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有仙家帮忙,做什么都事半功倍,虽然仙家这次没直接帮我,但随便一个提示,就让我直接找到了正主。
马云峰看着我说:“所以哥,这收鬼罐,到底是别人给你的,还是你在外面捡的?”
我嘬了嘬牙花子:“怎么跟你说呢,说别人给我也行,说我捡的也行,这件事有点蹊跷,你来帮我分析分析……”
说着,我便压低声音,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了马云峰。
当然,我讲给马云峰,一是看他最近比较乖,二是我身边也实在没有什么人能帮忙出主意,他刚好合适。
所以我也没瞒着,就把小陶赖昭如何被害,到我今天为什么去找他,都说了出来。
听我说了事情经过,马云峰一皱眉,问我:“你管这闲事干啥,一分钱不挣,也没个苦主,你干了也没人知道,还给自己惹麻烦,你这不是有病么?”
他说的确实是这么回事,我可不就是有病么?
但我是有任务的啊,我要替老碑王办事啊,我得帮助那些鬼啊……
更何况,卫五姐亲自开口求我,高低也得给她面子啊。
但这些都是天机,我也不可能告诉他,我只能跟他说:“你这孩子,浅薄了吧?我们出马弟子要做的是功德,不能光为了自己的好处,也不能怕麻烦,虽然这件事没人知道,但是天地神灵知道就行了,记住了,出马弟子时刻要有正心正念,弘扬正道才是根本。”
马云峰揉了揉鼻子:“行吧,你伟大,你了不起,但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就算找到了幕后凶手,你能弄死人家啊,还是能报警抓他,你也没证据,警察也不信这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啊。”
我摇头说:“那倒不至于,我只要破了他的法,让那孩子得到自由就行了,因为这事阴司也不管,就只能我来出头了,至于那凶手自然有报应临头,那我就不操心了。”
马云峰笑道:“还行,你还没傻透,但你要破人家的法,就等于是要直接pk了,再说你连人家是什么法都不知道,怎么破啊?”
我斟酌了一下,对他说:“那倒也不难,如果这收鬼罐真是他的,我料他今天晚上一定会想办法去找我,到时候见机行事就好了……不过,你现在也参与了这件事,要不要晚上去我那,看他到底能有什么幺蛾子?”
马云峰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了不了,我晚上还有个饭局,我就不去了,再说你这事,不是我不愿意帮忙,主要是……我真有个饭局。”
行吧,我看他就一副不想掺和的样子,心说白特么扯,表面跟我装的挺热情,有事还是拉梭子。
不过想想也正常,我俩先前还跟仇人一样,这和好没几天,他能真心帮我才怪了。
于是我就独自回了家,把那个收鬼罐往桌子上一摆,暗想今天晚上那家伙真的会来捣乱吗?
我这有堂口镇着,上百个仙家都在,他能奈我何?
接下来,我该吃吃该喝喝,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夜里八点多。
看着大街上也没啥人了,我就想锁门睡觉。
但又惦记着,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会不会有人来找我。
其实我有点奇怪,如果收鬼罐真是害死小陶赖昭那个人,故意摆在刘胖子家的,那他这是啥意思?
难道是为了……等小陶赖昭回去,然后自动给他收进罐子里?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那为什么,我在刘胖子家,看到刘胖子的鬼魂闪现了一下,他怎么没被收起来?
我这样想着,便起了好奇心,拿起收鬼罐,拔起塞子,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
先前我因为害怕出意外,一直没敢拔开塞子,也没敢往里看。
现在壮着胆子拔掉塞子,仔细一看,里面漆黑一团,感觉就像有一层黑雾,但仔细看又什么东西都没有。
又努力瞅了瞅,我终于发现问题了。
收鬼罐的内壁上,好像也有许多符文。
这就有点神奇了,这收鬼罐其实并没多大,那罐子口也就能伸进去两根手指头,里面的符文是咋刻上去的?
这个工艺就很让人费解啊。
不过我再仔细一看,这才明白,原来里面不是什么符文,而是内壁上有着一张符纸。
于是我就用手指头费力给勾了出来,果然是一张白色的符纸,上面用黑墨笔画了一道诡异的符文。
这道符,我完全看不懂,弯弯曲曲就像蝌蚪一样。
横过来竖过去,也只从符文之中看出了隐约的一个“灵”字。
马叔以前给我讲民间法教的时候,特别提到过阴山派,这是一个真正在现实中存在的民间法教,这门派的法术重阴,以鬼行法,常常在荒坟极阴之地修炼,所以被视为邪派。
众所周知,道家和道教其实不是一回事,道家指的是一种文化,道教才是宗教。
而道家文化自古以来支脉众多,由于咱们华夏大地地大物博,人情风貌各异,历史变迁更迭,造成了很多道家文化出现了很多分支,有的大放异彩,也有的遁入民间,秘传法术,隐迹江湖。
这些就是所谓的民间法教。
民间法教有很多,差不多几十个门派,属于道家,但不属于道教,准确的说,他们是民间某个地域文化形成的,所以称之为民间法教。
当然,法教与道教的关系是千丝万缕的,其思想也一样,都源道而生。
他们同样有山医命相卜五术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