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铁栏的大门打开,苏锦凉的车子缓缓驶进去。
在一处停下后,席家佣人给他们开了车门,席闻鸦下车看着眼前别墅的阵势,微微惊讶了一番,这片区域的别墅群她是知道,以前也来过一回,能在这里住的都是官家豪门,看来这身体的家世不错!
“鸦儿!”
苏锦凉看着呆在原地的席闻鸦,语气温和道:“这是你的家,你还记得不?”
席闻鸦扫他一眼摇了摇头。
苏锦凉早已料到这个答案,笑了笑道:“不要紧,以后你会记起来的。”
说完后,他再道:“走吧,进去见见你父母,今天是休息天,想来他们也在。”
席闻鸦没点头也没说话,只是乖巧的跟在他身后朝别墅大门走去。
还未进大厅,两人便听到里面传出的嬉笑说话之声,苏锦凉微笑了下,看样子今天席伯父跟席伯母的心情很好。
“呀,锦凉哥哥来了!”
正对着大门的白色长形沙发上一名少女眼尖看到苏锦凉,立马跑了过来,挽住他的胳膊一阵娇怨道:“锦凉哥哥最近都在忙些什么,都不来我们家坐坐?”
苏锦凉摸了摸少女柔软蓬松的头发,笑道:“小丫头,我这不是来了呀。”
席闻誉拍开他的手掌,皱着鼻子道:“我都十九岁了,才不小,还有不许再摸我的头发了,昨天刚做的,被你这么一摸发型都没了。”
“誉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锦凉,快坐下喝口茶。”
沙发上,席母虽口出责怪,然而任谁都听得出对少女的宠爱和纵容。
“锦凉,你来了正巧,这小丫头正吵着让我们请你到家里来坐坐。”
席父长了一张不怒而威的国字脸,眉宇浓黑英气十足,一看便知是个官场上的精明角色。
苏锦凉礼貌的跟两个长辈打了招呼后,突然回头冲跟在他身后的席闻鸦招手道:“鸦儿,进来啊,怎么站那里不动。”
席闻鸦微微拧着眉扫了眼席父、席母还有席闻誉。
席父,席母在看到席闻鸦后,本兴高采烈微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只听席父冷声道:“站那里干嘛?回来了也不知道叫人。”
“姐姐。”席闻誉淡淡的唤了一声,音调里冷冷的,毫无姐妹亲人该有的那种热情。
席闻鸦的眉心越发拧紧了。
苏锦凉叹了声,上前将她拉入屋中,对席父席母道:“伯父,伯母,你们也别怪鸦儿,她高烧失忆了,现在谁也不认识。”
“什么?失忆?”
席母双目巨瞠,有些震惊。
席父脸色倒还平静,只是眼神眯了下,“高烧能烧成失忆去?”
席闻鸦高烧住院的事情他们是知道,本以为不过小事,挂下盐水就没事。
苏锦凉道:“是啊,起初我也不太相信,但是医生给鸦儿检查过后确实是这么说的。”
“姐姐,你真的失忆了?”
席闻誉站在席闻鸦身前,盯着她看了一阵,眼神隐含探究之意。
这些亲人对她的态度还真怪的很?那表情好像都在怀疑她没失忆装失忆似的!不过他们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身体里面换个灵魂吧。
“闻鸦,到底怎么回事?”
席母再次冷冷开口,那称呼和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在跟自己的亲生女儿在说话,像是在审问犯人似的。
还有,问她怎么回事,她哪里知道,就算是席闻鸦本人站在这里也不一定能答得出来。
此时就算是个白痴也看出来听得出来席闻鸦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席闻鸦唇角抿了下,没有说话,是懒得应付也是不想应付这般的父母,开口居然不是问女儿身体怎么样而是质问她怎么回事。
苏锦凉眼见席闻鸦不说话,有些替她着急,不由为她开口辩解道:“伯母,鸦儿高烧烧的厉害,哪里能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去。”
“锦凉,你让她自己说,虽然失忆了,但是我们毕竟是她的父母,怎么也要叫声人才对。”
席母的咄咄逼人之势苏锦凉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但还是有些应对不了,只能干干的笑了下对席闻鸦道:“鸦儿,快叫人!”
席闻鸦看着他温柔鼓励似的眼神,看在他如此好心的份上,不让他难堪,唤了声:“爸!妈!”
席父,席母淡淡的应了声,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近乎麻木似的冰冷。
席母看着她道:“既然病刚好,上楼休息去吧。”
“妈,我带姐姐上楼,她估计现在连自己的房间在哪都不知道呢!”
席闻誉笑的纯洁而美丽,过来一下子拉住了席闻鸦的手作势要带她上楼。
席闻鸦很不习惯她的亲热,很想甩开她的手,但是她抓的紧让她无法用太大的力。
苏锦凉看着席闻鸦走远,眼神里还微有担心,席母招呼着佣人给他上茶,席父捕捉到他的神色,一手端茶,一手掀开茶盖不轻不重的扣了下,笑意温和道:“最近你爷爷好吧?”
苏锦凉点了点头道:“恩,很好,自打退休后天天运动着,没事就去下下棋,逗逗鸟,溜溜狗。”
席父气定神闲道:“检察院的工作还习惯吧?”
苏锦凉笑答:“恩,还不错,前辈们都很照顾我,工作也算顺手!”
席父呵呵笑了两声,席母也插嘴与他闲扯了几句,苏锦凉随口答,心思全然不在上头,暗中思索着该如何开口说想娶席闻鸦的事情。
突然,席母道:“锦凉今年也有二十四了吧,一眨眼过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