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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宁傻眼了,这周公子一席话,实在是粗俗,明目张胆的挑逗啊。
梅子也傻眼了,竟然有这样的人,周记的少东家,怎么说话这样口没遮拦,把林家放在哪里了。当下就怒了,又忌讳店里的其它主顾,怕被听了去,那真是有口难辨。便护主地小声骂道:“周记少东家,你这话从何说起,我家小姐可是千金小姐,千金小姐你知道吗,我家小姐身份尊贵无比!岂能由你胡言乱语!小姐,这耳坠子不配了,我们走。这周记,丢人现眼!”
梅子拉起林小宁就要出去,周公子马上急切又恭敬拦住:“两位小姐,配配配,请容在下为林小姐配上耳坠子,方才在下失神了,实在是看到林小姐的仙姿,失了礼。在下到底是凡人啊,得见仙姿,失了心神,乃是正常啊。请容仙人小姐让在下有个机会陪罪,陪罪,仙人小姐,给在下陪罪的机会吧。”
林小宁被周公子这一席话逗得笑了,又觉得有些显轻佻,便忍住笑,正色道:不必了,周公子,谢谢你的好意,梅子,把那镯子的银子付了,我们走吧。
周公子看到林小宁一笑一收,简单发式,只一根簪子。一只耳垂下,缺失了一个吊坠,似乎连他的心肝也跟着一起缺失了。又痴呆了。喃喃道:“不用付,两位小姐,你们看中铺里的什么,都可拿去,都拿去。仙人小姐啊林小姐,在下一定是见过你的,是在梦里吗,是在哪里啊,为何小姐这般面善?”
林小宁实在受不了了,拉起梅子就走:“梅子。那镯子不买了,回头去别的铺子买,这人是神经病。快走。”
梅子却是抓过镯子,丢了一绽银两在桌上,就与林小宁出了正间。周公子呆呆傻傻地跟在两人身后。
正在外间候着的安雨一见林小宁与梅子出来,便起身迎上前:“小姐。”
周公子顿住了脚步,呆若木鸡地目送着三人离去。一直到小仨儿上前来。小声提醒:“少东家,人都走了,丢了一绽银两,付那镯子银子,还差了几钱。”
周公子呵道:“你个没眼色的蠢东西,你敢收仙人小姐身边人的银子。什么叫还差几钱,我把铺子送给她们都行。”
小仨低头,站在周公子身边不语。
周公子叹息道:“叫管家来。查查这仙人小姐是谁?把她们付的银子给我恭敬退回……我一定是在梦里见过她,如此仙姿,却又这般熟悉,定是梦中啊……”
周公子叹息完又叹:“哪里得见这般仙姿啊,素净成这般。像莲一样,这是哪家的小姐啊……”
周公子痴痴呆呆的踱回到后室。呆坐着,一直到管家与小仨前来。
管家与小仨咬咬耳朵,知是少东家的老毛病又犯了,便上前小心道:“少东家,这姑娘,应该只是一般人家吧,我这就去打听,不出意外,下个月给少东家给收为第十房妾室……”
周公子呆呆地摇摇头:“钱管家,仨儿能看出来什么?那小姐,绝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绝对是身份尊贵的小姐,应该不是京城的人,不然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仨儿小声道:“少东家,那小姐衣着简单,但手工不错,应是自己缝制的那种。耳坠子也是普通工艺,一看就是那种小铺师傅打制的。身边跟的那位姑娘,倒是穿得体面些,却又有些像丫鬟装扮。她开口说了我家小姐,猜那姑娘应是京城富户家的乡下亲戚,前来京城暂住的。”
周公子似陷入梦呓一般,声音都模糊了:“仨儿,你做伙计可是多年了,眼色还没练出来啊,那姑娘,衣着简单,却是用的名朝最好最贵的细棉布。那色染得多正,墨绿色的裙子,那种墨绿,不是普通染坊能染出来的,说不好是专门订制染的。还有那米色的上衣,那种色,二次就显旧,可人家身上穿着的,却是似旧非旧,别有精神。再说那手工,天衣无缝……你可看到那姑娘手指,纤纤玉指,根本不是做过女红的手。衣裳肯定不是家中娘亲缝制的,不然她就会从小习女红,必是请女红极好之人缝制的。再说她的耳坠子,虽然工艺普通粗糙,但坠子却是极奇,绝不是普通晶石。还有,姑娘头上有一支簪子,这支簪子,应是男子用的簪子,玉质好得出奇,工艺精致应是出自周记之手,可见,姑娘或是有意中人,或是家中父亲已去,留给她的,日日带着,算个念想。还有,那姑娘有个护卫,那护卫一看就是高手,他看姑娘的眼神,极为尊敬。”
管家小声道:“少东家,我这就去打探。”
周公子长叹一气:“这姑娘啊,把我的心带去了,钱管家,这姑娘我不能娶为妾室啊,我要娶做平妻啊,这样的姑娘,怎么能让她做妾室呢?我怎么一看她的脸,我就觉得我的心没了,给她掏去了。”
仨儿低声道:“少东家,是我眼拙了,不过那姑娘就是尊贵之人,也贵不过少东家您啊,那姑娘生得是好看,可,仨儿觉得……”
周公子木然地问:“觉得什么,仨儿你尽管说。”
仨低头小声道:“仨说了,少东家可莫要生气。”
“说吧。”周公子神情恍乎。
“其实那姑娘是生得好看,可我觉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