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五弟的本事,十年的时间肯定能换上的吧?”

杨天赐举着银子的手放了下来,皱眉,“不是说只要一百五十两的吗?”

“大夫说品质越好,年份越久的人参效果更好,”司月开口说道:“所以,我买了三百年的人参,既然五弟觉得是一百五十两,那也行,你就写下一百五十两的欠条。”

这五十两还是从爹那里拿的,他哪里来的一百五十两,再说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倒不是他杨天赐没有信心还,可二哥也在身边,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写下这一百五十两的欠条。

再说,这留下了证据,纵使他以后当了官,传出去,他都能够想象,有人一定会这么说。

“呵呵,当年大人可是寒酸得很,为了能够读书考举,嫡亲的哥哥治病的钱都是用得女人的嫁妆。”若真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可以肯定,穷酸两个字将会跟随他的一生,而这事也会成为他的污点,被人取笑一辈子。

“四嫂,一家人还写什么欠条,难道四嫂信不过我?”杨天赐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却依旧是温和淡然。

听了他这话,司月笑容灿烂了些,“你说呢?”若是杨天赐能写下这一百五十两的欠条,司月倒还要高看他一眼,可答案很明显。

杨天赐明显的不愿意写欠条,而司月的信不过就更加明显,“好了,二哥,五弟,我和小宝都累了。”

杨天赐还想说什么,却被杨天海打断,“既然如此,你们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四弟。”

见自家二哥都离开了,杨天赐也只得跟上,哎,瞧瞧爹这次干的事情,等四哥醒来之后,若是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他最担心的就是司月的态度,不收下这银子,最明显的意图就是挑拨四哥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四哥这一次会不会手挑拨,他也不能确定。

“你真花了六百两银子?”杨天河在两人离开之后就开口问道。

“是啊,”司月点头,“等身体好了,记得写欠条哦。”

“我会写的。”杨天河点头,“不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还清。”

其实,若是杨双吉等人不拒绝得那么快,等到杨天河醒来,在和他商量,或者表明愿意出一百五十两的银子给他买人参,想着家里的情况,杨天河极有可能会拒绝,可杨天河自己拒绝和杨双吉等人主动放弃,对杨天河来说,是有天壤之别的,所以,结果自然也是天差地别。

亲人之间就此出现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缝,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深,越来越大。

司月看着杨天河这样,花那六百两她是一点也不后悔,在她看来,这样的行为跟买保险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这个赔偿金是杨天河的支持,只要杨天河这片天是撑在她的头顶上,那些约束女人的条条款款,以及令人头皮发麻的处罚都不会成为问题。

“你还是先养好身子吧,”司月上前,扶着杨天河坐起来,拿着枕头让他靠着,“小心手啊。”说着这话,又看了一眼杨天河的手指,眉头皱了起来。

没一会,司月端来一碗鱼汤,手里拿着勺子,“喝些鱼汤,好得快些。”说完,就舀了一勺,喂了过去。

杨天河喝了一口,有些不自在,“你帮我端着,我自己喝。”晃了晃他的右手。

司月也不勉强,病人嘛,总是有任性的资格,况且,杨天河这要求并不伤身体,她自然是将勺子递了过去,让杨天河自己喝。

杨兴宝将小凳子搬到床前,仰着脑袋看着爹娘之间的动作,裂开犯傻的笑容。

“就喝这一碗,一会还要喝药,”司月说完,想了想,补充道:“晚上要是饿了,记得叫我,白天也是一样,千万不要自己忍着,你这身体可不能再开玩笑了。”

“我知道。”杨天河点头,今天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哪里还敢心存侥幸或者不放在心上。

一大碗中药,黑乎乎的颜色,端着的司月似乎都能闻到那里面浓浓的苦味,“小宝,去把上次买的点心拿来,记得要甜味的。”

“哦。”杨兴宝跑过去,翻开爹给他做的点心盒子,拿出一块甜的,想了想又拿了一块。

杨天河接过药丸,仰头一口气喝干,甚至眉头都没有皱起一下,“爹,快吃点,喝药可苦了。”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点心,杨天河想笑,心里却是又甜有苦,儿子的孝顺让他很是开心,可想着这是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喝药之后有点心吃,那滋味还真是复杂。

“怎么样,爹,是不是好多了?”杨兴宝笑着说道:“以后我要是生病了,吃药也能吃点心的。”

好吧,不止他是第一次,好像小宝喝药之后也没吃过点心,这么想来,他这个父亲还真是不称职,看着儿子的眼里有愧疚,也有心疼。

看着小宝这样,自从见过杨大夫给杨天河手指上药后一直在犹豫的司月终于下定决心,站起身来,显示将房门关上,然后一脸严肃地坐在床沿,杨天河和杨兴宝看着司月这模样,心中一愣。

这时候的司月与他们平日见得很不一样,脸上带着一种严肃的责任感,浑身上下的气势都变了,他们是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看起来很强大的样子,对,就是强大。

在她的影响下,杨兴宝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景,杨天河也想动的,不过,被司月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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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34章--第5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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