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阴毒带来的消息,杨天河一家四口虽然极力地掩饰,依旧免不了在接下来的日子情绪低落,做什么都没有精神,家里养着的狗狗和毛驴似乎都感受到主人们的难受,没以前那么欢快无忧了。

“哎!”杨天河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把刚刚□□的草,再一次重重地叹气,一张苦瓜脸,眉头紧紧地皱起,看着面前冲着他得瑟的杂草,就不由得想到以前他们父子三人在地里拔草的欢乐时光,他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西西拔出了好多药草,他都心疼坏了。

可是现在,若是能够留下西西,他种的草药全都给他拔了他也是开心的。

“喂,”一边的阴毒看不过去了,“杨天河,你用得着这样吗?又不是生离死别,不就是让西西恢复他原本的身份吗?”

杨天河侧头,抿嘴,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阴毒,一副你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让阴毒气得只想洒一把毒药过去,“可西西没有原本的记忆,他心里会很害怕的,再说,等到西西恢复了太子的身份,肯定是不能再住在诸葛府了,到时候,面对的全都是他不记得的人和事。”

一想到要跟西西争皇位的兄弟,还有一堆心怀不轨的妃嫔,再加上一个连亲生儿子都可以下手的狠心妻子,杨天河用力地将手中的杂草扔到地上,“四周全是财狼虎豹,我们有不再西西身边,他要是被害了怎么办?”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揪心不已。

阴毒无语地看着杨天河,“你放心,有皇上和太后在,熙熙不会有事的?”

杨天河再一次侧头,很是鄙视地看着阴毒,“我清楚的记得,四年前腊月二十三的那天晚上,我们若是晚回去一会,西西就冻死在我家门口了,那时皇上和太后不在吗?”

这事阴毒不知道该怎么说,想告诉他这并不是皇上和太后的错?是熙熙命中该有的劫难?呵呵,想到这两句话,阴毒自己都在心里发出自嘲的声音,“你以为就这样保持原状就可以了吗?那么,以后无论熙熙的兄弟哪一个登上皇位,第一个要除去的就是熙熙。”

“我又不是笨蛋,这一点我当然明白,”杨天河直接冲着阴毒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心里难受。”

“哼,那你接着难受吧。”阴毒说完,闷头开始拔草,我这块地的收获肯定比你的多。

书房内,“心里难受?”诸葛清凌问道。

司月摇头,“只要在京城,总是能见面的,就是心里面担心,舅舅,你觉得现在的西西能应付得了那么多心机复杂的人吗?”

诸葛清凌摇头,“不能,可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皇上选择在太后六十岁生辰这一天让太子回归,也是对太子的另一种保护,要知道这一次的太后生辰,可是极其隆重的,能参加的不仅仅是权贵,各地大员也会到场。”

“舅舅,我明白,这样正大光明地将太子带到众人面前,就是表明皇上和太后的态度,也是再警告几位王爷,不要轻举妄动。”司月笑着说道:“皇上想得是周到,可万事都有意外,即使事后熙熙将三位王爷都发作了,我也不愿意看到熙熙受到伤害,哪怕是一丁点。”

诸葛清凌不说话了,皇宫可以说是争斗最残酷的地方,他更不能保证,就算有皇上和太后在,就不会有意外发生。

“要是能想到万无一失的法子就好了。”说完这话,司月自己都笑了,除非有神仙保佑。

杨兴宝和杨西西兄弟两个是天天都腻歪在一起,然而,无论他们心里多担忧,西西的心里多惶恐,太后的生辰还是一天天的临近。

这天晚上,深夜时分,轩辕弘出现诸葛府,第一次对着杨天河还有司月说:“你们救了太子一名,对社稷有功,朕和太后都十分感激,你们想要什么?”

司月眯眼,没说话。

“回皇上的话,草民就西西是心甘情愿的,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什么都不缺。”杨天河却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你们要想清楚,机会只有一次,救太子职之功并不算小。”轩辕弘笑着说道。

果然不愧是皇上,司月都看不明白他此时在想什么,是真心想要赏赐的,亦或者是别有用心的试探?

在这个时候,杨天河突然跪在皇上面前,“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君无戏言,”轩辕弘看着跪在面前被熙熙叫做爹的男子,笑眯眯地说道,随后眼角看向熙熙,见他眼里的担忧都是对杨天河的,心里的酸气止不住地往外冒。

“那救太子的功劳皇上能给的最大的赏赐是什么?”杨天河一脸期待地问道。

司月一愣,随后恢复正常,杨西西和杨兴宝也是同样如此,杨天河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在清楚不过了,会如此问,想必是有原因的。

轩辕弘还从未被如此地问过,“你若有才学能力,朕可以让你当官,不过,你是农民,朕可以给你良田万亩,让你当个无忧地主。”

杨天河低头,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来,“那皇上你看看西西,他的才学王大人都是称赞的,他是我长子,能不能将这功劳给他?”

这话一落下,司月看着傻兮兮的杨天河,突然想起之前西西说要继承家业时,杨天河所说的话,在他的心里,西西和太子似乎就是两个人,所以,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家业可能就是眼前这个因救太子而得到的赏赐。

“爹,”杨西西的眼眶有些发红,司月能想到的事情他如何会想不到,再加上杨西西即便知道自己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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