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而,宋沅眼尖的捕捉到远处的矮树丛上面搭着跟又粗又长的白桦枝。
宋沅抬起脚迎上去,矮树丛看起来矮,实际比她高出去不少。各种树的树枝穿插从树丛里过,就连那些长满刺的藤蔓也要插一脚。
树枝不算大,直径差不多是她两手合围这么宽。宋沅踮起脚尖去,她所站的位置就只能够到头头,不好使力。
观察了下,宋沅灵活钻进树丛里,用手扒开个够她头出的洞,直接站了起来,矮树丛的枝丫也顺势往她手臂和身体上招呼。
这次她直接用手使劲拖拽树枝,使劲往前拖拽,树枝顺势滑出来不少,不过才拖拽到一半无论她怎么使力树枝也没有动静。
没办法,她擦擦汗,绯红的小脸上汗好似擦不完一样。她胡乱抹了一把,弯身从矮树丛里往上。
越过树丛,到坡度更高一点的地方,宋沅站起来这才看到被卡住的白桦树枝原来不似底下的平滑,反倒伸出了几枝枝丫,横在了树丛的周围,以及那些低矮的树枝底下。
宋沅费力从后方把树枝抬起,在枝丫都解放开来后使劲儿一扔,树枝往下了不少。
就这样扔,拽并行,树枝落地的时候宋沅的呼吸都乱了。那原本梳的光滑的头发,在矮树丛里走一遭,上面全是细细密密的树叶和细枝。
有的地方因为挂到树枝上,头发直接被揪起来,像个鸡窝,顶上的细碎毛发还稳稳上漂着,随着宋沅走动一颤一颤的飘动。
那原本白净的小脸,也因为树枝的剐蹭沾满不少灰尘,加上汗水滴落,白灰地界分明,和一开始整洁的形象相差甚远,倒像是大人口中所说的小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