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阳目瞪口呆的看着叶孤城带着落荒而逃意味的离开御书房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帐篷,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那么精神,干脆罚站好了!”
他郁卒的躺倒在软榻上,明明是阿城先告白的,为什么现在还害羞呀?他的性福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啊?
叶孤阳太累了,在郁闷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叶孤阳就被他的随侍太监小德子叫起来上早朝。
叶孤阳伸着双臂,任凭宫女们为他穿朝服戴朝珠,忽然问道:“王爷呢?”以前叶孤城总是会在外殿等他一起去上早朝的。
那个帮叶孤阳戴朝珠的大宫女恭敬的答道:“回禀皇上,奴婢并没有看到王爷。”
叶孤阳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遂不再言语。只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叶孤阳的心情没有刚才好了,动作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
九声鞭响,叶孤阳在朝臣的“万岁”声中走上皇座。
“平身!”叶孤阳目光在下面扫视一圈,却发现叶孤城的王座是空的,他握住龙椅扶手的双手越来越紧,表情也凝了下来。今天阿城怎么没有来上早朝呢?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生他的气了?那他应该怎么办呢?
“皇上,臣有本奏!”当叶孤阳正想着怎么哄弟弟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的思路。
“准奏!”叶孤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被打断思路的不满。
那个朝臣只是个三品的御史,御史就是言官,监督百官,做的就是得罪人的事。
“皇上,微臣今日要参的人就是安阳王,安阳王胆大包天,不光……”那个御史还以为叶孤阳的不满是针对没有来上早朝的叶孤城的,当时就对自己要做的事信心倍增,噼里啪啦的就是林林总总的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是说叶孤城仗着是皇帝的亲弟弟胡作非为,为非作歹,今天早上还敢旷课神马的,应该处罚ba1aba1a……
阿城肯定是生气了,还是等会儿下朝后把最近刚刚悟出来的那套剑法写下来送给阿城好了,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叶孤阳想着想着心情就好了起来,这时他刚好听到还跪在那里的御史第三次说:“请皇上圣裁!”
圣裁?裁什么?
一直在走神的皇帝陛下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尴尬故作平静的问道:“爱卿,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谁料,那个御史听到这句话,吓得跟抖筛糠一般,不停的磕头:“微臣知罪,请皇上降罪,皇上降罪!”
叶孤阳看着噤若寒蝉的其他朝臣和吓得不轻的那个御史,眼神十分无辜,这究竟肿么了?
叶孤阳看了一眼自己的随侍太监小德子,发现他正低着头安分得不得了,自己也没办法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提示,只好收回目光。
看着那个请罪的御史,叶孤阳觉得还是给他个不轻不重的惩罚好了。
“既然爱卿已经知罪了,那就官降一品,罚俸一年,以示惩戒!下次,爱卿要记住,祸从口出!”不要再随随便便就请罪了!
“微臣谢皇上开恩!”那个御史还没有缓过劲来,身体还在哆嗦。
叶孤阳又问了问其他人是否有事,其他朝臣都异口同声的道:“臣无本奏!”
“退朝!”叶孤阳急匆匆的要去哄弟弟了。
朝臣们看着叶孤阳那急迫的模样,都猜得八、九不离十,然后像躲瘟疫一般躲开那个参了叶孤城一本的御史。
叶孤阳坐到帝王的銮驾中,静下来心来就想到了刚才的那个御史,心下好奇的问了小德子,在小德子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叶孤阳怒火不断的高涨。
该死的,他刚才就应该让人把那个家伙拖出去斩首示众,居然敢诋毁他的阿城!
叶孤阳强行冷静下来,语气冷冷的对小德子道:“朕不想再看见那个……”
“许洋!”小德子知道他的陛下是绝对不会记得那个御史的名字的。
“对,许洋!”叶孤阳磨着牙道,“你去传旨,让许洋以后不必再上朝了!”
小德子唯唯诺诺的应了,心中却惊讶安阳王的受宠。仅仅是诋毁了安阳王几句,皇上居然直接把许洋一个三品大员贬成六品芝麻官。
只有五品以下的官员才不能上朝,叶孤阳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而且在这个二品大员满地走,三品大员多如狗的京城,六品官真是比芝麻还小。
叶孤阳在御书房下了御辇,准备把剑谱整理出来,然后拿去讨好叶孤城。
却看到御书房门口跪着一个女人。
叶孤阳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中年女人,眼中冷厉的光芒一闪而过,脸上却挂着温和的笑容,走过去亲自伸手扶她:“沁姨,你怎么在这儿跪着?”
何沁芳没有顺着叶孤阳的手站起来,还是跪在那里,大声哭求:“皇上,您和执素一样都是吃我的奶长大的,您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叶孤阳听着她的话,感觉到周围隐晦的目光,面色不变,但眼底却已经彻底冰寒一片。
“沁姨,有什么话,和朕进去说吧!”叶孤阳的语气依旧温和,“外面风大,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呢?”
何沁芳见叶孤阳对她尊敬依旧,先前因为执素被罚而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自以为是皇帝的奶娘,便是比之亲娘也不差什么,还拿起了皇太后的架子:“皇上既然这么说了,那奶娘就进去好了。”
叶孤阳看着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走进御书房的何沁芳,嘴角的笑容变得嘲讽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