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整个阁里的姑娘都面红耳赤、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
“那位公子是谁?”
矜持一点的悄声问道,却无人回答,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安静的凝视着她。
世上竟然有这般好看的公子,且她身上干净的气息,便是在这带着靡靡味道的场合,也丝毫沾染了不了她半分。
胆子大一点的女子,风情妩媚的迎上前,走动间,还悄悄的扯了扯肩膀,让白皙浑圆的大半个胸口露在外面,扭着小蛮腰,风情万种的走过去。
可还没走近,一把银色的长剑却是抵住了她的脖子。
女子扭头,顿时怂了。
这人好冷、好可怕,虽说生的不比那位公子差,可周身堪比幽冥黄泉一般的怒杀之气,却是叫人恨不得退避三舍了。
楚楚警告的扫视众人。
源源不断四散的寒气,叫所有人都退后了三步。
苏芩畅通无助的来到了展沐风身边。
他脚下,躺着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中年男子。
方脸,络腮胡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刀。
“这里主事的是谁?”
苏芩问道。
徐妈妈含羞带怯的走到苏芩面前,“公子,是奴家。”
楚楚斜斜的妈妈却只当自己没看见。
“广威将军就是死在大厅里的?”
“不是,是在房间里……”
苏芩瞪大眼睛,心头愤怒的厉害。竟然把人给抬出来了,如此一来,现场必定受到了破坏。压下心头的怒气,苏芩接着问,“我问你,广威将军是何时来的这里?”
“是昨夜。”
“伺候他的人是谁?”
“咱们阁里的花魁,素仙仙。”
“她人呢?”
妈妈眉头紧皱,从这一问一答中,她已经猜到眼前的这个公子是来查案的。
“公子莫不是怀疑广威将军乃是被素仙仙所杀?公子,这不可能。素仙仙乃是一介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广威将军征战南北,孔武有力,武功不俗,别说杀害广威将军了,便是碰到一下都不可能。”
苏芩面容冷肃,“你把人带来,我有话要问,若她是无辜的,我自然不会追究她的责任。”
妈妈点头。
不多时,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子便是被带了过来。
“昨晚就是你接待广威将军的?”
苏芩开口问。
素仙仙点头,“正是小女子。”
“你们在房中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广威将军怎么死了?”
“噗通”一声,素仙仙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望着苏芩,“公子,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同广威将军喝了点酒,之后打算歇息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忽然就死了,胸口插着一把刀子……”
说到这里,素仙仙痛哭失声,整个人颤抖的厉害。
苏芩让人将她带到了广威将军昨晚待过的房间。
“广威将军就是死……”
“砰!”
巨大的声响叫说话声戛然而止,瑟瑟发抖的瞧着化作了粉末的门板。
“你先下去吧。”
苏芩看一眼展沐风,低声道。
带路的丫头感激的道了谢,一溜烟的跑掉了。
“展沐风,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瞧着他压抑而难过到了极点的面容,苏芩开口问道。
展沐风抬起眼来看她,双眼无神,看着她,又好似透过她看见了很多年前的过去。
“广威将军对我很好,在我小时,是他告诉我隐忍和蛰伏,也是他替我周旋,解决了一次次的暗杀。后来,因为兵权,拓翼将他给派走,临走的时候,他将自己的三个暗卫都给了我。我们说好了,十年后再见。十年已经到了,我没有想到,我们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听起来似乎很平常,可苏芩分明感觉到了那些埋藏在心脏处的波涛汹涌的呐喊和愤怒。
苏芩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会找出真凶,为他报仇。”
展沐风定定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这仇,必定是要报的!
楚楚在大厅下守着广威将军的尸体,进到房间里的只有苏芩和展沐风。
幸好他们只是将广威将军的尸体给搬走了,这房间却是没动的。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血腥味,距离桌子极尽的圆形地摊上,留着已经干涸的血渍。
苏芩瞧了瞧桌子,桌上很干净,没有酒壶,也没有酒杯。
可素仙仙明明说,昨晚她和广威将军是喝过酒的。
“有人来过了?”
苏芩和展沐风同时开口。
展沐风指了指窗户,苏芩看过去,窗棂的一角露出了一枚钉子,钉子上勾着一块黑色的布。
布块很小,大概是蚂蚁那般,大概是昨晚那人匆忙离开之时留下的。
展沐风将黑布小心的弄出来,放在手心里。
苏芩指了指桌子,“这里是空的。酒壶和酒杯被拿走,里面必然有毒。”
广威将军武功很好,他们必然是在酒里下了毒,这才杀死了他。
“唧唧!”
追风从打开的门里,扑腾着翅膀飞进来。
苏芩一眼便是瞧见了它爪子里揪着的小瓷片。
“追风,你在哪里找到的?”
展沐风开口道。
“唧唧。”
追风放下小瓷片,拍腾着翅膀出去,展沐风和苏芩立刻跟上它。
“追风带回来的小瓷片,可是有着与广威将军身上沾着的味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