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嫣是李恪的正牌王妃,她要陪同视察,李恪自然应允。
带着她与小丫鬟一道上了马车,三人同行,赶往自己的农场。
民以食为天,农场的发展,关系到他与士绅集团的斗争胜负,李恪对农场的发展自然是最为上心。
“哇!竟连这儿,都铺了水泥的路了!”
一下马车,长孙嫣立时就叫了起来。
她看着这四处干净的路面,心中大为诧异。
在她印象里,庄园里该是乱糟糟的,四处都是泥土,到处都是满身臭汗的雇农。
可在李恪的农场里,路面都有水泥铺设,而走到里面,一块块耕田布置等方正整齐,看上去令人心情舒畅。
李恪牵着她继续向前农场深处走去,一路探察着。
这一路上,长孙嫣成了好奇宝宝,不停地询问。
这里实在是有太多太多她没见过的东西了。
那单靠人力就能拉动的曲辕梨,那盖在田地之上的幕布大棚……
这一件一件新奇物事,当真是打开了长孙嫣新世界的大门。
她越看越觉得惊喜,越看越觉得奇怪。
为何李恪的脑袋瓜子里,能装得下如此多的新鲜学问?
这世上当真有这样博学多才的人吗?
“咦?那是什么?”
她这时又发现了新鲜玩意儿,那是一个大大的圆盘,正随着风的吹动,不断地转动。
李恪笑了笑:“那是我农场的水车。”
“水车?”
长孙嫣愣住了:“水车不是要靠人踩的吗?”
她童心未泯,又兴冲冲跑过去:“嫣儿要去踩一踩!”
可是走到近前,她又找不到人力踩踏的车轮,又回过身去:“怎么这水车与我寻常见的不一样啊?”
李恪用一副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她:“谁说水车一定要人来踩?”
长孙嫣一愣,她又看了看那水车,此时正汩汩地往田地里抽着水。
她不禁奇怪道:“人不踩……怎么会有水呀?”
李恪笑着指了指天:“靠老天!”
见李恪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长孙嫣彻底迷惑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天上除了蓝天白云,再无其他。
她追问道:“老天还能帮殿下抽水吗?”
李恪自信地点头:“那是自然!”
“不信!殿下一定是骗嫣儿的!”
长孙嫣又凑近一些,四处寻访。
李恪此人机灵古怪,他定是将那水车的其他部件藏到旁的地方去了。
长孙嫣抱着那水车周围转了一大圈,赌着气要找到踩水车的人。
可看了一大圈,累得他腿脚酸软,却还是一无所获。
“哎呀!殿下!”
实在没辙,她只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
走到李恪身边,扯了他的手,长孙嫣一个劲地撒娇,吵着要他给自己说说,这水车究竟是怎么抽上来水的。
她这一招向来管用,果然刚一使出来,李恪便缴械投降。
他牵着长孙嫣走到了那大圆盘边,指着它道:“喏!这便是水车的关键部件,风车!”
“风车?”
长孙嫣不明白了。
李恪接着解释:“这风车能利用风力,为我的水车抽水,只要有风力在,拉动这风车轮,便能给我的水车蓄上力,只要积攒了足够的力气,它便能将水抽上来咯!”
听了李恪的解释,又盯着那风车研究了半天,长孙嫣才明白过来,原来李恪方才所说的靠老天,竟是这个意思。
这天上的风儿帮忙抽水,不正是靠老天抽水么?
长孙嫣不由愣住了。
“怎么了?”李恪走上前来。
“唉!”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长孙嫣道:“当真是不知道,为何你能想出这么些新奇古怪的玩意儿!”
她这时回过身来,正瞧见李恪仍在抚摸着自己的大腿,不禁又想起他先前所说,腿被碰伤的事情。
“当真不用看大夫吗?”她心疼道。
李恪向来身体结实强健,如今见他也有伤痛,长孙嫣不免担心起来。
李恪摇了摇头,指着自己大腿:“不碍事,只是小小的一块瘀青,也不知怎地,可能是那天喝酒,撞在桌角了!”
见李恪这样说,长孙嫣才放下心来。
她又想起那日自己被酒醉得他折腾得筋疲力尽,不免嗔怪起来:“看你以后还贪不贪杯了……”
“唉!那日啊……嫣儿与画蕊两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殿下抬上床了呢!”
这时,画蕊小丫鬟也在一旁点头:“是啊是啊!那日殿下睡得死死的,小姐怎么咬都咬不醒呢!”
“咬?”
李恪两眼一翻,他又指着自己的大腿:“我这腿上,不会是你咬的吧?”
“才没有呢!别听画蕊瞎说!”
长孙嫣臊得直往后躲,那晚他偷亲李恪,被花蕊这丫头抓住了,她便糊弄过去,说自己是在咬李恪,没承想被这脑袋空空的小丫鬟说出口来。
她赶紧转移话题:“倘若是嫣儿咬的,那当有牙印才对嘛!”
“咦?”
李恪又摸了摸大腿:“倒是没有牙印,当是本王误会你了!”
“对嘛!才不是嫣儿弄的呢!”
长孙嫣将胸脯一挺,跟个斗胜的公鸡一般得瑟着。
但她旋即一愣,定在了原地。
大腿……瘀伤……
她依稀记得,那日搬不动李恪的身子,自己好像是曾经……
李恪这时仍摸着自己的大腿,这处瘀青倒也不算太疼,只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