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出去准备消炎药等一应的东西,急诊室内只剩下两人,阿桑守在病房外,等待随时的招唤。成泽傲出去简单地吩咐了几声,便又返回了病房,坐到床头的椅子上,拨开她脸上的湿发,看着她泛白的小脸。
“丫头,回到我身边来,我会对你好的。”
男人的声音很轻,有点虚无飘渺的感觉,放低了身段,其实,他也可以温柔。
朝阳拨开他的大手,单手撑着床沿坐起来,她现在唯一想做就是离开这个男人,让他在自己眼前快速消失!
精致的妆容此刻抵不住她面色的惨白,幸亏用的是上好的彩妆,才不至于妆容尽花,否则真要丢人丢大发了。
成泽傲伸手扶住她,却被她无视地推开,男人眉稍皱紧,耐心用尽,火气腾地蹿上来,“你他妈能不能不要这么犟!没听医生说要好好养着吗?”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就算我死了也跟你没关系!成泽傲,你就是个混蛋,王八蛋!”
“好,随便你怎么说,但是这三个月内你要听我的!”
男人蹙着眉,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起她,她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头顶上便传来男人醇厚的嗓音,“你想去哪儿,我抱你过去。”
“我去洗手间,你也陪我去吗?”
她说这话完全是因为堵气,病房内有洗手间,谁知男人二话不说便抱着她向洗手间走去,女孩儿心里一急,脚一踢,脚腕处顿时传来剌骨的疼。
成泽傲见她疼的厉害,脸色一阵苍白,怒声怒气地吼道,“你能不能听话点,不要再瞎折腾了!”
“放我下来,放我到床上去。”
她虚弱无力地抓着男人的背部,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成泽傲把她轻轻放到床上,见她乖乖地躺着,嘴角情不自禁地勾了勾。
阿桑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里面装了好几件女生穿的t恤和牛仔裤,他把东西放下后便走了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成泽傲从袋子里把吊牌尚未拆掉的衣服拿出来一一看了一遍,最后挑了一件最普通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扔到她床上,“去把衣服换下来!”
娇小的身体躺着没动,直接把他当成空气,眼睛看着腿上的白色t恤,不禁皱起了眉头,这衣服简直是丑到爆,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眼光何时变的这么低俗了?
“要我替你换吗?”成泽傲说完,便不由分说地去拉她裙子后背的拉链。
“等一下!你出去,我自己换。”她真怕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事儿来,外面人来人往,万一有人冲进来,那可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成泽傲好看的眼角一扬,随后便走了出去,高大的身体,在修身的衬衫和西裤下,越发显得矫健挺拨。
他站在门口,一刻也不敢离开,想着里面的大好春光,男人脸色不知为何,竟微微的红了起来。
阿桑不知道来龙去脉,但又不敢问,只能守在那里,一言不发。
约莫过了一刻钟,成泽傲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轻轻推门走了进去,女孩果然换好衣服坐在了床上,精致的妆容已尽数卸掉,只留下一张苍白的小脸,让人心疼不已。
白色t恤,很普通的一款,但穿到她身上,依然能穿出大牌的味道。s形的姣好曲线,修长的双腿,让男人喉结一紧,这丫头,生下来就是个勾引男人的妖精。
他走到床边,把她换下来的裙子二话不说扔进垃圾筒里,“以后不要穿裙子,不好看!”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下午刚花了好几百块大洋买的裙子,就这样被这个男人当成垃圾一样给扔掉了,心里直叫可惜。
这时去而复返的医生走进来,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微微怔了一下,刚才还以为她有十八九岁了,没想到卸掉妆后,竟然是一个清纯的美少女。老医生看了一眼成泽傲,了然地笑了笑。
护士给她吃了消炎药,主治医生又把一应的药盒放到床头上,嘱咐道,“每天按药盒上写的剂量吃,过一个星期后再来复查,这段时间最好静养,千万不能碰着,否则可能会引发很多并发症。小孙,给病人打石膏。”
包扎弄好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成泽傲竟然主动和连向胜打了电话,说她摔了一跤,正在医院包扎,等弄好了再送回去。
右脚打了石膏,已经完全不能动惮,男人抱着她,一路向医院外面走去,女孩小脸埋在男人的怀里,躲开那些投来的异样眼光。鼻吸间充斥着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以及强烈的阳刚之气,心底的某处,竟然蒙生一种叫做安全感的东西。
阿桑打开车门,男人温柔地将她放了进去。
“以后还敢穿高跟鞋吗?”
成泽傲关上车门,车子一溜烟地冲进浓浓的夜色。他的嘴一直都是这么毒,拐着弯儿说她穿的难看,搭配不好。
她不看他,头靠在黑色车窗上,男人皱着眉头,霸道地把她头按在自己的肩上,大手覆在她的腰上,宣告着他的所属权。
车子驶进新月小区门口,连向胜和顾红英已经焦急地等在了那里,车灯打来,照在两人焦虑的脸上,朝阳心里一紧,喉咙口顿时涌上一股苦涩,自从重生后,她没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什么,却总是三番五次地让他们担忧,感觉自己真的很不孝。
成泽傲准备抱她下来,结果大手被她甩开,她挣扎着走出去,连向胜看着女儿打了石