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可一定要给兄弟做主啊!”楚王一边抽噎着,一边抬手抹泪,接着道:“皇上,您是不知道,展沐风这小子太无法无天,目中木人……”
皇上心里头是怎么想的,福公公不知道,不过他听了楚王这话,脑子里却是只想翻白眼。
谁都知道,上将军是个痴傻的。明知道他是个傻子还去招惹,这分明自己就是个傻子。
福公公垂下眼帘,将眼中的不屑掩下。
楚王还在哭哭啼啼,添油加醋,口干舌燥的将展沐风的罪行增加到了二十条有余。
拓翼一开始听得很是爽快,到后头却是越来越不是滋味。
“够了!”
他说。
楚王正说到兴头上,没有听到。
拓翼加重语气,嗓音听起来有些森然。
楚王抬头,疑惑的瞧着拓翼,却见他一脸愤怒。
“皇上?”
“楚王,你是何居心!”
拓翼怒目而视,只差指着楚王的鼻子骂了!
楚王脑袋磕在地上,咚咚的几声,又响又亮,叫站在一旁的福公公,心里也跟着抖了抖。
“皇上,微臣……”
拓翼打断他的话,“你明知上将军乃是一个痴儿,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还与他如此计较,实在是小肚鸡肠!你生怕天下人都不知道,告到宫里头来,让朕给你出头,你这是陷朕于不义啊!”
“皇上,微臣知错,微臣知错!”
拓翼色厉内荏,楚王哪里还敢喊冤,嘴里头一个劲儿的对拓翼求饶。
“行了,你退下吧!回去后好好反省!”
拓翼不耐的道。
状没告成,白流了这么多的泪,喉咙也说哑了,还惹了皇上不痛快。楚王走出御书房,将所有的账都算在展沐风的头上。
一个傻子,要教训他有千万种办法。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
拓翼心头气还没消,那厢,麻烦的人又来了。
“皇上,肃王死的不明不白,实在是冤枉啊!”
“皇城重地,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然有人胆大包天的杀人放火,且是在王府内,其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
“……”
拓翼瞧着跪在地上,以齐王为首的其余六王,个个皆是用我知道谁是凶手的目光瞧着他,心里头就隔应的厉害。
向来只有他叫人背黑锅。
还从来没有给人背黑锅的!
那贼人怎么就没把他们一道给烧死了!
拓翼心头猛然一惊。
怪不得六人会如此看他……
“诸位兄弟放心,朕一定会彻查此事,给肃王一个交待!”拓翼一脸愤慨。
得了想要的结果,齐王等人没再皇宫里多待。
几人走后,拓翼立刻叫福公公传苏芩觐见。耳提面命一阵,拓翼将此事全权交由苏芩负责,限令她在十日内将凶手给找到,否则……
拓翼没有说会把她如何,不过那拖长的尾音,不善的语气,表明了他并不是开玩笑。
苏芩愁着了!
从皇宫到苏府的路上,她一直没有停止思考。
跑路?
行不通!
先不说还有苏丞相的一家老小,光是拓翼和展沐风这两boss,就不会轻饶了她。跑路,谈何容易?!
不能跑,她也不想死,那就只有在十日内将凶手给找到了。
可是这谈何容易!
七王府已经被一场大火给烧光了,该有的证据,不该有的证据,也付诸一炬。
“……大人。”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苏府门口,一直到了天黑,也不见苏芩从马车里下来,楚楚忍不住开口道。
“楚楚,随我去事发现场!”
“是,大人。”
一切就如同苏芩料想的那般,现场焦黑一片,没有任何的东西残留。
“……大人,我们再找找旁的线索。事在人为,必定有破绽遗下。”
“嗯,”苏芩点头,两人回到府中。
同老夫人用了饭,苏芩回到书房中,取了纸笔,重新梳理这件案子,一边画着,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首先得分析这件事的受益者。拓翼是皇上,他忌惮七王的势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进京就是为了干掉他们,难保不成这次他是贼喊抓贼。七王也有嫌疑,知道拓翼要对付他们,先来个措手不及。除此之外,七王的仇人也有作案的可能……”
“要不要我帮你。”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苏芩抬头,并不诧异的瞧着展沐风。
没有听到苏芩回答,展沐风兀自将她手中的纸给抽出来。
苏芩眉头一紧。
她并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
展沐风唇角莫名的勾了勾。
苏芩心头越是不痛快,他心里头就越是高兴。
“有事?”
苏芩不善的道。
言外之下就是,没事就滚蛋,眼不见心不烦!
展沐风凑近苏芩,对着她的脖子就要吹气。
苏芩条件反射的拿起桌上的纸镇,想也不想的往后随便一塞。
这一塞,苏芩愣住了,展沐风也怔住了。
他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苏芩觉得,后颈有些嗖嗖的凉。
“抱歉,放错地方了,要不,我给你拿出来……”
展沐风伸手,迅疾的将纸镇从嘴里取出来。
苏芩松了口气,眼睛一直盯着玉色的纸镇。
她听楚楚说过,这纸镇貌似还是个古董,价值连城。
苏芩心才要放进肚子里,就听得“咔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