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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谢晓阳的毒计
何思为知道林水芳也在学医,见她听到针灸的针突然插话,心往下一沉。
她点点头,“我爸爸是中医,是他留下来的。”
林水芳说,“听谢晓阳说起过,他和你爸爸学的中医。”
事关谢晓阳的事,何思为避而远之,没接话。
赵永梅在上本上记好,问,“就这些?”
何思为点头。
都记好了,孙向红把肖寿根喊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拿着小本的谢晓阳,男职工那边都查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女职工这边孙向红一个个掏东西,赵永梅在一旁配合对照,等到何思为的包裹时,看到几封信,孙向红要打开。
何思为开口问,“这个也要查吗?”
刚刚别人的都没有查。
这话何思为没有说出口,但是她相信在场的人都明白。
肖寿根说,“这是私人信件,不用看。”
孙向红顺势说,“我整理一下,没想看。”
随手将信放到一旁,又往里掏,是牛皮布的绿色布卷,东西都查的差不多了,就提到的针灸针没有看到了。
孙向红一边打开一边问,“这是针灸针吗?”
何思为说是,眼睛的余光也扫到在孙向红将针灸针拿出来时,又往前靠一步的谢晓阳和林水芳。
对医者来说,针灸的针常见,但是何思为这套针是何父留下来的。
上山三个月,大家也知道何家是三代祖传下来中医,定有些别人没有的东西。
牛皮布慢慢铺开,里面的针展露在众人眼前。
唐爽惊叹,“这么长的针,扎在身体里很痛吧?”
何思为说,“不痛,扎的是穴位,一般没有感觉。”
赵永梅也问,“你会针灸?”
何思为谦虚的说,“会一点。”
她的医术大家也有目共睹,没有说满的话,大家都认为何思为就是在谦虚。
何思为确实是在谦虚,她从小就跟着爸爸学医,何家祖传下来的针法,她早就记在脑子里,甚至还为爸爸针灸过很多次,有时爸爸出诊遇到难的,都是让她来的。
这事爸爸一直让她不要外传,告诉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做人要谦虚,纵然不如你的人身上,也有值得你学习的地方。
所以对自己医术方面,何思为一直很谦虚,对谁都说只是学了皮毛。
林水芳侧头问谢晓阳,“谢晓阳,你也会吧?”
谢晓阳笑笑,“我和师父学医学的晚,还没有来得及学这个就下乡了。”
林水芳说了一句‘怪可惜的’,目光略有遗憾的从谢晓阳身上移到针上。
她又问,“听说针灸的针材质有很多种是吗?”
她又上前一步,“思为同志,我也学医,对这些很好奇,衩不相瞒,我第一次看到针灸的针,能拿起来看看吗?”
有针灸针的事被知道,已经是何思为不想看到的,林水芳还以拿起来看,何思为自然不会同意。
她说,“我爸活着时告诉我,人手上的细菌很多,针灸的针,不到用的时候万不能拿出来。”
过世父亲的话,谁能拦着不让信守承诺呢。
林水芳被拒绝,并没有露出不高兴,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何思为客套的说没事,这事就算过去了。
这时,一旁的谢晓阳说,“师父活着时对看病的事情上很严肃也很认真,不许我们犯一点错误,当初我下乡后,每每遇到难题,写信问师父,师父会在信中帮我分析病情,却也每次都不忘记批评我放弃三年的学医生活,早知道师父走的这么突然,我不该让他失望的”
说到这时,谢晓阳声音也哽咽了,“听腾凤琴说,你下乡之前把房子租出去了?如果我在家一定会拦着你,那里有师父生活的痕迹,你缺钱我们大家可以想办法,不能把师父最后一点痕迹抹掉。”
何思为望谢晓阳一眼,说,“我爸过世走的突然,我弟弟和后妈身上又没有钱,当时正巧有一位部队的人到大院租房子,我就把房子租了出去,把钱给我后妈和弟弟带走了。”
不是何思为多想,两世为人,谢晓阳的品行她多少知道一些,他这个人利放在前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回忆与爸爸感情无可厚非,但是一点却让何思为不得不警惕起来。
这个年代,很容易给你扣上家庭成分问题,而租房子就是一点,那是资本家行为。
谢晓阳是个谨慎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件事,是无心还是有意,何思为不得不防。
谢晓阳借着他自己的嘴,说是滕凤琴说的,直接把大部分责任从他身上摘出去。
何思为知道拿后妈和年小的弟弟做借口说服力不行,但是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林水芳说,“租房子吗?”
她问的声音很轻,却又让人能明白这件事不是小事。
孙向红问,“何思为,这件事怎么没有听你向上级反应过?”
此话一出,明明安静的窝棚,似更沉寂了。
何思为说,“我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向上级反应的必要,房子出租也是为了照顾年幼的弟弟,况且租房子的人是上次遇到野狼时的沈连长,他是部队的人,有没有违反规定,他应该很清楚。”
这个时候,为了自救,何思为只能将沈国平推出来,希望他能顶到一些作用。
孙向红见过沈国平,也感受过沈国平给的冷遇,平时找不到提题发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