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失魂落魄起身,“小恒子,扶朕去缓缓。”
“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啊……”小恒子带着哭腔,扶着朱祁钰出了大殿。
这算啥?
李青无语:这就开席了?
这一套下来,就差把朱祁镇埋了。
先是哭,再吃席,白事儿环节一条龙。
不过,朱祁钰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朱祁镇一封罪己诏下来,让朱祁钰更加名正言顺的做皇帝了,趁热打铁笼络群臣,当然很有必要。
群臣也欣然赴约,皇帝示好是恩泽,亦是大好事,当然要给面子。
至于太上皇……哭也哭了,还想咋滴?
尤其是朱祁镇的罪己诏,绝口不提文官的事,更是让大多文臣倾向朱祁钰。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就算朱祁镇回来,就算再拥护他上位,自己这伙人也讨不了好。
既如此,还费那事儿干嘛?
…
宴席上,众官员举杯共饮,谈笑风生,俨然又是一番场面。
李青更是不管那些,大快朵颐,同桌没一个能和他抗衡的,过分的是,李青还站起来夹菜。
酒宴显然是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了,饭菜格外丰盛,李青从昨儿下午到现在一口东西没吃,可算是逮着了。
吃饱喝足,李青一抹嘴,哼着小曲儿离场。
这回可算是能清静一段时间了,至少群臣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甚至永远不会再提及迎回太上皇的事。
接下来就是发展内政,接着做正统朝未做完的事儿。
不过,相对来说会轻松很多,至少不用再满世界乱跑了。
这一年来,他都出国好几次,属实辛苦。
“哎呀呀,这回得好好歇几天,好好犒劳犒劳自己。”李青惬意地散步,哼哼着自语。
“先生留步。”
李青扭头,见是于谦,停下步子等他。筆趣庫
于谦小跑上来,道:“去我家坐会儿吧。”
“成。”李青点头:得,又得胡咧咧一番。
他知道,于谦肯定是问朱祁镇的事。
这种事怎么说呢,李青看不惯,却也理解。
他来自后世,于谦却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两人接受观念不同。
毕竟,于谦读的是儒学经典。
二人的三观有一定分歧,于谦算不上迂腐愚忠,在他心里无疑百姓更重要,但要说他只认百姓不认君,也过于夸大了。
总得来说,于谦是有一定愚忠成分的。
而李青……用这时代的眼光来看,他这叫离经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