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得逞了的杨兴宝笑看着他爹,“这个不能怪我,娘亲说了,最好买蓝色的,爹,你看看,现在多好看吶。”
“得,你好看就行,我要那么好看做什么。”杨天河一手牵着杨兴宝的手,一手拎着用红纸抱着的礼物,看着那草鞋,他现在也不方便拿着啊。
“就放我这里吧,等老大哥你办完事再回来拿。”掌柜的一看就明白杨天河所想,笑着说道。
行啊,一双破草鞋而已,杨天河还不至于不放心。
不一会,父子两看着不远处的衙门口,杨天河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小宝,将礼物放一边,蹲□子,给他整了整衣服,“小宝,你看看我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站起身来问道。
“弯腰,”杨兴宝瞅着杨天河,随后说道,之后又给杨天河像模像样地整理了着装,等到父子两对彼此的样子都满意之后,才往里面走去。
衙门内,自从父子两人一到县城,王雪君就知道了,在听到两人是走着过来的,他嘴上虽然不在意地说弄这些形式做什么,平白地让孩子遭罪,不过,从那满含笑意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心里还是满意的。
“博文,你看看,我怎么样?有没有师傅的威严?”王雪君收起笑容,整理着一身紫色的长袍,看了一眼蔡博文的青色长衫,心想,还是我和小宝有默契,瞧瞧衣服的颜色都是一样的。
“有,师傅,你已经很威严了。”蔡博文认真地说道,“师傅,以前收徒的时候,你也这样吗?”
“怎么可能。”王雪君想也不想地回答,随后奇怪地看着蔡博文问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蔡博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于答案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王雪君想着杨天河送的拜师礼,笑了,“那样真正的拜师礼,为师还是第一次收呢。”
“你要是喜欢,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也送。”蔡博文沉默一会,开口说道,虽然师傅收徒弟从不看家事,不过,杨兴宝确实算是他们师兄弟中最贫寒的一个。
“可别,若你真那样送,我就将你逐出师门,跟你断绝关系。”王雪君笑呵呵地说道。
“偏心,”蔡博文脸上也带着一丝笑容。
等到下人回报的时候,王雪君立刻在主位上坐好,蔡博文坐在左下方,看着外面渐渐走进的父子两,王雪君眼里的亮光更胜,还别说,他这小徒弟真是越看越可爱了。
杨兴宝站在王雪君面前,看着这个他爹口中的第二个父亲,大大的眼睛透露着亲近,这和之前的崇拜不一样,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欢喜和尊敬让王雪君都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蔡博文作为师兄,也是这场拜师仪式的见证者,看着地上认认真真磕头的小孩,心想,他也是到了该要小孩的年纪了。
或许是因为杨兴宝年龄小,还并不太懂得拜王雪君为师对他的未来意味着什么,可真因为他的年纪小,心思单纯,没那么复杂,只是将爹娘的话牢牢地记在心里,在行动上更是认真地执行到底。
所以,看着小孩可以说近乎虔诚的动作,王雪君心里受用的同时又感动不已,只是,就想蔡博文所了解的那样,王雪君是一个可以将感情和理智分得很清楚的一个人。
“杨兴宝,”王雪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孩,认真严肃地说道:“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第十个弟子,对弟子,我没有太多的规矩和要求,传道,授业,解惑,是为师的责任,读书做学问之事半点不容马虎,你要保持认真刻苦,积极努力的态度,争取早日学成出师,也不枉为师还有你父母的一片良苦用心。”
“是,师傅。”杨兴宝同样认真地说道,粉嫩肉团一样的他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在杨兴宝看起来王雪君不大的眼睛,实则是魅力十足的丹凤眼闪了闪,“除了刻苦学习之外,还有一条是你必须要记住的,你只是我的弟子,唯一该做的就是努力地学习,不可打着师傅的名声为非作歹,学成进入仕途那日起,你便要学会公私分明,一切与公事有关的事情都不要将为师牵扯进来,记住,我只是你的师傅,只负责教导你学问知识。”
杨兴宝点头,心里疑惑,难道师傅还有其他的用处?杨天河是从不怀疑大儒会说假话,也不相信他会不守诺言,想着昨日大儒的承诺,就明白大儒的良苦用心,今天为何要对小宝说这些,他是不希望小宝有了靠山就无法无天。
得,王雪君知道这一番话杨兴宝现在还理解不了,刚刚生硬的声音放柔,“起来吧,这些话你只要记住就可以了,以后总会明白的。”
“多谢师傅。”杨兴宝点头说道,站在一边的杨天河忙把手中的礼物递过去,王雪君收下之后,杨兴宝这才站起身来。
王雪君拿过一旁下人手中的红木方形盒子,递给杨兴宝,“这是为师送给你的,好好保管,等到用得着的时候,为师再给你亲自带上。”
“多谢师傅。”看着王雪君笑了起来,杨兴宝也跟着笑眯眯地说道。
之后,杨兴宝来到蔡博文面前,因为是师兄,所以并不用跪拜,鞠躬之后,蔡博文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杨兴宝,严肃的面容说话的语气和他说出的内容是完全不搭配。
“这个你收着,有了这个,在整个安县都没人敢欺负你的,”伸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