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快堵了这丫头胡言乱语的嘴!”
静妃一声令下,便是有两个身强力壮的老嬷嬷走了过来,一个卷起的毛巾丢进宫女的嘴巴里,压制住她的手,不让动弹。
“娘娘?”
“给她一碗咬药,逐出宫去。”
“是,娘娘。”
滚烫的药汁被端进来,宫女剧烈的挣扎起来,目光哀怜的瞧着静妃。然而静妃却只是冷冷的瞧着她,看着一个嬷嬷将宫女的嘴巴给撬开,将黑乎乎的药汁灌进去。
“啊…啊……”
宫女张嘴,除了能勉强发出几个音符,却是再也不能说话。
她惊骇的瞧着静妃,这个据说是宫里面最善心的女子!
她真傻,能够在宫里头活下来,并且坐上四妃位置的女人,有哪个是单纯善心的?
“你们都听着,往后本宫若是听到外头有关于三皇子,关于本宫的闲言碎语,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静妃指了指地上瘫软成一团的宫女道。
蕙兰殿所有宫女太监都跪在静妃身前,一个个惊惧而害怕的道:“是,娘娘。”
从定下太子人选的那一刻,西凉前朝和后宫,一直隐在心底的野心,慢慢的被打开了。拓翼原本以为,立皇长孙为太子的意义,和之前立长子为太子的意义是一样的。
长幼有序,立了太子,其他的儿子便不会再有所动作。即便是有动作,也会很小心,不会大张旗鼓的。
有他周旋着,朝廷必然不会有太大的动荡。
只是可惜,他到底是低估了展沐风的能力。
父仇不共戴天,展沐风焉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
他要拓翼亲手的“杀死”余下的儿子,他要拓翼便是死了,也难得安宁。
皇宫,承乾门。
楚楚和清清等候在马车前,远远地见到苏芩被苏派的众大臣簇拥着过来,两人飞快的迎了上去。
“大人。”
“嗯,”苏芩点了点头,转身对苏派的诸位大人拱了拱手,“诸位,我先走一步了。”
“苏相请,苏相请。”
苏派众人恭敬的笑着道。
清清将板凳放在地上,楚楚掀开车帘,好让苏芩上马车。
“苏相!”
苏芩踩上了凳子,半个身子进了马车里的时候,耳朵里听到清冽的男声。
起身,侧目,男子俊雅的脸孔出现在视线中。
怎么是他?
“三皇子。”苏芩躬身微微行礼。
三皇子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牵强的笑了笑,“苏相,你我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芩看向清清和楚楚,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我片刻。”
“是,大人。”
御花园,这还是苏芩第二次来。
第一次的时候,她在这里遇到了三皇子,一个似乎与苏芩的关系很不错的皇族之人。
苏芩不知道身子的原主为何会与三皇子成为好友,不过苏芩自己却是不愿意同皇族的人扯上关系的。
这个丞相,她也不想做久,等处理完了该处理的事情,她便是打算了辞官离开。如此一来,就更不必要同皇族的人拉关系了。
“三皇子找微臣有何事?”
“苏芩,你与我说话,就非得如此吗?我可是做了什么叫你讨厌的事情?”
“三皇子是君,我是臣,君臣说话,原该如此。”
“苏芩!”
三皇子加重语气,同时身子往前迈了几步。
苏芩感觉到一股压迫感。
到底是皇族的人,瞧着温润如玉,和蔼可亲的样子,一旦发起怒来,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苏芩很不喜欢这样的气势。
“三皇子,若是你没有别的事情,微臣就告退了!”
没见他有什么指示,苏芩便当他是默认了,转身往回走。
“苏芩,你是臣,我是君,我可没说让你走!”
三皇子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苏芩无奈的停下脚,转身面无表情的瞧着他。
谁想,三皇子却是忽然笑了。
“苏芩,你这可不是一个臣子对君的态度!”
“三皇子,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苏芩皱眉。
三皇子大步的走上前,摇头,“当然不只是这个!苏芩,我问你,你这些天怎么都对我避而不见?”
苏芩顿时尴尬起来,摸了摸鼻子,垂着眼睛道:“有吗?三皇子莫不是在说笑?”
“当然有。”
三皇子恨不能掰着手指头一桩一桩的数出来,“第一次,你回京的那日,我在如意酒楼,你明明就看见了我,却装作没看见。第二次,你上早朝,我让宫女传了话给你,你却没来。第三次,也就是今日,我在这里等了你半天,你眼睛都瞟过去好几眼了,若不是我过来,你只怕是早就走了。”
苏芩干咳,无奈的瞧着他。
“头一次,我没看见。第二次,那宫女见了我,只顾远远地盯着我瞧,一句话也没说,我并不知道你约了我。而今日,我正与众袍泽说话,眼睛只是转到了这边,却没有看到这边。”
听了她的解释,三皇子的心情变得雀跃起来。
“这么说,你不是故意避着我?并不是讨厌我?”
苏芩垂手,“三皇子说笑了。”
“嗯,走,你去我宫里,我得了好多的东西,你快去瞧瞧。”
苏芩来不及拒绝,一只大掌便是抓住了她的胳膊,脚步飞驰的在御花园内穿梭。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