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美餐用完,唐依妮实在不好意思在吉利家白吃白睡,直嚷嚷着说要以洗碗报答下吉利。接着,二话不说,唐依妮已经利索地抢过吉利手中的碗筷,一溜烟小跑去了暗房的隔间洗盥室中,扯下挂在墙上的围裙,卷起衣袖,操起洗碗布奋力地洗刷了起来。

听着洗盥室中水流的冲洗声,吉利有趣地直摇头,不由地自言自语着:“若是外人知道,我们兽人时代伟大的女神竟然在我家当洗碗的,那还真不知道是作何感想。”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发觉得好笑。

而坐在一边的胡梓鄂听了,脸颊染上复杂焦虑之色,手指不自觉小幅度地在桌上敲动着。

吉利转过身,见胡梓鄂一直着保持沉默却又神情复杂,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事,他想帮也帮不了。吉利摇摇头只得重新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开始认真捣鼓起自己的事情。

整个屋子除了水流和胡梓鄂手指有规律敲击桌面的声音,其他的一切都静了下来。胡梓鄂觉得像一口气闷在心口,烦躁地站起身,朝着吉利那张小床上一坐,腰一松,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微眯着狭长眼眸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吉利,水。”可不知怎的,胡梓鄂越想越无法纾解心里的郁闷,他单手抚上额头,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吉利闻声,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走到蓄水池边,为胡梓鄂打了一杯冰蓝色的液体,顺带还贴心地撒了些可以让人安神的果酸进去。

“累了?要不要休息会。“吉利将那杯水递到胡梓鄂的手上,打量着他脸上少有的倦意。

“不用。”胡梓鄂摇摇头,淡淡地说着喝了一口带着点酸甜滋味的水饮。

可就那么简单的两个字却骗不过吉利。他知道,现在的胡梓鄂心里一定正搅动不安着。因为,即便他生活在比较偏远的地区,也对坊间的那个传说有所耳闻……

不管龙族再如何地想掩人耳目,可那个自古以来向来以淡定著称的种族却变得不淡定了,整个族群中紧张的气氛和对那个不知名宝贝的寻找早已让其他各族兽人产生了怀疑。大家口口相传着,关于女神已经出世的谣言。在整个兽人世界蠢蠢欲动,敏感的时期,胡梓鄂虽然做了很多工作来掩饰着女神在鄂族的事实,但作为鄂族族长,却时常莫名其妙地不知所踪,又在女神传言四起的时候带回了一只幼兽,还不愿意让别人来看……这实在是太可疑了。一切都对胡梓鄂是那么的不利……

“要不你先去把外面的事情给办妥当,反正这边有我,我不会让人发现唐的。”看穿了胡梓鄂的心思,吉利说道。

可胡梓鄂显然并不领情:“我自己的人,自己会保护。”

吉利再次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胡梓鄂的性格是有多执拗,只要是认定的,就会很难再改变想法。可现在,他的情形已经是四面楚歌,即使他再有多么的不情愿,还是得去想办法将外面的那些事情解决。

“鄂……”吉利还想说什么,却被从洗盥室出来的唐依妮所打断。她轻松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用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手走了出来,看起来心情倒是还不错。

“吉利,我碗都洗完了,放去哪里?”

“哦,放里面就行了。唐,累了吧。来,喝口水。”吉利笑着走回蓄水池为唐依妮也弄了一杯和胡梓鄂相同的水饮交到唐依妮的手上。

“谢谢。”唐依妮感激地接过手,大大地灌了一口。哇,酸酸的甜甜的,这味道还真像极了以前在在学校买的一种叫做尖叫的冰镇饮料。

待唐依妮咕噜咕噜喝了几口下肚,却发现此时的胡梓鄂,他依然靠着床,眼神空飘飘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发呆。唐依妮捧着水杯,走到离他较远的一张椅子处小心翼翼地坐下,对于他的突然放空觉得有些怪异。刚才开始,他难得地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而是一脸的凝重,虽然他原本表情就已经更冷酷了。可这次,他身边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人有种透不过气来的大难临头的感觉。这家伙是怎么了?

唐依妮一边喝着水做掩饰,一边低头悄悄地眼睛斜睨观察着胡梓鄂。良久,她实在观察不出什么名堂,只好用手肘碰碰一边又在搞自己的事情的吉利,凑过去小声地说道:“嘿,那家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大姨妈还没来光顾的小媳妇样啊?”

顺着唐依妮的视线,吉利转头去看看胡梓鄂,轻声笑出了声。大姨妈还没来光顾的小媳妇样?虽然不是很明白这话其中的奥秘,但凭感觉,吉利却觉得这句话非常有它自身的笑点。

待收回笑容,吉利好不容易才正了正色:“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就别瞎想了,来帮我打个下手,将那边得一把七彩羽给我拿过来。”

唐依妮调皮地对着吉利做了个鬼脸,对他形容自己为小鬼而表示不满,一边又左右环顾四周地细心找寻着。七彩羽毛?她拾起桌角的几跟又粗又长的羽毛样的东西,茫然地朝着吉利挥挥:“这个?”

吉利看着唐依妮的模样一阵忍俊不禁。他笑着点点头,从唐依妮的手中结果羽毛。

“你在做什么呢”唐依妮干脆上半身前倾靠在工作桌上,双手支着下巴,好奇地大量着吉利将大量的七彩羽收集拼接起来。这家伙是在搞艺术吗??

“嘘,这是个秘密。”吉利一脸神秘地对她眨眨眼,“这是一项伟大的实验。”

说到这,唐依妮骨子里的好奇分子被唤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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