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收拾一番,依旧留下媚人带领自己几乎陪房镇守孙家,也便于监督孙金枝,谨防自己辛勤栽培果实被孙金枝这个贪货给截取了,或者让外人捡了便宜。
迎春到了荣府,并未求见父亲贾赦,而是直接把两箱东西给贾琏收起,以为他费力周旋的酬劳。
贾琏凤姐因为迎春点子发了几百万的财,那里肯再收钱财,夫妻固辞不受。
且贾琏因为还债之举,终于打动了与之断绝亲缘已久张家舅舅。与之相认,心中正在高兴不了。却是贾琏母舅张舅舅今年上京述职。恰被贾琏得知,因此带着凤姐巧姐儿上门拜见认亲。
初时张家不纳。贾琏便另辟蹊径,等着舅舅上朝,求见姥姥张老太太。
贾琏凤姐泪水,再有张家姥姥对女儿思念,且那巧姐儿入了张老太太青眼,恁说巧姐儿像足了自己幺女儿。
贾琏的舅舅乃是因为父亲忽然病逝,丁忧返乡守孝,居家离开京都。三年孝满起复,一直在外省任职。
张家是文人清流,张老太爷曾经是上书房行走,是老皇爷智囊,外带给皇子们授课,故而跟当今天子很有师生情分。
那一日看着官员大计,忽见一个姓张的官员考绩,细细翻查,得知张县令竟然是昔日师尊长子,回忆起昔日师尊谆谆教诲,又见张舅舅本是科举出身,虽没入得三甲,也是一笔滔滔,文采fēng_liú,遂大笔一挥,张舅舅便奉调进京了。
张家曾经是皇子师傅,在京都有老宅,回京任职倒也便宜。
张家原本瞧不起贾赦这个老纨绔,后来更因为妹子难产,贾赦续娶而断绝了往来。
如今贾琏脱离了四王八公,主动投诚,圣上心中高兴,不免在张舅舅御前答对之时,提起这次追债之举,不免提起荣府主动还债之举:“原想这贾琏跟他老子一般的纨绔子弟,不想到有一份忠君之心。”
又问张舅舅:“记得父皇曾经亲自做媒,把你妹妹嫁入贾家,是那个?”
张舅舅便把自家妹子难产早殇,贾琏就是遗留外甥说了。又把张家因为妹子年纪轻轻伤逝跟贾府起了龌龊,因此断绝往来之事说了:“虽没断亲,却是多年不走动了。”
圣人便道:“我就奇怪呢,贾赦怎么生个儿子还不错,却原来外甥似舅之故!\"
上位者喜欢有能力者,因为需要这些人替他治理国家,中兴社稷、同时圣上也喜欢忠心奴才,这样用起来顺手又放心。
张舅舅本不想跟贾府这种尾大不掉这才动的功勋世家牵连,圣上既然如此说法,他也只有坦荡认下了贾琏。恰好贾琏似乎也开了窍,主动上门,这才走动起来。
迎春早得了这个消息,想着贾琏如果依附张家,即便将来夺爵,也不会受人奴役,宝玉黛玉也就人庇护,因笑道:“这些字画我也不懂,给咱们老爷也是白瞎,不如兄长送去给张家舅舅玩赏,也算是不辱没这些骚人墨客!”
贾琏这才受了,五千银子力辞不受,迎春便转交凤姐道:“既如此,就请凤姐替我在这里城南富贵地卖座大宅子,新旧不论,最紧要要在富贵区域,图个安全。
贾琏这才命凤姐收下:“前个史家叔叔倒是说了有座宅子要出手,我去说只怕优先不说,价钱能够再商量。
迎春想起了史湘云,皱眉:“史家叔叔何故要卖宅子”
凤姐笑道:“湘云妹子有两个挨肩庶兄要娶亲,家里住不下,这房子却是当年史家袭爵之前住宅,如今长子住了侯府,庶子成婚要搬出去,房子只有一座,叔父倒想一人一座大宅子,却是银钱不凑手,史家婶娘也不乐意叫这些卑贱庶子占便宜,故而托人卖了,再买两个三间二进小宅子也就成了,漏下钱财操办婚史也尽够了。”
凤姐说着皱眉:“只是这宅子是正房五间门脸,过手之后要大修,不然住着妨碍!”
迎春买这宅子是给黛玉预备的,谁知道他日宝玉能否做官呢。笑道:“先把房契过户,暂不住人也就是了。”
凤姐额首:“这倒也是。”
迎春想起史家抄家尚在贾府之前,因道:“兄长这事儿不要贪便宜找民间牙行经手,宁愿贵点,银钱房契都要经过官办买卖。
贾琏狐疑睨眼迎春,却是点了头:“就依妹妹之言!”
随后,兄妹商议了行事章程,贾琏自去衙门招呼给孙绍祖母子换房间。迎春回府交差,五千银子的事情就算了了。
这日傍晚,孙金枝去衙门探视回来禀告孙父,说是母亲兄长都换了单人囚室,衙门允许孙家一日三餐送饭,因为孙绍祖行动不便,衙门专门派了衙役婆子伺候孙绍祖母子,只是这一笔要孙家另外支付银子,竟然是每日五十两银子。并且衙门规定了,无论一日十日,还是三五日,都要按照一月起先缴费。
这也是贾琏这个促狭鬼儿出的主意,衙役乐得多讹诈几个银钱,既然贾琏这个孙家姻亲发话,他们乐得占便宜。
贾琏也知道有财大家发道理。
孙老头闻言咒骂几句,却是认了,让账房先去交足了一月费用。
三千两银子只把孙金枝心肝割了一块生疼生疼。
接下来,衙门派人去四川取证调查。实则,这些人被贾琏送到秦淮去乐呵去了。
京都这边孙家则开始慢慢的走门子,花银子买命道路。银子海水一样流出去。及至两个月后,外调伺捕头回京,孙家已经前后花出去足足十万雪花银子。
孙金枝看着库房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