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凌霄大名鼎鼎的废物,忽然间不再废物了,总该有个理由说服众人才是,而最重要的是,她所修炼的体系以及功法都充满了黑暗的戾气,倒是与魔道妖术无异,如果找不到适当的理由,要是被当做魔道奸细给惩处了,那才悲催。
所以说,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她只需要把夜归尘这个人的存在给瞒下去,同时在启动修炼体系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被看出别派的影子,一切都好说。况且夜归尘走之前也表示了默许,她还记得他的那句话——你不是很会编故事么?
是啊,她从小就会编故事。
编故事是她一生中最骄傲的强项,如果上辈子能够多活几年,或许她也能成为个了不得的网络写手。
房间里,各怀心事的两个人都望着院子沉默,一时间空气里静谧无声。
杜茗裳觉得气氛有点压抑,还好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香棋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她忽然间像是得到了解放,兴高采烈地大呼,“香棋,你回来啦?”
这口吻就像是毛主席站在演讲台上大呼“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般激昂。
香棋端着铜盆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险些将水给洒了出来,她家小姐一惊一乍好像已经成了习惯。
杜若风莫名的有些不悦,难道他是妖兽吗?就这么不喜欢和他呆在一起?
他不著痕迹地看了杜茗裳一眼,见她笑得开心,一颗心又软了下来。
他将视线转移到香棋身上,淡淡地道:“用热水给五小姐敷一敷,等知画从香菊那里拿了药膏过来,就立刻给小姐涂上,知道么?”
“知道了,二少爷。”香棋回答,依言替杜茗裳敷脚,她的动作小心谨慎,轻巧而熟练,安静地像是一道背景。
杜若风似是不放心地看了看,然后站起来,道:“你好好休息,明天四妹的事情,父亲晚上可能会派人来通知你。”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不再说下去。
杜茗裳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无精打采地回应:“恩,我知道的,二哥放心吧,我会衷心祝福他们。”
她叫他放心,其实就是向他保证,她不会再做无聊的事情。
杜若风只觉得心里有块石头忽然间落了下去,舒畅了不少,连带说话的语气都有种愉悦的味道,“这就好,院子里的事情你不要担心,刚刚我看了一下,可能是什么人的恶作剧,一切交给我处理。”
杜茗裳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就冲着他关心她的这一点,她便是不忍心对他说谎。
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就像是刚刚穿越来的那一天,她说:“二哥,如果我说,院子里不是别人破坏的,是我自己破坏的,你会怎么想?”
正巧这个时候,水盆里的水凉了,香棋不得不拾掇着下去。
杜若风怔了怔,忽然笑了起来,俊美的脸庞上拂过温暖的春风,“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了。”
“二哥,我说的是真的。”杜茗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不打算骗他,他却不相信她,也难怪,她本身就是个废物,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自嘲地笑了笑,低垂着眼帘,喃喃,“二哥不相信是不是?我就知道二哥不会相信的,在你们眼里,我本来就是个废物,其实我也只是说说,二哥可以当做没听见……”
可是她还没有说完,杜若风就道:“我相信你。”
回答有些随意。
杜茗裳无奈,只有加倍真诚地道:“二哥,我不喜欢骗你,但是有些事情现在解释不清楚,也不好解释。”
杜若风看着她,见她眼神真诚,根本就不是在说谎,他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杜茗裳猜到他在想什么,她断定杜若风进来的时候已经探测过院子里的气息,而他心中,或许以为是魔道之人所为,毕竟那样的阴戾之气特别具有魔道妖术的特点。
现在杜茗裳说是自己的杰作,杜若风难免不会把她和魔道联想在一起。
她赶紧道:“不过二哥放心,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有分寸的,虽然现在正魔两道形式严峻,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的事情绝对没有牵扯到魔道。”
只是牵扯到比魔道还要危险的邪仙而已,当然,这个她是万万不能说。
她满心担忧地看着杜若风,生怕他追问下去,或者用狐疑的眼光看她,本来她一个谎话就可以圆过去了,但是她就是不想对他说。
越是如此,越是怕他追究。
还好杜若风只是沉吟了半饷,最终面色一松,点了点头,只道:“知画回来了。”
果然,知画从外面跨进来,手里拿着一瓶矮矮胖胖的药盒。
杜茗裳暗暗松了口气,虽然杜若风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知道,他不说话,其实就是表示愿意相信她,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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