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不舒服地皱了皱清秀的眉毛的,想要坐起身时,却发现浑身都被帮助绑住,不断地扭动起来,结果牵扯到伤口,好疼啊,“哇哇。”震天的哭声响起,打破了两人美好的遐想,声音却不是婴儿般的稚嫩清脆,而是带着沙哑,明显是已经变声之后男人的声音。
可这样的声音配上他哇哇大哭的表情,用成年人的身躯却做着幼儿苦恼哭闹时蹬腿时的动作,那完全不和谐可以说是非常诡异的场面雷得司月和杨双林都呆愣了好久。
倒是站在一边的杨兴宝,看着床上的大哥哥哭得实在是伤心,以为他身子难受,又想着以前自己被堂兄们打的时候那种疼痛,现在大哥哥身上那么多的伤口,小孩是很能感同身受的。
“大哥哥,你别哭,是不是很痛,小宝给你呼呼。”杨兴宝觉得他被大哥哥的哭声弄得有些心酸,哄着哄着他自己都有些难受了,不过,还是低着头鼓着腮帮子对着那满是伤痕的手背呼呼地吹了起来。
被叫做大哥哥的人听倒是停了哭叫,泪眼朦胧地看着杨兴宝的动作,肩膀还一抽一抽的,表示着他的委屈。
傻眼回神后的司月和杨双林依旧有些淡定不能,心想不会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吧,“你叫什么名字?”杨双林努力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放柔他的声音,问道。
“西西,”男人弱弱地回道,并且缩了缩脖子,完全是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听到这个叫西西的男人清楚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司月在心里大呼,还好,还好,只要没有狗血地失忆,他就能找到家,即使是傻了,也有家人照顾,无论如何,只要不赖上他们家就行。
“那西西,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司月绽开她最温柔的笑容,弯着腰,声音很是温和地问道。
男人眨眼,再眨眼,水汪汪的眼睛没有意外地被眨出了泪水,眼里又开始蓄新的了,脸上除了委屈,更多的是害怕,“西西不知道,西西不记得了!呜呜。”
得,又开始哭了,虽然声音小了很多,可眼泪却是哗哗地汹涌而下,大有淹没这个房间的趋势,杨兴宝连忙拿住他的手帕给他擦着。。
“那你除了记得你的名字之外,还记得什么?。”瞧瞧,还是她家小宝可爱,就是哭的时候都能让她心疼,可这人,听了他的话,她司月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再看着他苦哭,心里除了烦躁就剩下不耐烦。
男人停止哭泣,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司月,脸上倒是认真思考的表情,可那么大的脸,竟然让司月有种小孩装大人的错觉,“怎么样?想起什么来了没?”司月摇了摇头,再接再厉地问道。
男人瞥嘴,像是又要哭的样子,用力地摇头,再一次扭动着身体,“西西好难受,什么都想不起来,身上疼,还好想尿尿!。”尿尿二字说得格外响亮和急迫,让司月的眉心一跳,脑子转得不是一般的快,若这男人真失了记忆,又变成傻子,那么真的很有可能会尿到床上和裤子上。。
一想到这里,司月再也顾不得其他了,第一时间冲上去,手脚麻利地给他解开绳子,“快去外面尿去,你要是敢尿到裤子里或者床上,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去喂狼!”说着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了刚才温柔的
男人怕怕地点头,急匆匆地下床,那速度快得杨双林来不及提醒,“啊,”一声凄厉的痛呼,随后,一股子骚味在房间内传开,司月的脸一下子就如锅底一般漆黑。
“你左脚上有伤。”杨双林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只是,已经晚了,原本能自由活动的西西急迫地想要尿尿,哪里能注意到那些,想都没有想就跳下地,站起身来,结果有多痛是可以想象的,让毫无准备的西西哭嚎起来也不算意外,最重要的时是,他这一痛,就忘记了他还在憋尿,膀胱一松,这不,就直接尿裤子里了吗?
“你还敢哭!,”司月忍住恶心,看着地上的一滩尿,整个人都被气炸了。
“痛痛。”西西抱着他的左脚,可怜兮兮地说道,只不过,想到自己尿在裤子里,脸上带着粉红,眼里尽是不好意思。
“呵,”司月看着面前金鸡独立却一点也没有歪倒的男人,对他手掌上的厚茧倒有了些猜测,只是听到从他嘴里出来的幼稚叠话,整个人都被气笑了,如若不是看在这人是伤患,她早就一巴掌呼过去或者一脚提过去了,痛痛,我会让你更痛痛。
“呜呜,流血了。”西西再一次哭了起来,抱着左脚,还能空出一直手去戳他脚心流血的地方,一戳,“好痛啊!”又开始哭叫。
“娘亲,你别怪大哥哥了,你看他的脚,留了这么多血,肯定很痛的。”虽然大哥哥尿在裤子里,他心里也想笑,更想羞羞他,不过,在看到他脚底板的血迹时,又开始同情这个大哥哥了,这伤上加伤的,他看着都觉得痛了。
看着面前的三人,杨大叔对着她是满眼的不赞同,似乎再指责她怎么能够这样冷酷无情,罪魁祸首抱着脚用他那双清澈地眸子看着他,仿佛在控诉她的恶性恶行,而自家宝贝儿子是一脸同情地看着那罪魁祸首,眼里尽是担忧。
司月深吸一口气,知道这罪魁祸首还记得他刚才不准尿到床上的话才会一直这么站着,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