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五听了刘山长的话,脸色微微一沉。
随即,看向了苏老太太。
苏老太太虽然脸色难看,还是点了点头。
儿子毕竟是县学的学子,以后要在这里求学。
自然不宜和县学的山长,闹的关系太僵硬。
无论如何,县学山长的面子,必须要给。
只不过,苏老太太心里,已经对刘山长生出了不满。
毕竟,王儒生和章长浩所做之事,太过于恶劣了。
即便是受人指使,也不可饶恕!
若是让他们得逞,自己儿子这辈子岂不是毁了?
涉及到自家儿子的前程,苏老太太心里的火气,也是蹭蹭的往外冒。
小糖宝看了看自家老娘和哥哥,觉得自己哥哥以后还是多回家吧。
反正家里有师父在。
师父的学问,应该比这里所有的夫子都高。
拜在师父的门下读书,肯定会受益匪浅。
苏老五见到老娘同意了,看向了王儒生。
王儒生,我可以不报官,不再追究你陷害我之事,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是受何人指使?苏老五冷声问道。
王儒生哭丧着脸,生无可恋的说道:我不认识那个人,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我是在去书铺送手抄稿的时候,被那人拦住的。
林恩义冷哼一声。
怎么,不说实话?
说完,伸手抓住王儒生的肩膀,微微用力。
啊!王儒生疼的大叫一声,我说的是实话!
王儒生说完,生怕林恩义不相信,急忙补充道:我愿意发誓,我若是说谎了,天打雷劈!
王儒生的话音一落,屋子里的人齐齐的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风停了,云散了,太阳出来了。
王儒生,
要是刚才他也发誓,是不是也会没事儿?
林恩义恨恨的松开了王儒生的肩膀,知道王儒生应该没有说谎。
不过,敢陷害大小姐的儿子,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两个人的!
即便是不把他们送进牢里去,也要打的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有坏心!
此时,王儒生和章长浩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被套麻袋的命运,捆绑了。
大小姐,既然有人想要陷害五爷,五爷继续留在这里怕是不安全。林恩义看向苏老太太,说道:敌人在暗,五爷在明,防不胜防。
说完,看向了刘山长,又道:我家五爷是书院的学子,今日之事山长不希望报官,担心影响书院的声誉,我家主人可以卖山长这个面子,但是幕后之人没有找到,我家五爷若是再受到迫害,不知道山长,担不担的起这个责任?
林恩义说到最后,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压迫。
刘山长,
表情迟疑了。
小糖宝气呼呼的道:到底是哪个大坏蛋,想要害五哥?咱们诅咒他出门被鸟屎砸,吃饭被马蜂蛰!
对!出门被鸟屎砸!吃饭被马蜂蛰!苏小六立刻同仇敌忾的附和。
苏老太太,
摸了摸小糖宝的头。
闺女说的对,让那个坏人出门被鸟屎砸,吃饭被马蜂蛰。苏老太太道。
苏老五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娘亲。
妹妹说的对,让那个坏人出门被鸟屎砸!吃饭被马蜂蛰!
林恩义,小小姐说的对,让那个坏蛋出门被鸟屎砸!吃饭被马蜂蛰!
刘山长,
王儒生,
章长浩,
一干学子,
咋感觉苏家人神神道道的呢?
郑夫人的生辰宴,邀请的人很多。
除了苏家是农户,其他的都是凤栖县里,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
因为去了一趟县学,所以苏家人来到县衙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来客已经差不多都到齐了。
郑夫人被一群衣着华丽的夫人们簇拥着,好话不要钱似的往身上砸。
叶明研则是在另一旁,接受一群年轻姑娘们的羡慕恭维。
苏家人一来,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看了过来。
不过,看到苏老太太寻常妇人的打扮,又都漫不经心的移开了目光。
然而,下一刻
福丫来了,快,到姨姨这里来。
郑夫人一看到小糖宝,就露出了满脸的笑容。
甚至于站起身,亲自去迎苏老太太。
那厢叶明研也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得宜的表情,快步迎了过去。
一群的夫人小姐们,俱是诧异了一瞬。
难不成这位装束普通的妇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妇?
而且,这个小丫头是谁?
竟然能让县令夫人,自称姨姨?
随即,有识货的夫人,认出了小丫头身上的衣服,绣工虽然简单,但是料子竟然是罕见的天蚕丝。
舍得用天蚕丝,给一个小丫头缝制衣服,可见家底之丰厚。
即便是凤栖县最富有的人家,也断然舍不得。
不说别的,没有一定的权势,买不到这种布料。
怕是县令夫人的手里,都没有这种料子。
若是有的话,肯定做了衣服,在这样的日子穿上了。
毕竟,天蚕丝的衣服,只适合夏日里穿。
凉爽、舒适、透气
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由的,有人就心惊了。
其实,小糖宝也不想穿戴比自己老娘还好。
可是,这衣服的料子,是自己干爷爷送给自己的。
而且,这个颜色,也只有自己能穿。
她娘和她嫂子,兴冲冲的给她做衣服,又兴冲冲的把她当洋娃娃似的打扮,她也不好拂逆她们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