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嫣一身大红的嫁衣,雾气蒙蒙的一双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两滴血慢慢地融合,如玉的贝齿紧咬着下唇,白皙的双手紧抓着大红色的锦缎,心头不住地祈祷,菩萨保佑,不要融合,千万不要融合。

然而,事实却是毫不犹豫地向着她期望的反方向而去,没过多久,两滴血就已经完全融合地在一起了,承受不住这样打击的她,几番摇摇欲坠之后,终于再一次跌倒在地。

“皇上,”京城第一美人,此时身着嫁衣,再加上精致的容颜,即使是瘫坐在地上,默默流泪的样子,都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美,然而,这样的美别说对于诸葛清凌是无用的,对手里拿着铁证的叶公公就更不用说了。

叶公公将碗恭敬地端到轩辕弘面前,他只看了一眼,便挥手:“让皇姑姑看看。”

轩辕玉的脸色很不好,她早已经想到了谁罪魁祸首,并不责怪她的阴谋手段,只是在心中暗恨,为何当年她没有将事情做的干净一些,留下这么一个活生生的证据。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朕也想知道,”轩辕弘并不拆穿轩辕玉,而是看向慕容浩然,“长乐侯,现在可以跟朕解释一下了吗?”

“皇上,微臣知罪,”慕容浩然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微臣治家不严,请皇上恕罪。”如今已经铁证如山,他还能说什么,唯一该做的就是请罪,还有,将这件事情当成家事来处理。

“皇上,”司月走到诸葛清凌面前,同样跪下,至于刚才一不小心扫到皇上的长相,她只得压下心头的震惊,继续着原来的计划,“既然民女的娘亲并没有错,那么,失心疯之事便是无稽之谈,娘亲就更不可能是自己上吊自杀。”

这一点,显然在场的人都想到了,心里倒是有些理解诸葛清凌为什么要选择在这样的日子,不早不晚的吉时来捣乱婚事,在将军府那件事情之后,当年的侯府夫人可以说就是诸葛清凌唯一的亲人,枉死这么些年,如今才知道真相,心里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

司月跪下了,杨天河,杨西西和杨兴宝就跟着跪在她身后,坐在轮椅上的诸葛清凌一双眼睛木着脸冷眼看着。

气氛在司月说出那话的时候,凝重起来,轩辕弘身为皇帝,自然是听出了司月话里的弦外之音,诸葛家四小姐是被谋杀的,给她作主并没有什么,只是,看着跪着的四人中,有一个身影那么像熙熙,他心里就不愿意了,于是沉默地看着,哼,看你们能跪多久。

轩辕玉厉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亲孙女,像是结了冰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慈爱,见皇上迟迟未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芷嫣,过来,到祖母身边来。”倒是对着慕容芷嫣招手时,声音是难得的温柔。

“祖母,”慕容芷嫣茫然地看着轩辕玉,像是停顿了好久,一双无措的眼睛才清明起来,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直觉得是一场噩梦,只希望等醒来之后,她还披着嫁衣,欢欢喜喜地等待着大皇子的迎娶。

然而,嘴唇的疼痛终究让她不能在自欺欺人,终于忍不住,上前扑到在轩辕玉的怀里,绝望和无助的哭声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心酸不已。

想想慕容芷嫣又有什么错?发生哪些陈年旧事时,她才多大?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其实也是无辜的,在场这么想的人并不在少数。

“司月,起来。”诸葛清凌像死水一般的眼睛看着事不关己的轩辕弘,捧着诸葛静云灵牌的手紧了又紧,身上的冷气更加浓郁,许久之后才口说道。

虽然心中疑惑,可司月还是听话地站起身来,后面的杨天河父子三人自然没有再跪着的道理,“慕容浩然,准备好我四姐的嫁妆,我要连着我四姐的灵牌一同带走。”

轩辕弘看着跟着司月他们共同进退的杨西西,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慕容浩然一愣,属于慕容静云的嫁妆他们从没有打算私吞过,全部都在慕容芷嫣的嫁妆之中,想着刚刚那突然冒出来的女儿所说的话,这么久皇上什么都没有说,是不是说他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这么一想,他心里有了一丝底气,没说不给,只是沉默着并没有回答诸葛清凌的话,表明他的态度。

司月看得明白,这里并不是农村,这里的人即使心思比村子里的人龌龊阴险百倍,在明面上,他们一个个都是高雅懂礼又有风度的斯文人,所以,若是慕容浩然真的不开口说归还,那么,他们还真的没有办法像村里人那样伸手去抢。

“舅舅,走吧,”司月想了想,她果然还是小看了这些人,不过,那又如何,时间还长着呢,即使今天的目的并没有全部达到,但已经够长乐侯府喝一壶的了,“身外之物而已。”

诸葛清凌侧头,看着司月毫不在意的笑容,点头。

“侯爷,当年在深山我都没能被豺狼虎豹给生吞活剥了,而我今天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都只说明一件事情,那便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对着这个身子的亲生父亲轻言细语没有半丝火气地说完这话。

“皇上,民妇告退。”说完,牵着杨兴宝的手,让管家推着诸葛清凌,示意杨天河和杨西西,转身离开。

“报应,娘亲说得对,你们这些坏蛋,一定会有报应的。”杨西西是最见不得自家人受委屈了,明明是这一家子人不要脸,害死了娘亲的娘亲,如果不是娘亲命大,恐怕早就死了,可在这些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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