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洗澡,可是不方便,屋里还坐着个大活人,关键还是个男人。思忖再三,她决定摊牌,对他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成泽傲,当初你说,等我好了会放了赵亮和高军,现在呢?我已经好了,请你让他们回来。”
“没错,但是你违反了游戏规则,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游戏规则?她什么时候同意过什么规则?这家伙又想诈她,以为她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你没说,我也没同意。”
成泽傲却笑的一脸得意,脚腕搭在膝盖上,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似乎对她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
人生,就是这样,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没说,那我现在说,至于不同意嘛,反对无效。从一开始你进赌场的那一刻就该明白,我是庄家,牌,掌握在我的手上,你只能顺应局势。”
“变态!那你到底怎样才肯让人放了他们?”
对于这样的无赖,真的很令人头皮发麻,她实在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总之,气愤、恼怒、无奈等等这些形容生气的词都用上也不为过。
“简单,要么你跟我回去,乖乖留在我身边,要么,我委屈一下,留在这里陪你,你选。”
好笑,这两个选择有什么不一样吗?他委屈,她才委屈呢!
“多久?”总不能一辈子吧?他们两共处一室,孤男寡女的,还不要被人误会死?
“看爷心情,我明天就让人去把他们给放了,不过你该明白,我既然能放了他们,就能轻而易举地把他们再送进去,不要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这个男人,把她的心思全看透了,知道她会过河拆河,于是就提前打好招呼,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
“好,你睡沙发。”
男人嘴角一扬,突然说道,“去洗澡!”
虽然对他的命令口吻表示很不满,但是她还是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总不能为了反抗委屈自己,她不是傻子。
这个澡洗的别提有多别扭,由于公寓房设计简单,浴室和卫生间连在一起,总共五六平方米,门采用推拉式的磨砂玻璃,没有锁。哗哗的水声从花洒流下,氤氲一室的雾气。
站在门边,不太放心地再次把门关拢,鬼眼透过摩沙玻璃看向外面的客厅,成泽傲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快速洗完澡,穿好睡衣,她特意挑了件中规中矩,看起来特别老气的一件睡衣,毫无美感可言,就是想让男人对她失去兴趣。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来,故意无视他,向镜子走去。
成泽傲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衣物袋,里面有换洗的衣物等必须用品,可能是在她洗澡的时候阿桑送来的。男人拿出衣物向浴室走去,刚走进去就皱起了眉头,“这么小,怎么洗!”
透过反光镜,看见男人高高的个子快顶到了门板儿上,整个身子几乎堵住玻璃门,嘴角不由地挑了起来。对于他这种过惯了上流社会的少爷来说,这里确实很小,整间房加起来,还抵不上人家一个客厅,能不小吗?不过,话又说回来,真后悔当初没租个民房,让他连澡都没法儿洗,看他还敢留下来!
成泽傲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若无其事的钻进被窝,心一横,便径直走了进去。
从小到大还从没这么憋屈过,男人三两下便走了出来,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走到床头,见她眼睛闭上,然后大剌剌地抽掉浴巾,慢条斯理地换上黑色珊瑚绒睡衣。
一米五宽的床,她故意躺到中间,把被子整个地裹在身上,摆明了让他睡沙发,不给他任何的可趁之机。
长指用力拉了一下被角,紧紧的,拉不动。男人湿哒哒地头发还在滴水,冷硬的脸部线条,因为她霸道的样子而微微变柔。他突然倾下身,将她连同被子一把抱起来,推到一边,自己则优哉游哉地一把拽过棉被盖到自己身上。
陡然而来的凉意让她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身体腾地坐起来,看着男人若无其事的脸,火气腾腾地往头顶蹿。
“不是让你睡沙发了吗?”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同意了?啊?”
半湿的头发,在白炽灯下略显阴柔,男人双腿交叠,一半露在外面,笔直地霸占着大半张床。他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书,准备翻看。
朝阳猛然跳起来,那是以前写的日记,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她对成绍洋的爱慕和倾心。只因为重生后觉得好笑,所以一直留着,再说,自己也从家里搬了出来,把日记本留在家里不太合适,所以就一并带进了出租房里。
“你给我!”
看她急火攻心的样子,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好奇心,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就是他这样儿的。
随手翻开一页,还没来得及细看,陡然而来的重量让他身体一滞。由于急切,女孩不顾形象地坐到男人的腹部,一只手被他牢牢的禁锢,另一只手像八爪鱼一样胡乱飞舞。四目相望,两人均是一愣。
操!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她想强压他?
各种尴尬、郁闷外加不自然,通通在她脸上一一扫过。成泽傲放下书,眼角的戏谑一览无遗,对于他来说,现在,身上的人可比手中的书有吸引力的多。
所以说,男人是用下半身考虑问题的,特别是高智商的男人。
一把甩开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