼睁开眼睛,愤怒无比的瞪视宛嫔,好似她是一个仇人。
“……妄……想……”
断断续续的,拓翼挤出两个字。
宛嫔瞪大眼睛,一滴泪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