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刚刚漂亮姐姐笑着问他,“你有……对你很重要的人吗?”
在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问“你想说什么啊?”的时候,她又低下头,作恍惚失落状,眼神也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叹:“……人啊,想要保护重要东西的时候,就真的能变得很坚强。”
鸣人虽然觉得这个漂亮姐姐有点奇怪,但还是觉得她说得话很对,他深有那么一点感触。
最后,漂亮姐姐站起身,说:“你会变得更强的……我们以后有缘再见吧。”
鸣人没有看到,背对着他的漂亮姐姐是沉着脸说出最后一句话的,他毫无所觉的回答:“好啊。”
漂亮姐姐走了,鸣人又呆坐了一会儿,想到他才不要输给某个人,瞬间就像被打了鸡血般原地复活,哇哇叫着又开始继续爬树。
一个食盒孤零零的被遗忘在了鸣人练习爬树几步之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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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提着篮子,沐浴在波之国早晨温暖的阳光中,慢慢的在林中穿行着。披散的黑发随着走动时不时的拂过脸颊,有点痒,但白没有在意,他线条柔和秀美的脸上,带着几分忧郁。
刚刚那个叫鸣人的男孩子,他本来可以乘他熟睡的时候扭断他的脖子的。
他的手甚至已经搭上了他的脖颈,他睡得那么沉,一点都不知道,只要他稍微使一点力气,那个和再不斩先生作对的男孩子,就再也不会有睁开眼睛的机会了。
他是没人要的孩子,他是人人厌恶的人,他是再不斩先生的工具,他应该杀了他的,可是为什么最后他却叫醒了他,还和他说了那么多话……
因为,他……
下不了手。
他不想杀人。无论是卡多那样的恶人,还是鸣人那样的孩子……
蓦然,白的脚步一停,面上的神色也带了几分凝重,他喝道:“出来!”
他心里不禁有几分懊恼,想事情想得太专注了,居然没有发现这么明显的跟踪!真是太大意了!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他今天出来根本就没有带任何武器!
听到身后传来脚踩在落叶上发出的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白警惕的回头。
跟踪他的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看到上次带走假死的再不斩先生时,见过的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蓝衣白裤的黑短发少年,摊着一张精致的脸,脚步好像丈量过似的,不紧不慢的朝他走来,停在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黝黑的眼珠子一直盯着他。真是见鬼了,居然无端的让他觉得倍感压力。
不过,他紧绷的心倒是微微放松了一点,因为,他在那个少年眼里,并没有看到恶意。
那么,他跟踪我又刻意被我叫破行踪是为了什么,刚刚想杀鸣人的时候被他看见了?或者说他认出了我是谁?白在心底默默盘算。
佐助没有说话,白也没有先开口,两人沉默的对视。
好一会儿,佐助轻启薄唇,极为肯定的吐出三个字:“道、姑、头!”
白嘴角抽搐,膝盖中箭:再不斩先生,都给你说了人家不要梳那个可笑的头型,看,被嘲笑了吧!被一本正经的嘲笑了吧!摔!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是我!”
佐助又说话了,“带我去见再不斩。”
白拒绝,“不可能!”你以为再不斩先生是你想见就见的?
佐助扬眉,“不想死的话,就带我去见再不斩。”
白怒,一把甩开一直拿在手上的篮子,觉得有点荒谬,又有点好笑,搞不清楚现在的孩纸脑袋里都装得究竟是什么!到底是什么给了这个小少年这样盲目的勇气?就算他没带武器,但要赢这个无理取闹的破孩子,最多多费点力气罢了。
佐助不耐烦了,“我最后再说一遍,如果不想再不斩死的话,就带我去见他!”
白瞳孔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