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平日里不怎么在意的左手真的很是重要,看看,现在洗脸漱口都要人帮忙才能完成,“等吃了早饭,我给你洗个头,臭死了。”

完全不管杨天河别扭的心思,司月直接伤口撒盐。

“恩,爹,真的很臭。”杨兴宝用力地点头,表明他和娘亲都没有说谎。

得,看着小崽子这样,杨天河那生活不能完全自理的难受消失无踪,能不臭吗?他昨天可是出了很多汗水的,经过这一晚上的发酵,恐怕不仅仅是臭,还酸得很。

真正等到洗头的时候,杨天河别扭地坐在小凳子上,听话地将左手背在身后,感觉到头顶热水下来,皂角的香味伴随着那双柔软的手在他的发间穿梭,原本有些紧张的杨天河慢慢放松,到后来,甚至希望时间慢一些。

不过,时间并不会因为杨天河的希望而变慢,“好了,小宝,扶着你爹在院子里慢慢地走两圈,”司月看着这头发再擦也就是这个样了,“杨天河,你等到头发干了之后,就上床躺着。”

“好。”杨兴宝和杨天河同时说道。

这一上午,司月才感觉到杨天河之前的作用,花了不少的时间将屋子打扫干净,看着三人换下来的衣服,没有多少,可天知道司月有多久没有用手洗过衣服了,搓揉了好半天才到她满意的程度。

等到衣服晾好,教完小宝认了新字,让他自己练习后,一看时间,已经快到午时了,又开做午饭了,这忙碌得,她想歇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调理好杨天河的身体,这哪里是她该干的活。

而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杨天河看着忙里忙外的司月,心疼得不行,对发生的事情再后悔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这些事情哪里是司月该干的,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杨天河是全力地配合司月养身子。

下午就好多了,三人在床上睡了个午觉,看着太阳烈,就让小宝扶着杨天河在屋子里走了几圈,之后杨天河躺在床上,司月在一旁绣花,杨兴宝刻苦的学习。

“司月,你昨天去找杨大夫是为了什么?”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天河突然开口问道。

司月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杨天河,“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都怪你,若不是你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说不定现在整个村子都在讨论杨家人怎么刻薄狠毒,把亲生儿子往死里逼。”

说着这话时,司月紧紧地盯着杨天河,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丝的表情。

“然后呢,你有什么好处?”杨天河眉头皱了一下就松开,开口问道,语气里没有半点责怪,眼里却有些不赞同。

“当然有了,你也知道我在村子里名声怎么样?这可是扭转我名声的好机会,我怎么肯能会放过,”司月是丝毫不隐瞒她的用心,眼里是满满的恶意,“我带着那老大夫的条子,再从你三哥下手,又有杨大夫在,怎么着你爹他们也会背上一个冷漠无情的罪名。”

“至于你所说的好处,若我说,看着他们难受,我心里就高兴,你会怎么想?”司月笑着问道。

“不怎么想,”杨天河一开始就知道司月对爹他们很是不满的,对于司月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以后不要这样做了,你这样是影响不到他们的名声,反而是你的名声会更糟。”

“为什么这么说?”司月皱眉,他看得出来杨天河不是为了维护杨家人才这么说得。

杨天河看司月是真的不懂,他想这是不是他昏迷受伤带来的唯一好处,阻止了司月的闹腾,“先说杨大叔,他曾经在大城市里的大户人家当过大夫,他就算不能完全猜到你的想法,却也能察觉一二的。”

司月点头,回想着当时杨大叔的表情,确实很像杨天河所说的那样,背后一凉,她似乎因为对付杨家的几场胜利就有些得意忘形了,低估了古人的智慧。

见司月有听进去他的话,杨天河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司月一心想着为岳父岳母讨回公道而用激烈手段,到最后毁了自己,“烧嫁妆的事情你可还记得,虽然你并没有错,可在长辈们看来,你的手段太过激烈,虽不会让你的名声变坏,却很容易给他们留下你很能闹腾的印象,不过那个时候他们因为你一年之内父母双亡而理解。”

司月想反驳,她是被逼的,可也不得不承认杨天河说得有道理。

“可是,这样的事情若是再发生,昨日你若真闹起来,或者杨家人的名声会受波及,可你也落不到好的,”杨天河开口说道:“在老一辈人的眼里,家和万事兴,即便是当时的情况你完全在理,你赢了杨家所有的人,可他们会想,为什么杨家之前没有这么热闹,而你嫁过来之后就没有消停过?他们不会将事情扯到五弟妹身上,一是因为她是秀才的女儿,二是事情本身就是因你而起的。”

司月撇嘴,“这还能不能讲理了?”

“比起讲理,长辈的更看重lún_lǐ,感情,他们讨厌吵吵闹闹,喜欢一团和气。”杨天河笑着说道:“只要不太离谱,是非对错在他们眼里并不是那么重要,还有一点,你别忘了,五弟是个秀才。”

见司月一脸鄙视,毫不在意,接着说道:“我估计你不知道,五弟是我们杨家村有记载以来出的第一个秀才。”

这下轮到司月傻眼了,难怪那斯文败类总是摆着一副淡然仿佛没什么事情能难不倒他的牛叉模样,“那村学里的先生呢?”

“也是


状态提示:第35章--第4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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