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回到诸葛府,也没有隐瞒在外面发生的事情,杨天河相信是一回事,她说不说又是另一件事,况且在她看来这件事情诡异得很。虽然对于自己的身材,长相她是满意的,可自从进京之后,司月就明白,她与时下流行的美人差得太远,所以,柳无岸要不就是脑子坏掉了?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舅舅,杨天河,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司月没想明白,于是问杨天河和诸葛清凌。
诸葛清凌看了一眼杨天河,发现他的脸色并没有不对劲,才皱起眉头开口,“诸葛家和柳家之间的仇怨,有私人原因,也有公事上的原因,之前我怎么就没发现柳无岸这个不靠谱?”
“司月的名声。”杨天河十分担忧地说道,“这事影响恐怕挺大的。”
司月点头,想着柳无岸的行为火气就不断往上冒,她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没事,大不了这些天我少出门,再说,有舅舅在后面跟我撑着,谁敢闹事。”
诸葛清凌点头,“至于流言蜚语嘛,”司月无所谓的耸耸肩,“只要杨天河你不在意就没事了。”
“恩,”杨天河跟着点头,“那司月,以后离着那个柳无岸远一点。”说完之后才发觉不对劲,有些怕司月误会,又怕司月发现他的心思,“我,我,”结巴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了。
司月笑眯眯地看着杨天河,切,就他那点心思,她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来,“放心,我肯定会离得远远的。”不过,面上还是很郑重其事地说道。
这边,杨天赐所居住的院子里,虽然是好吃好喝,可自从苏雪莹进门之后,他们就没有过个一天的清净日子,这个女人,再一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比起司月还有不讲道理,不知羞耻。
新婚第一天,他们一家子等着对方起床敬茶,结果这一等就等到日上三竿,不是没有去催过,可站在新房门口两个健壮的嬷嬷让他们却步,等到终于醒来后,直接就当他们不存在,洗漱吃饭全都在房间里搞定,等看到新媳妇时,漂亮是漂亮,但对于憋了一上午气的人,还真没谁有心思欣赏。
周氏板着脸正想说话时,两个侍卫中的一个牵来一匹马,他们的新儿媳妇就这么一跃到马背上,马鞭一甩,等再次回神过来时,人已经消失了,离得最近的周氏和小周氏吓得跌倒在地,抬眼是那些丫鬟婆子丝毫没有掩饰的嘲笑。
从此以后,不说新儿媳妇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不将杨天赐放在眼里,有时候周氏实在是气极了,一句让杨天赐休了她的话说出来。
苏雪莹只是抱腰挑眉,笑得一脸灿烂地说道:“除非你儿子不想在京城混了,否则,想休了本姑娘,痴人说梦吧。”
单单这一句话,就让周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让老五放弃现在所得,别说老五不愿意,就是她也不愿意的。
若只有苏雪莹一人还好,可她带来的那些下人一个个都眼高于顶,看着他们的目光就像是看着地上的蝼蚁一般,让他们如何能有好心情。
最最重要的是,老四之前说的竟然是真的,左邻右舍住的都不是什么大官,属于京城官员中的中下流,这些人衣食不缺,消息灵通,在听到隔壁的人家竟然娶了京城第一的恶霸女,鄙视的目光,侮辱性的语言,时间一久让他们都不敢出门了。
再一次,杨双吉等人明白这里和村子里的人有相同之处,也有不一样的地方,相同之处便是同样的嘴碎,同样的最不留情,只是她们说话和村子里的村妇不一样的是,她们骂人时从不带脏字,也不大声吵闹,更加不会动手,不过却更让他们受不了。
“哎,”想着那个儿媳妇,坐在院子里台阶上的杨双吉仰望天空,再一次叹气,对于经过的下人投来的鄙视目光,他已经麻木了,为了前程,为了光耀门楣,真是委屈老五了。
“爹,爹,”杨天山三兄弟脸色铁青地走进来,想着在路上听到的消息,他们甚至在怀疑,这一趟来京城真的是正确的吗?看见坐在台阶上吧嗒吧嗒抽烟的杨双吉,兄弟是那人直接在底两个的台阶上坐下。
“什么事?外面的人又说什么了?”杨双吉抬了一下眼皮,看着杨天山,没精打采地问完,接着抽旱烟,仿佛这样心里就不会堵得那么难受了一般。
“爹,出大事了,”杨天山开口说道:“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今科状元郎,柳相的公子柳无岸喜欢上司月的事情。”
“什么!”杨双吉的烟杆掉在地上。
“什么!”杨天丽打水的铜盆连带着一盆水因为她的松手而滚落在地,湿了鞋面和裙边都没有发觉,急匆匆地走过来,面色焦急地问道:“大哥,你说什么?”
“这一路上的人都在讲,柳无岸不顾生命危险,奋身拦住诸葛家的马车,只为约四弟妹去游湖。”这算是什么事情,家里已经有一个不知羞耻的五弟妹了,四弟妹怎么就不能消停一点。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杨天丽冲着杨天山大吼道,众人这才发觉她的失常,父子四人抬头,就见杨天丽那越发清秀可人的脸上,双眼已经通红,“柳公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的,一定是四嫂勾引他的,一定是的,四嫂一贯是非常厉害的。”
想着前些日子跟着几位嫂子去看状元郎跨马游街,她是一眼就被马上的人给吸引,那样的风度翩翩,俊美如天人,淡淡的微笑像最温暖的春风吹进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